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的餘光早就看到吾嚐的到來了,她白了一眼吾嚐說道:“哼!你沒聽說過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幸虧老娘夠機警!”
“哈哈!你還老娘?好了!雨馨關於這個案件你有什麼看法嗎?”吾嚐不和童欣頂嘴,而是把轉移力轉到了雨馨這邊。“你!別想轉移話題!”童欣的語氣有點憤懣,估計是對吾嚐的這種無視的態度有點不滿。雨馨看著吾嚐炯炯有神的眼睛又看看童欣氣急敗壞的樣子,微笑著說了起來:“嘻嘻!你們能不能吵小幾句呢?”
“可以!隻是你得先問問我們的黃大隊長!”吾嚐說畢偷偷眯了一下童欣。正當吾嚐以為童欣又要發作的時候,忽然雨倩從三人的身旁出現了。
此刻雨倩就好像吾嚐的救命稻草一樣珍貴因為她說了一句多麼神聖的話語:“好了!別說這些了!我們回到大廳研究一下案件的細節不是更加好嗎?”
“哼!出去吧!不要再廢話了!”童欣板著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流著吾嚐和兩個女孩苦笑地站在那裏,這個女人是更年期到了嗎?怎麼老是亂發脾氣呢?當三人來到警察局大廳的時候,童欣的表情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安靜地坐在辦公桌上閱讀著一些文件。“我們來了!”吾嚐拉後椅子坐了起來,雨馨和雨倩都分別找了
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四人圍坐在一起。“恩!這三份文件你們各自拿去看看吧!”童欣從黃色的文件檔案袋中拿出三份文件遞給了吾嚐他們。
吾嚐接過文件打開裏麵的一頁,原來這些是關於李明月和杜梨親屬的資料,看了一些吾嚐問道:“要我們分頭去找這些人吧!不過這個工作好像是其他警察做的啊!”
吾嚐的疑問打破了一時的平靜,三個女孩點了下頭,雨倩說道:“是的!已經落口供了,死者李明月生前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同樣杜梨也是,不過他們在事發的前一個星期曾經去過一次小田村祠堂!”
“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吾嚐狐疑的問了起來。“祠堂裏麵的廟祝公說的!”雨倩回答後,把自己手中的文件遞給了吾嚐。“哦哦!”吾嚐看著記載著小田村發展曆史的文件認真地審閱了起來,估計不到,小田村那麼早的時候就有了,這裏曾經出現過一種風俗:七天死人經?那是什麼東東?
“對的!我們再一次去看看小田村吧!在這裏去發掘一些關於死人經的線索!可證實一下,死人經和這個凶殺案有沒有關係。目的已經明確了,靈警們再次開展行動,此次任務必須要配合小田村的警察部門,和他們聯合起來一起查初中這個案件的真相。
同一時間的小田村一個比較狹小的出租屋裏麵,童欣的三叔黃啟迪剛剛離開了母親的身邊,打算回自己的出租屋休息一下。
啟迪一個30多歲的男人,工作是一名體育老師,在黃氏家族棑行第三,所以童欣稱呼他為三叔。三叔的為人非常低調,收入還算穩定,不過因為他過於含蓄和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性格,至今還沒有女朋友。
他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樓下準備上樓,忽然見到一個穿著紅色雨衣的女人站在了自己的身前,女人低著頭沉默不語,明明沒有下雨,她卻穿著一件非常別致的雨衣。
“怎麼了!天都沒下雨怎麼你卻穿雨衣呢?”
看到眼前古怪的女人,三叔忍不住詢問了起來。可是女人沒有反應,僵直地站在那裏,看著出租屋的樓道,好像在期盼著什麼的出現。“喂!你怎麼了?我是說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
黃啟迪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怎地內心感到點不安,他總覺得對方怪怪的,卻說不出那裏不對勁。此刻她終於說話了,但是聲音非常冰冷而死寂:“我在等一個叫做石秀影的人!”
“哦……原來是這樣,那沒什麼事,我就先上去了!”
三叔吞了口唾沫,越過了這個女人的時候回頭看了她一眼隻見這原來是一個少女:藍色的大眼睛、柔順筆直的長發裏麵是一張潔白可愛的臉蛋,最突出的是她的右嘴角上還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美人痣!
原本三叔想回頭多看那個女孩幾眼,但是她發現對方已經消失在一樓的大門了!她呢?三叔感到後背有點發涼,匆匆忙忙地跑回了自己的宿舍,關上了門不敢出去!
三叔被剛才的一幕嚇了一跳,當他喝下一杯水的時候想了一下,剛才看到的應該是幻覺吧!也許自己最近太累了,又或許自己想女人想瘋了,不過那個女孩的臉到現在想起來都是非常清晰的,怎麼會這樣?
這個女生非常的美!讓人每看一眼都會感到不同的驚喜存在,如果她能多點笑容拿就更加好了!也許她也是租這個屋子的住客也說不定,隻是她剛才匆忙回去了?
三叔在陶醉中進入了夢鄉,大概睡了五個小時左右,天色已經有點昏暗下去了,他在朦朧中醒了過來,剛坐在了床上房間的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誰啊!?”黃啟迪大聲地向著門外喊去。
“咚咚”對方沒有回答,還是隻有平靜的“咚咚”敲門聲……黃啟迪啊了一聲,站了起來,大聲地向門外喝道:“你誰?報上名來!我才去開門!”
可是外麵的人還是沒有回答,依舊用那平靜的咚咚敲門聲以告訴三叔開門。最終黃啟迪實在忍受不住了,他來到了門的前麵緩緩地打開了那道綠色的木門頭向外麵探了出去。“啊!是你!”
出現在黃啟迪麵前的居然就是早上看見過的那個穿著紅色雨衣的可愛女孩!此刻她的身上還是穿著那件紅色的雨衣,無數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流淌到了地上!“我可以進來嗎?”
女孩冰冷低沉的聲音!“這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黃啟迪還沒說完,女孩就已經徑直走進來了!過了一會兒,黃啟迪開口說道:“你怎麼還穿著雨衣都進屋子了?”女孩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坐在了黃啟迪的床上,整個床單都被她身上的水跡沾濕了。
此刻,她口中不知道怎地,瘋狂地念叨著那些奇怪的語言,此刻,黃啟迪感覺這個女孩估計是有點問題的人了,不過,樣子那麼漂亮拿來玩玩也不錯!“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你要我今晚怎麼睡覺啊!床單都讓你弄得濕透了!”
看到女孩無禮的舉動,黃啟迪實在忍不下去了,不過他來到了女孩的旁邊了,近距離看著這個可愛女孩的臉蛋和誘人的身軀,雖然現在她穿著雨衣。
“嘻嘻!是嗎?你知道石秀影是誰嗎?”女孩盤坐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黃啟迪。
“不知道!”此刻,黃啟迪透過一陣刺眼的閃電看到屋子外麵是沒有下雨的!這個女孩還戴著雨衣?而且她的身上全是水跡?他開始慢慢感到周圍的氣氛不妥了。
“是吧!那麼黃琥你知道了吧!”女孩的聲音開始發生了變異。
“啊!你說父親?你怎麼知道他的?你究竟是誰?”提起父親的名字,黃啟迪一陣驚訝,因為父親黃琥已經在10幾年前死了!“嘻嘻!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也是一個死人!”
說畢,女海的嘴唇幹裂地爆出了幾條恐怖的蛔蟲,鮮紅的血液好像停止不了的流淌了下來。看到這一幕,黃啟迪大驚失色地向後退去,“你不是人?你怎麼會認識我的父親!”
“10幾年前,你父親和你媽媽曾經打掉過一個孩子,後來你父親因為要為那個可憐的孩子贖罪而舉行了喪禮,但是他們不知道那個孩子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死去,她還在母親的肚子裏麵,形成了一個死胎!”
女孩的臉開始撕裂,血汙的身體從床上爬了下來,那件雨衣的水滴由透明變成了鮮紅的顏色。“嚴格來說你也是我的兄弟姐妹可是我不能饒恕你們!為什麼你們好好的生存下去了卻隻有她一個人慘死於目前的腹中呢!所以她不甘心!”
“那你是誰?”黃啟迪萎縮到了牆壁上顫抖地張開了嘴巴。
“去死吧!我不會告訴你!父親是和死人打交道的人!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吧!10幾年前是我下咒害死他的!嘻嘻!”
女孩說畢一隻沾滿血汙的鬼手已經死死地挖破了黃啟迪的頸部,鮮紅的血液流淌了下來,緊貼著牆壁上,眼睛空洞,身子僵直,死去的情景慘不忍睹……
同時,房間裏麵不斷回蕩著死人經裏麵:若人誦持普賢願,我說少分之善根,一念一切悉皆圓,成就眾生清淨願……我此普賢殊勝行,無邊勝福皆回向,普願沉溺諸眾生,速往無量光佛刹的符文……黃啟迪的死讓整個黃氏家族都開始擔心了,怎麼會這樣?
首先是大伯死了,現在輪到三叔,那麼接下來是不是會有更加多黃家的人死去呢?如果按照這樣的話,那麼奶奶的死是否和這些人死的事情有關係呢?
吾嚐等人來到了黃啟迪所在的那個出租屋,現場發現黃啟迪緊貼自己房間牆壁被當場嚇死的一幕。這次到達現場的人有吾嚐和童欣,本來這個案件他們不便插手的,但是童欣以親人的身份去看看你,倒是可以,所以她順便帶上了吾嚐也一起來到了案發現場。
“又是你們啊?上次局長不是說了不讓你們插手此事了嗎?”一個警察看到吾嚐他們來到於是問了起來。童欣假裝好像我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說道:“我們這次不是來辦案啊!我們是來看看三叔的最後一麵!”
“好吧!”警察搖了搖頭,雖然他知道這個借口很牽強,但是靈案緝拿組的人特權非常多,自己也不便過問什麼了。兩人進入到三叔的住所,看到三叔死時的慘狀,童欣不僅悲傷,更多的是震驚,為什麼奶奶死亡之後,大伯和三叔都連續離奇的走向墳墓呢?
在這之前每天晚上都看見奶奶對著爺爺的靈位念誦死人的經文又是為什麼呢?
童欣曾經把見看到的這些告訴過吾嚐,但是吾嚐一時間內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自己的親人有多一個命喪黃泉了,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會不會有一天自己也會搭上好像他們這樣的道路呢?
“屍體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吾嚐蹲下身子觀察著屍體,問起了旁邊的一個法醫說道。法醫撫摸了一下屍體的皮膚,揭開眼皮看了一會然後才說道:“大概是昨天晚上10點左右!”
“哦!我知道了!先把這裏整理一下,我們先回去了!”
吾嚐站起身離開。走到出租屋外麵的時候,吾嚐安慰童欣說道:“不要擔心這麼多!這個案子我們都不能插手,就看張雨馨了!”
“恩!也隻有如此了!但是李明月的案件我們還是可以繼續的!”童欣點頭,露出了難得的甜美笑容。
“對的!不過你不覺得李氏夫婦的死和你們家族的案件有點點聯係嗎?”
吾嚐回憶起這幾次案件都是發生在小田村,不禁推出了一個這樣雖然有點揣測意味的見解。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小田村突然連續死了這麼多人,還有同時聽到死人經文的話,那麼這件事就十分值得讓人懷疑了!”
童欣上了警車,和吾嚐一起離開了小田村。
兩人回到了豐田市警察局,剛才還去了奶奶那裏一趟,聽說明天奶奶就要下葬了,等下收工後童欣和吾嚐都要一直守夜到明天早上,現在先回來休息一下。
另一方麵,黃鐵柱和黃啟迪的喪事也同時展開,黃家一下子死了三個人是非常值得讓人懷疑的。童欣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警察局,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吾嚐倒了一杯咖啡,還在看文件,然後給童欣蓋上了一件衣服……
到了晚上,是時候給奶奶守夜了,兩人回到了小田村,這夜童欣家裏的至親都穿上孝子服,圍坐在火爐旁邊給奶奶燒冥紙,或者上香點蠟燭的,來拜祭的人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已經把外麵的小客廳擠滿。吾嚐本來是和童欣蹲在一起的,但是因為外麵又來了一些客人,所以他走了出去。
童欣一個人看看著奶奶的靈位,那張蒼白的照片上搖曳著紅色的燭光,使得原本蒼白的照片上麵刻上了一道道光斑,而奶奶的屍體就躺在後麵的冰櫃裏麵,現在還沒有進入管模具。
突然,童欣看到那個安放奶奶的冰櫃上麵竟然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色雨衣的女孩身影!“誰?”童欣大驚失色地看著冰箱上麵的人影,全身僵立,她的嘴巴幹裂,臉色慘白,她被冰櫃上麵的一幕嚇得呆立當場了。“什麼事情?”
後麵的聲音把童欣從恐懼中驚醒了,她回頭一看是吾嚐,她一手把他拉了過來,想讓他也看看冰櫃上麵的雨衣女孩!!!“你看!”童欣指著冰櫃的上麵,可是此刻對方已經不見了!
“沒什麼啊!”吾嚐說著,幾個客人走了過來。客人們給奶奶上了香,點了蠟燭又跪拜了一下,看到童欣有點站不住腳,和吾嚐表情有點古怪都疑問道:“你們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大概太累了吧!你們是誰呢?搭人情後要到外麵登記!”吾嚐扶了一把旁邊正站立不穩的童欣,然後轉移了話題。“好吧!我們先出去一下!”
客人們出去了,又走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是童欣的二叔一個身強力壯的農民。二叔的名字叫黃大牛,自從沒書讀後一直都在田裏從事農活,不過他的莊稼收成不錯,生活過得比童欣一家還要好,現在已經是小田村的地主了。
黃大牛這次進來給吾嚐拿了幾個空瓶子,說是等下給奶奶買水的時候用的,到了12點後,在小田村死人的習俗要給死者進行買水,否則,到了陰間之後死者就喝不到水了。
現在是11點45分,離12點還有15分鍾,童欣還被剛才的一幕弄得神不守舍的,現在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吾嚐也開始擔心起來,給童欣塗了一些藥油後讓她躺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睡一會兒。
過了2分鍾後,雨倩和夏小菊同時到來了,作為吾嚐的其他老婆,參加奶奶的葬禮是必須的,兩個女孩進入到奶奶的祠堂首先給她老人家點香還有蠟燭,之後就跪拜在那裏燒一些白色的紙錢。
紙錢燃燒在烘烘的烈火中,很快就變成了黑不溜秋的殘骸了,因為長期蹲在了高溫的火爐前麵,夏小菊的臉上流下了許多汗水,她疲倦地走進了房間,剛好看到了吾嚐和童欣。
他們已經起來了,時間馬上就是12點了,給奶奶買水去吧!參加買水儀式的都是奶奶的至親,三兄弟姐們,其餘兩個已經死了,此刻大伯的老婆在家要處理她丈夫的喪事,所以她沒有過來。而三叔因為沒有結婚,無兒無女他的屍體很快就被火化了,簡單的立了墓碑後就算完事。
黃家一下子死了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提起這件事不提心吊膽。按照道理沒有可能連續死去那麼多人的,這其中一定蘊含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裏是黃鐵柱的家,妻子在他的屍體前麵哭得死去活來的,同樣女兒黃靜婷也止不住淚水,在這裏來訪的人都是黃鐵柱的朋友,而親人大部分都到奶奶這邊去了,本來鐵柱的朋友就很少,所以現在整個黃宅顯得異常冷清,就隻有喇嘛在那裏念誦死人的經文。
當來到午夜1點30分的時候,喇嘛們已經離開了,而那些朋友早就已經回家了,此刻整個黃宅就隻剩下他的妻子和黃靜婷。
兩人都還沒睡覺,守在了黃鐵柱的屍體前麵,黃鐵柱的屍體不像奶奶的這樣安放,而是密封起來冷藏了,等到進入棺木的時候,大家才能再一次看到鐵柱的模樣。到了午夜2點的時候,黃宅裏麵的小吊鍾鐺鐺的敲了兩下,黃靜婷想進去睡覺了,她實在太困了,於是媽媽把女兒
抱到了房間,然後哄她入睡。黃靜婷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她被一個女人念叨的聲音給吵醒了,她猛然地坐直了身子,驚慌地下了床,然後向房間外麵走去:隻見媽媽正在拿著一大疊紙錢在爸爸的屍體前麵不斷念叨:“若有惡人,死墮地獄,受苦無間,免脫無期。
有其子孫稱亡者名,誦上神咒(寶篋印咒)才至七遍,洋銅、熱鐵忽然變為八功德池。”
“蓮生承足,寶蓋駐頂,地獄門破,菩提道開。其蓮如飛至極樂界,一切種智自然顯發。樂說無窮,位在補處。”“複有眾生,重罪報故,百病集身,苦痛逼心,誦此神咒二十一遍,百病萬惱,一時消滅,壽命延長、福德無盡。”
媽媽!媽媽機械地在那裏念叨,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控製了一般,黃靜婷嚇得瘋了,她想去阻止媽媽的念誦!可是她正來到媽媽身前的時候,他發現爸爸竟然探出了車禍後被撞得四分五裂的頭顱,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看著自己!“啊!!”黃靜婷大聲慘叫了起來,爸爸不是死了嗎?怎麼回事?他又從新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