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是要去哪?”白李問。

“再過些日子就是除夕,你不回家去?”如藏問。

“從小養我的師父在幾年前便已過世,回去不過是徒增傷悲。”抬頭望天的白李顯露憂傷的神色,一瞬間,白李也有幾分詩人的風采。

“那我們就一起吧。”

“你不回去?”

“我師父五年內不讓我回去,今天是第一年。不過我師父倒是武功高深,還能活很久,我倒不會有負擔。”

“我師父武功就不行了,交會我幾招劍法,再也沒得教,就讓我學著讀書,還說我以後肯定能發揚光大這門劍術。嗬,現在窮的都快餓死了,說不得就得當了這劍,換些錢花花。”白李比劃著手裏的劍。隻不過是一把普通的劍。

“我們去煙雨樓怎麼樣?”白李提議。

“我身上可沒有那麼多錢。”

“沒錢沒關……呃……你一個和尚說的居然是沒錢,而不是不能去!笑死我了!”

如藏繼續走,沒理笑著不走路了的白李。

路過一個小巷,白李追了上來,看見如藏拿著掃帚在掃雪。

“你怎麼在掃雪?”白李好奇道。

說話間,邊上的木門打開,走出來一名老媼,“小師傅,來喝口熱水。”

如藏接過了碗,去一邊抓了些幹淨的雪,灑在碗裏,等了一會兒,雪化了,熱水溫度也變的剛剛好,一口飲盡,將碗歸還給了老媼。

白李看了會兒,找老媼借了工具,也幫著清掃小巷。

“你怎麼會做幫人掃雪這樣的好事?”

“因為我是個和尚。”和尚,那就是一路遊曆,一路行善。

白李看了看四周,老媼還在屋裏為如藏和白李,準備著簡單的吃食,這小巷裏再無其他人。

偷偷到如藏身邊,笑說,“破戒了的和尚還能算是和尚?

如藏回著,“我還沒有受戒,何來破戒之說。”

小巷裏雪被兩人掃了幹淨,兩人也是身懷武功,最後也不過是身體微熱。

在老媼家中,吃了簡單是素食,兩人告辭離開。

天開始漸黑,兩人一直走著,也不知道要到哪裏。

“今晚我們住哪兒?”白李問。

“你還想住哪兒?”

“客棧啊!這大冷天的,還能去荒郊野外湊活過一宿不成?”白李說著,“當然,我們先找個酒樓吃個熱菜,一口烈酒入喉,那滋味……”

白李閉著眼想著那美妙滋味,如藏打擊他,“誰付錢?”

“你啊!”

“為什麼是我?”

“……“

從外麵的風雪中進入燃著火爐的天涯客棧,兩人覺得很是暖和。

“你們不是白天剛離開嗎?”二丫問,還一邊關好了門。

“找遍了京城,就這兒最便宜了。”白李圍在火爐邊烤手。“能給我們做點吃的不?”

“可是老錢已經休息了。”二丫回答。

“廚房在哪?我們可以自己來。”二丫指了指廚房的方向。“你們吃好了,住房的話也可以去樓上自己找空房。”

“好的,沒問題。”白李說著。

“不過你們要先付住房的定金錢。”

白李四周找著如藏,如藏已經去廚房準備兩人吃的了,無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布包,裏麵是白李僅有的二兩不到的銀子,把唯一的一兩碎銀給了二丫。二丫把錢鎖進了櫃台,回房睡覺。

而白李懷著悲痛的心情去廚房找如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