洞房花燭夜,水獅以為他從此就翻身,整個飛虎鏢局也將都是他的。
“你聽,外麵什麼聲音?”洛淺塵說道。
“管他什麼聲音,我們隻管洞房。”
“好像是打起來了。”
水獅壓根不理會洛淺塵說什麼,端上桌子上的兩杯喜酒走了過來。就在喝交杯酒的時候,洛淺塵一刀刺在了水獅的背上。
“你!……”
“走,你快走,水生一早就識破了你,我也是剛剛才無意中聽到的,他武功高強,你是鬥不過他的,你趕緊跑,再不走你就來不及了。快走!”
“不,不行!我要是走了,你怎麼辦?”
“你走不走?好!你不走也行,那我們今天就一起死在這兒。”
死?
今天?
這一個個字眼戳中了水獅的心底,他再也抵擋不住求生本能,撒腿就從床底下的密道逃了出去。
逃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水獅就算逃出水生的魔爪,他的人頭照樣會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尤葦麵前。
當水生進了房間,看不到水獅的時候,怒斥:“人呢?人呢?”
“已經逃出去了。”洛淺塵回答。
“誰讓你擅自放他出去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一邊給我通風報信,一邊又放走水獅。你洛淺塵究竟是何用意?”
“水大俠,您是武林之中德高望重的前輩,又是我新婚夫君的師父,我不願看到您死在自己人的手中,成為無盡之中的大笑話。另外,我也不願意我的夫君從此背上不忠不孝罵名,更何況他的性命。”
“你言之鑿鑿,好像都很有道理,可你芍藥居小魔女平時什麼樣,你會是會做這樣大義凜然之事的人嗎?”
“不管您信與不信,我救您是事實,我護我夫君性命也是事實,其餘的怎麼看就全在於您了。”
“好好好,這欺師滅祖的東西,我定不會放他逃走。至於你,我相信你,從今以後你就做蓉兒的教習師父,如果你教得好,說不定我抓到水獅的時候我會留他一口氣。”
也不管水老頭是真信還是假信,這總是個機會,反正聖火宮遲早也要滅飛虎鏢局,她何不提前做一些準備。更何況,這也是芍藥居想看到的。
水芙蓉從小嬌生慣養,典型的大小姐通病。
教習第一天學的是射箭,說什麼非要讓洛淺塵頂靶,那何以作靶?
竟然是一朵花,就讓洛淺塵戴在頭上,說什麼要是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就沒有資格做她的師父。
頂就頂,她洛淺塵什麼陣仗沒見過,還會怕她知道嬌小姐不成。她毅然決然把花戴在頭上,找到水芙蓉前方三百米處。
水芙蓉毫不猶豫地開弓,箭刹時間就射了出去,歪打正著,箭頭直逼洛淺塵的眉心,被她一把抓住,隨即插會水芙蓉頭頂上的木樁。
“喂!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你信不信我把你殺了。”
“殺我?殺啊!來啊!不用總鏢頭動手,我此刻就站在這兒,你動手啊!”洛淺塵越說越起勁,也在一步一步逼向水芙蓉,她在一步走一步地被逼著往後縮。
這時,洛淺塵直接把她領起來帶走,直到一個懸崖頂上直接將她扔下去。水芙蓉鬼哭狼嚎,但不管她怎麼叫,洛淺塵就是不理會,任由她越掉越遠。
尤葦連要不要殺水生都沒有說,更何況是水芙蓉,命能多留一條還是多留一條的好,洛淺塵也沒想要在那個時候殺了她。她早就已經看準了崖底的拿了鬆樹一定會掛住水芙蓉,才有恃無恐地將她扔下去,以示教訓。
自打那日以後,水芙蓉可算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說什麼就是什麼,絲毫不好忤逆違背,很快她學到了不少的真本事,水生很高興,於是把頭字號分鏢,也就是當初水獅掌管的分鏢交予洛淺塵打理。
一日兩日還好,長此以往洛淺塵與尤葦內接外應,飛虎鏢局的分鏢是個個擊破,水生也在逐漸開始懷疑。
眼看著事情就要敗露,也到了該一鍋端的時候。
大中午時分,洛淺塵收拾行囊,鬼鬼祟祟地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朝著後山方向去。水誓帶著人緊追其後,而水生有泰氏拳法傍身,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一早就趕在了洛淺塵的前頭,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就說,這堂堂芍藥居的少主,就算花芍藥這個老婦人再沒用,怎麼可能說留著這麼好的徒弟說不要就不要。一開始我還以為她已經神誌不清,自己找死。可沒想到你們師徒二人竟給我唱空城計,這回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反間計。”水生自己廢話要便即刻使出泰式永和拳,看來他倒是真心不打算放過洛淺塵,出手第一招竟就是這泰式拳法中最狠毒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