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卓以涵這麼問雪兒,一貫和卓以涵有默契的韓熙純竟也明白了什麼:“所以,白蛇傳還是那個白蛇傳,許仙遇到的還是大蟒蛇~~”
雪兒此時找卓以涵拍了手以示他們領會準確:“當然,所以白素貞和小青還是要去水漫金山把許仙從法海那個禿驢那弄回來~~”
“今晚我們都是龍王的蝦兵蟹將,為了助你白素貞水漫金山,我們幹杯~~”卓以涵把帶過來的紅酒打開倒了3杯紅酒遞給他們。
韓熙純無可奈何的和他們碰了杯:“女人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搞的人,沒有之一!”
那晚卓以涵和雪兒迅速喝掉了帶來的紅酒,又點了不少洋酒,啤酒穿插著不知喝了多少,最後兩人又哭得像個瘋婆子一樣抱作一團。
“這世間的女人,誰不想賢良淑德從一而終啊,奈何薄情的男人太多,我們瞎了眼!瞎了眼!”雪兒拿著酒杯搖搖晃晃的使勁把沙發靠墊扔到地上。
坐在地上的卓以涵爬過去撿起靠墊靠在沙發腿上頭枕著沙發扶手,迷迷糊糊的說:“對,壞人,全是壞人,身邊的女人不珍惜,外麵的野菜都是香的!憑什麼輕易放過他!憑什麼啊!
我直到現在,都忘不了,忘不了顧宇當年的冷漠,忘不了麥晶晶的得意,忘不了我孤身一人在寒冬的火車站前收到分手短信的絕望,即便現在我徹底把她趕走了,我還是覺得心裏很痛,我很痛,我痛得那麼無助,也由不得我,我心裏的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愈合,有的時候我像個瘋子一樣想要報複,像貓捉老鼠一樣折磨他們,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釋懷。顧宇當初為什麼要出軌,我們的愛情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汙點,如果他當初相信我該有多好,我根本不想這樣做,我不知道我這樣做下去結局會是怎樣......會不會是另一條不歸路。我們再也不是純潔的愛情了,不是了......”
整個過程裏韓熙純一直清醒,他沒有製止兩個姑娘的失態行為,他同樣為他們難過,他甚至沒有開始過像樣的愛情,但此刻他感同身受般渾身冰冷顫抖。他知道她們有委屈,讓她們好好放肆一下也是種發泄,其實她們是清醒的,隻是借著酒勁才終於不用隱藏自己的心事。這些心事也告訴他,女人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傷不起的動物,她們為愛癡狂,為愛偏執的力量不亞於男人在戰場裏真槍實彈炮火連天的力量。
若愛,請認真愛,不愛,也不要傷害......一個遍體鱗傷的女人,心若碎成太多塊,要怎麼拚湊完整重新來過?此刻的他滿眼的心痛,卻很害怕目睹如此場景,他害怕自己親眼目睹卻沒有能力去救贖,然後她的痛也會像根刺一樣紮在自己心裏,一直一直,沒有規律的,時時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