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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極殿上。
赤砂與沈約站在下方。
沈約衣角還在滴著血,手中的望月槍也不曾放下。
“現在,我能帶她走了嗎?”沈約抬頭與秦王對視,語氣平靜。
秦王還未說話,邊上有一人先跳了出來。
“不可能,赤砂是我煙雨樓的人,血染煙雨樓,如今又硬闖皇城!外麵便是無數禁軍,你覺得你還能活著出去嗎?”
沈約撇了一眼那人,就不再看,又回望秦王,問了句,“現在,我能帶走她了嗎?”
秦王安坐不動。
“青龍!還不快將這賊人拿下!”秦慶大聲說著,天極殿滿是他的聲音。
青龍瞄眼看了看衛主衛叔伍,衛叔伍沒有表示,青龍也就沒有動作,繼續靜靜的休息,回複所剩無幾的內力。
秦慶怒了,上前去,拔出了青龍手裏的金刀,向著沈約走來,作勢欲劈。
槍一揮,一拍,金刀飛去一邊,紮在了有幾人粗的盤龍柱子上,秦慶倒在了地上,槍尖架在他的喉嚨上。
沈約也不是不識好歹,看了眼秦王,秦王卻無表示。
沈約將秦慶踢去一邊,僥幸得了一命,丞相呂成一心裏歎著可惜。
第三次問了,“現在,我可以帶她走了嗎?”
“……可以。”
“謝謝。”
“朕有個條件。”
“我答應。”
“你要為朕辦事。”
“……三次。”
“……可以。你可以帶她走了。”
“謝謝。”
沈約看著赤砂,握在手心的溫度是那麼溫暖。
兩人相視笑著,走出了天極殿。
天極殿沉默了。
“父皇!”
“禁足一年,不可出去皇宮。”
“明日上朝,散了吧。”
秦政從龍椅上起身,太監趙錢跟著,離開了天極殿。
下麵的大臣,無一不落的都在,心裏各有各的計較,出宮回家,明日還得早起上朝。
剛剛走出沒多久,後麵有人追來。
“閣下慢些!等等我老頭子!”呂成一追了上來。
“給你傘,這雨大。”
“謝謝。”赤砂禮貌回應,打開傘,為兩人擋住了大雨。
“閣下接下來準備往哪去?”
“你想去哪?”沈約微微低頭看著赤砂。
“隨意。”赤砂笑。
“兩位不如到老頭府上一坐怎麼樣,兩位應該在京城也沒有個落腳的地方,先去老頭那一住如何。”
“那就打擾了。”
朝天場已經空了不見禁軍,連一點血跡都沒有,不知道是人為還是大雨的原因。
呂成一走在前頭,時不時問些江湖的趣事。
沈約偶爾回上一聲不知,七年未曾出山,確實不知道江湖發生的趣事。
出了皇宮,就有馬車前來,呂成一帶著沈約赤砂,上了車,車夫駕車往丞相府駛去。
沈約想過有很多的話,想要和赤砂說,如今兩人就在一起,麵對著麵,沈約什麼話都沒說了,隻是咧著嘴笑著。
回到丞相府,讓人安排了兩人的住處,晚上小小的宴請了一下。
回到房裏,這一夜,兩人根本就沒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