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君雅先開口,走過去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眼神中的心疼稍縱即逝。
“嗯嗯,好久不見……”
“你……最近還好嗎?”她應該是知道子恒的事情,所以問的這般小心翼翼。
“挺好的。你呢?”
“還那樣唄……上課備課,批改作業。這不,一沒事就出來逛街。”她瞧著子恒,眼神裏流露出無限的疼惜。
子恒想了下問君雅:“……你下午有時間嗎?”
“有,幹嘛?想請我吃飯?”
“嗯,也是很久沒見了。我朋友說這附近有一家韓國料理店挺不錯的,去試試?”
“行,你請客幹嘛不去。”
在沒有父母極力撮合的情況下和君雅相處,子恒從她身上發現了一些很美好的東西。她這些年一直上學,身上總有一種拋不開的學生氣。她性格開朗,處事簡單,不談愛情的話,他和君雅應該是很好的朋友。也許君雅比沐月出現的早些,他真的會和君雅在一起,她總能將兩個人的關係調和到一個最適合的狀態,一張一弛,進退有度。
子恒和君雅無論是從相貌還是家世學曆真的是郎才女貌,他們並肩走在街上就像是一對戀人。隻是他們兩個心裏知道,這樣的性情相投最好是做朋友。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門時,沐月就看見子恒和君雅了。她端著東西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給燙了一下。要不是大勇看見幫她托住盤子,估計那些熱湯要將她燙壞了。
“沒事吧?”大勇哥替她把那盤子送到客人那裏,關切地問沐月。
她心事重重地低著頭用水衝手,水嘩嘩地流,大勇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聽見。
“月兒姐,我哥叫你呢?發什麼呆呢?”玲子拍拍沐月的肩膀,拿燙傷膏給她塗。
“不好意思……剛才……沒聽見。”
沐月透過人群間的縫隙看著子恒,她日思夜想的子恒,和那個他父母都讚許的女子談笑風聲。她看到子恒笑著把她嘴角的一粒大米拿掉,君雅羞澀的低頭笑著,沐月的心仿佛被子恒那一雙大手撕裂,她回過頭,忍住眼淚,忍住痛……淚水還是模糊了視線。
她突然覺得這一切很諷刺,很可笑。他很快樂,即使沒有她,他也很快樂。難道她不希望他是快樂的嗎?沐月雙手捂住胸口,她已經感到周圍有一種窒息的壓迫感。一種被欺騙的感覺襲上心頭。想著子恒曾經對她說的話,她的胃在難以控製的痙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終於忍不住,沐月衝進洗手間吐了出來,胃很難受使她將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月兒姐,你沒事吧?”玲子看見沐月吐了,趕緊跑過來。
“沒事……”沐月的手板著門框不讓自己失重落下,此刻她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仿佛一瞬間被抽空了。腦海中反複回想著曾經的那些美好。玲子在她耳邊說些什麼,喊些什麼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沐月感到身子突然失重倒在地上,她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再也起不來了,當時她腦海中浮現出“死亡”的念頭,她毫不掙紮,隻是等待著最後的氣力消失,自己緩緩閉上眼睛。
“哥,哥,你快來,月兒姐暈倒了。”玲子看到沐月突然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一下子慌了。。
大勇在外麵正忙著,聽到沐月昏倒,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衝到洗手間。他看到玲子驚惶地坐在地上扶著不省人事的沐月。他一下子慌了神,立刻跑過去抱起沐月就往外衝。
子恒和君雅在那邊吃飯聽到店裏有一陣騷亂也沒在意。他可能不知道,他和他的月兒就一線之隔。這段時間遇到很多事情,他也沒處消解,今天遇到君雅,一起吃飯聊天倒是讓他覺得心裏舒暢了很多。
吃飯時君雅試探性的提起沐月,“她……有消息嗎?”
子恒失落的搖搖頭。
“若是有緣總會相見。”
“……別光說我了,說說你。最近又相親了嗎?”子恒苦笑著喝下一杯酒,問道。
“沒……至從上次和你相完沒成功,我就不打算再相親了。總感覺自己像個貨物,被人挑來挑去的。我爸媽現在也想開了,這緣分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我呀,坐等有緣人。”
“祝你早日等到你的有緣人。”子恒端起一杯酒敬君雅
“祝你找到她……”
大勇抱著沐月從子恒身邊經過,她的臉離他隻有幾十厘米的距離,昏迷著的沐月經過時,在經過子恒時都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可是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大勇抱著沐月上車一路朝著醫院飛馳,他從不信神的,可是這一次卻一直在心裏祈求老天保佑沐月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