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峰看到在石台中心處靜坐一長須老者,灰袍銀發,身材若竹竿般瘦弱,但精神抖擻,麵若嬰孩。卻是個古怪的人。
“元”與張曉峰走至近前,老者緩緩睜開雙眼,站起身來朝著張曉峰微微點頭禮笑。元在一旁上前一步躬身一禮道:“老師,您說的人,弟子已代您迎回,弟子任務交托,便先行告退。”元的語氣很是恭敬,搞得張曉峰略有些好奇,也是上前一步對這老者行了個學問人基本的拱手禮。
老者麵容和藹如尋常老人家一般,先是對“元”點了點頭,然後對張曉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表示請張曉峰到石台旁一敘。“元”得到老者的默示之後再次躬身離開。而張曉峰則是緩步走到石台旁,卻是看到一張方形小木桌和兩張對坐的蒲團,木桌上有兩杯清茶似還冒著溫熱之氣,這老者仿佛早就知道自己的到來,已是預先準備好了清茶禮待。想到此處張曉峰也是微微驚愕於老者的先知先覺。但隨即也就不再多想,既來之則安之。於是便在蒲團上坐了下來。老者則坐在了趙曉峰的對麵,兩者相視靜坐,卻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然而讓張曉峰沒想到的是兩者這麼一坐就是三天三夜竟是生生無言。直至第四日時。一個聲音卻是卻是在張曉峰心中響起:“小友,與我相視而坐三日三夜而未言一語,心中更是無絲毫欲念波動,卻又不似修行之舉,不知是何原因?”
張曉峰聽到的聲音滄桑而又渾厚,心中是一驚,但看老者卻並未張嘴,心中更是疑惑哪裏來的聲音,四下看了看卻隻有老者與自己兩人。正疑惑間那聲音又說道:“小友不必疑惑,正是吾與你講話,此為精神意識的直接交流,無視語言的障礙,無論那一種族都可以自由交流,施此法與之交流旁人聽不見你卻聽得見。”
張曉峰聽到這話便明白說話的確是眼前這老者,便也是不敢怠慢在心中回答道:“老先生請勿見怪,並非我不想與之說話,而是確實不懂得如何以魂魄之身施以人言,隻得待老先生先說,失禮之處也請不要怪罪。”張曉峰解釋完不說話的原因之後繼續道“而之所以與您對坐三天三夜而不起欲念,是因為我並不知人所謂的有七情六欲到底是什麼感覺,我下生之時便無任何感覺、欲望,甚至連情緒都沒有過改變,因不知而不起念。”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狀若思考。“竟有如此之事,卻是奇妙”老者語氣中略有驚奇。於是又接著問到:“那小友可知其中原因?”張曉峰搖搖頭,回道:“其中原因我也是尋求了多年,原本以為隻是一種病,而在死後靈魂離體依舊如此。我的魂魄狀態,與活著時的在感知上並太大差異。不知老先生斷之其中原因?若能解開其中謎團學生不勝感激。”
“哦?似也不是那般無欲無求,至少吾剛剛感知汝之求知之欲望尤為強烈啊。”老者微笑道。張曉峰點點頭表示認同“確如先生所說,我除了在求知上略有所執著,在其他感知上卻空空如也。”老者看著張曉峰詢問道:“汝可介意吾對汝之靈魂進行查探?”
張曉峰搖搖頭,表示道:“若老先生能解開我這個問題,盡可查看,若能有所結果我也是不勝感激,若沒有結果老先生也不必介懷。”
老者捋著胡子,微笑點頭,表示了對張曉峰這樣態度的一種認可,當下也便不再遲疑,直起身來將右手輕輕搭在張曉峰的肩上,一層淡淡的白光從老者手中浮現,慢慢的融入張曉峰的體內。片刻之後,老者對張曉峰說道:“人之魂魄是由三魂七魄,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靈,三曰幽精,七魄第一魄名屍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陰,第四魄名吞賊,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穢,第七魄名臭肺,人之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分別寄居於七魄之中,人之六欲眼、耳、鼻、舌、身、意分別寄居於三魂之中。人死之後七魄先散,天魂化作先天一氣重歸於天,待出生之時重化天魂,地魂歸於陰間,而你的人魂承載著前世所有來到這裏。現在在此處的隻有你的人魂,我剛剛查驗了一番,你的人魂之中有多處損毀影響了你與其他兩魂七魄之間的感應。或許是在你前世之中由戰鬥所損傷的,也可能是被人為清洗過你的靈魂破壞了你原有的正常的感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