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呀——!”
“啊呀呀呀——!”
“啊呀呀呀——!”
連綿不斷地慘叫聲從溫泉山洞裏麵傳了出來,因為信子剛才看到的那個男人不是誰,而是吾嚐!
看到是自己丈夫吾嚐的屍體,信子整個人都呆立當場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吾嚐會死掉,這樣的打擊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沉重,這讓她的內心徹底崩潰,幾乎處於頻臨死亡的狀態。
他真的死了嗎?信子痛心疾首地扶起自己丈夫的屍體,從來都沒有想過吾嚐會這麼不堪一擊,死在這個斷頭女人的手裏,可是事實卻是如此,她親眼看到的的確是吾嚐那貴族一般的俊美的臉蛋。
信子用力搖晃著吾嚐的身體,嘴巴顫抖不已地喊道:“你不是說過要陪伴我一輩子嗎?你怎麼就這樣走了,你這個騙子!”她說著周圍也同時傳來了剛才那個斷頭女人的輕蔑和冷淡的嘲笑聲。
“閉嘴!”信子的憤怒和傷感交集,此刻居然怒氣衝衝地大罵了起來,讓旁邊的那個鬼一下子也不敢吭聲,那斷頭女人吱吱地嘀咕了一下默不作聲了,好像真的被信子的氣勢鎮壓一般。
“吾嚐,你為什麼要離開呢?難道你對我說過的都是假的!”信子的淚水如同泉湧一般不住地往下滴,滴落到她黑色的製服上,滴著滴著那淚水也慢慢地滲除了紅色。
是血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斷頭女人胸前的骷顱忽然尖叫了起來,她好像對信子的淚水感到不可思議,她用連綿不斷而哀怨婉轉的聲音包圍了信子的周圍,可是信子沒有動容。
此刻,斷頭女人的驚歎更加明顯了,她駭然地退後著,拿出自己用不知道多少個人肉手指製作而成的梳子發射出去,意圖把信子擊倒。
可是那利刺般的梳刃來到信子的身邊的時候,卻被一個淡紅色的保護罩給彈了回去,直逼斷頭女人的胸前!
啊呀!那斷頭女人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連自己的梳子都不要了,撒腿就跑,臨走的過程中,信子還好像依稀看到她胸前的骷顱好像脫落了,搖搖欲墜地在她的胸前搖晃著,眼看就要掉下來的樣子。
剛才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強勁的靈力呢?她低頭去看懷中的吾嚐,隻見那剛才掉落在他臉上的淚水居然進入到他的皮膚深處,而且自淚水滲入的一瞬間,吾嚐臉上的傷痕進入在慢慢地痊愈。
信子既驚奇又激動地扭緊了吾嚐的肩膀,她喜出望外地流下了更加多的鮮紅淚水,隨著吾嚐的傷勢慢慢好轉,他的眼睛微微地打開了,眼睛一啟,首先映入眼簾的卻不是信子,而是那個沒有頭的女人!
吾嚐哇的一聲推開那女人,然後哆嗦著往後麵退去,嘴巴喃喃道:“別過來!別過來!不要靠近我!”
“怎麼了?我是信子啊!你怎麼躲開我呢?!”這個時候吾嚐明明看到眼前的畫麵是斷頭女人,可是對方的聲音的確是信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眼前的可怕女人不斷逼近而且用信子柔弱的聲音呼叫著,讓吾嚐的內心快要崩坍,從來他就抵擋不了信子的聲音,加上現在這聲音多了幾分溫柔和**,讓吾嚐更加是避無可避。
他隻好下意識往身後退去,可是當他的身子挪動到一塊堅硬的石頭的前麵時,他發現自的腦袋背後卻站著一個淡藍色的身影:
他急劇地回過頭去,發現素陽僵直地站在自己的背後,是父親!吾嚐突然大叫,讓不斷逼近的斷頭女頓了頓,靜止在了原地。
素陽和藹可親地點了點頭,因為他的頭發很長,而且臉部是朝下的,所以吾嚐一下子沒有看清楚他的臉龐,他再次叫了聲:“爸爸!你不是在幾年前死了嗎?”
“恩?是死了!”素陽默默地說著,頭也隨即慢慢地抬了起來。
當吾嚐的驚訝來臨的一瞬間,他又再次說道:“你是鬼!?”
“是的!”還是很沉默的回答,這時他的頭已經舉起了一般,那頭發中也開始呈現出她那白的如同一張紙的臉,那眼圈是烏黑的,整個臉蛋卻像日本女話劇演員的模樣,額頭中心多出了一張嘴,嘴裏是不斷挪動的屍蟲。
吾嚐哇呀呀地往前麵倒去,素陽的模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的腦海中飛速流轉著各種奇怪的想法,他不敢去看爸爸那可怕的臉蛋,隻得不斷逃竄,可是當他再次撞上斷頭女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前後夾攻了!
兩個鬼魂不斷地往自己撲來,還不知道原因的吾嚐辯解道:“你為什麼要我的性命,難道你不隻得我是你的兒子嗎?”
“兒子?”提起這兩個字素陽的嘴巴突然微微張合,卻發出任何聲響,他的頭發此刻全部被吹起,但是山洞中卻沒有任何風聲。
“我就是你的兒子!吾嚐!”看見爸爸沒有動作,吾嚐又訴說道。
“是的!你是我的兒子,可是那個女人要驅使我殺了你,我控製不了!啊啊啊啊!去死吧!”素陽的神態很詭異,瘋瘋癲癲中不斷地拉動自己的頭發還有那潔白的臉蛋,他好像也很痛苦,但是卻怎麼也停不下來,這個時候,背後的那個女人也緊接著發出陰冷的聲音:
“對了!殺了她!這樣你的罪孽才能減輕!殺了他吧!”斷頭女人的驅使讓處於混亂狀態的素陽變得堅毅了起來,他伏下身子做了一個預備跑的姿勢,往天空中大喝一聲,然後好像不要命一般使勁撲向了吾嚐!
吾嚐側身閃避不料卻被山洞中鋒利的峭壁劃傷了手臂,汩汩的鮮血瞬間流淌,他沒有時間思考,雖然右手傷及,但是自己的左手還是可以動的,於是他連忙祭出了驅魔神劍架在自己身前!
素陽被眼前的可怕的深紅色靈力鎮了回去,痙攣著回到斷頭女的身邊,相當畏懼地躲藏著,根本沒有辦法出來,這讓斷頭女人看著就很不舒服,連忙把他一腳踹開!
“死老頭!對付你的兒子都弄不好,怪不得我們都會死於非命啦!不過現在我們都是鬼了,去對付他,這次一定也得讓他死!”斷頭女人說著,又去扶起剛才被自己推倒的素陽。
這個時候,兩人突然在吾嚐眼前消失,他眨眨眼睛根本沒有相信這短短一秒的時間內,兩者居然都刷的一聲不見了,如同會隱遁術一般……
怎麼會突然消失呢?吾嚐向四下裏不斷張望,都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不到1分鍾後他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這不就剛才自己遇害的那個廢棄的停車場嗎?
剛才一進入的時候一個爆炸聲就傳來了,不知道是誰在這裏安放了大批的炸藥,讓自己不知道就進去結果被炸死在裏麵。
那自己是怎麼又活過來的呢?吾嚐並不知道之前信子曾經出現過,而且還用血淚救了自己,現在他發現四周的環境又變回了那個停車場,他更加摸不著頭腦了,難道說剛才一直看到的都是環境嗎?
現在才是真正的感受嗎?自己還在停車場裏麵,隻是沒有死去?!
難道是剛才做了一個噩夢,然後現在醒來,結果才發現四周還是停車場的模樣?這種解釋不知道是不是正確,吾嚐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現在是站著的可是卻發現自己怎麼動都在停車場的周圍打轉,根本逃不出去。
怎麼回事?他驚駭地發現這裏有連綿不斷的火海,還有那堆積如山的車胎,車胎上麵都有大大小小的痕跡,而且整地散落的汽車零件分布得相當淩亂,其中這些東西中有汽車的引擎、汽車玻璃窗、後座位、方向盤、倒後鏡、油缸也有燃油機等。
各種各樣的汽車零件看起來價值不菲,不過都已經損壞了,吾嚐焦躁不安地在行走著,剛才要逃出去隻是一直還在原地踏步,這讓他想起結界的問題,於是他把姬尚和鹿島玲子也叫了回來。
“主人!這是夢殺咒和你之前在歐洲的時候看到的幾乎一樣!”姬尚說著,已經在火海中四周踱步,希望可以找到離開這裏的方法。
另一反麵玲子接過了吾嚐的驅魔神劍在半空中揮舞了起來,一股深紅色的靈力不斷地在砍擊著火海裏隱沒的一種烏黑的鬼氣,終於吾嚐也目睹了四周好像有炸裂的現象,一個女人慘叫的聲音不知道從那個方麵同時叫了出來!
也許是夢殺咒被破解的原因,那操控者忽然感到精神崩潰完全沒有了知覺,隨即,吾嚐走出了那個結界,來到對方的麵前蹲下,把她的臉翻過一看卻發現那個人竟然是失蹤的郭——紫——萱!
一直憑借魂息去尋找她的蹤跡都沒有找到,現在居然在這個陰差陽錯的條件下發現了她,這種事情無論是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會深受打擊,吾嚐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是什麼,隻覺得眼前的紫萱好像變得尤其是陌生和陰險!
吾嚐給紫萱微微輸出了一些靈力,讓她慢慢地醒轉起來,當紫萱眼睛打開的時候,吾嚐小心地扶起了她艱難地開口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都知道了嗎?剛才我沒有要加害你的意思,我隻是想把你困住,然後……”
“然後什麼,你快說!”吾嚐的語氣很凝重,整個人出現了從來沒有的怒氣。
“對不起!都是我一個人的私欲鎖導致的後果,他們現在把信子抓了,大概她馬上就要被那些麵具怪人切成肉醬,他們最喜歡少女的舌頭還有就是她們的手指頭!”紫萱的話讓吾嚐整個人都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難道真的是這樣?!
他把紫萱用力甩開,憤怒地喊道:“那她現在在哪裏?”
“還在溫泉旅館!”紫萱的臉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吾嚐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大發雷霆,臨走的時候他隻冷冷地說了一句:“曾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你立刻逃跑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了!”
“吾嚐……”紫萱傷心欲絕,無力地躺在地上,她也顧不得自己臉上的傷疤了,隻是不住地叫喊自己愛人的名字……
有時候女人之間的妒忌心理可是會害死人的,上麵所說到的正是如此,吾嚐憤懣地揚起魔鬼龍翼然後往溫泉旅館飛去,當他返回到這裏附近的時候,隻看見在一個木頭祭壇上有用木頭製作的十字架,無數的麵具怪人把中間的那個女孩包圍了起來,手中各自拿著不同大小的火把,在那裏叫囂著。
遊動的火光和漆黑死寂的夜空結合在一起,祭壇中心有一個帶著儺形麵具的祭師好像在念誦什麼經文,吾嚐在半空中看著,那是十字架中狠狠地捆綁著不就是信子嗎?
他躍動魔鬼龍翼然後猛然地往祭壇上麵衝去,可是卻被眼下的那位祭師用一道符咒彈開!
吾嚐踉踉蹌蹌地滾回祭壇上,隻見那祭師高舉著頭顱,用一種陰冷而可怕的幽幽紅光在注視著自己!
看到那紅光,信子側頭和吾嚐打著眼色,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吾嚐可沒有看見過這樣的眼睛,可是信子在和她搏鬥的時候卻發現了這一切,因此她知道這個祭師就是吾嚐的姐姐:紫雪!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出現已變成這樣的嗎?
信子的頭腦發暈,雖然給吾嚐暗示了一下,可是他好像沒有察覺,驅魔神劍在手,由於深紅色的靈力,紫雪也一時間不敢靠近,這讓吾嚐又多出了一點拯救信子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