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哥們,你剛才那個是什麼?好牛逼的樣子啊?”
天睿滑稽的笑了笑:“嗬嗬,那是步罡踏鬥,和我上次在大別墅說過的,都是同樣的作用——瞬間轉移。不過現在簡稱成這樣更加好了!”
其實這個步罡踏鬥,其中還有一個典故的:據《雲笈七簽》卷六十一稱:“其法,先舉左,一跬一步,一前一後,一陰一陽,初與終同步,置腳橫直,互相承如丁字,所亦象陰陽之會也。踵小虛相及,勿使步闊狹,失規矩。”
步罡踏鬥是齋醮儀式組成中常用的儀式元。罡,原指北鬥星的鬥柄。《抱樸子內篇·雜應》稱“又思作七星北鬥,以魁複其頭,以罡指前”,後以天罡泛指北鬥星。
利用其力量,就可以到達空間中的某一個位置,前提是你已經了解附近的環境。
書歸正傳,雖然險阻已經躲開,可是我還是渾身哆嗦了一會兒。
自步罡踏鬥出現後,法陣堅不可摧,死死的形成了一把銀白色的枷鎖把他給囚禁了,可是法陣中的黃衣男子沒有掙紮,不過他不是放棄,凶狠的目光中放射出惡毒的神色,冷冷地注視正念誦咒語的天睿:
“哼!估計不到你竟然會步罡踏鬥!可我是不會這樣就被囚禁的!”隨即一隻流著血的手臂,瞬間纏繞著正在維持法陣的天睿。我發現一股深黑的毒液正在往他體內侵蝕著。
“你?”此刻天睿嘴角有一滴血流出,看起來情況很不妙,那些毒液已經開始繼續蔓延了,與此同時,黃衣男子身上的步罡枷鎖哢嚓哢嚓地全部斷裂,他懷抱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鬼胎,哎呦地舒了口氣,隨即破陣而出!
這個鬼胎通體漆黑,掉在地上靈活的爬行著,全身還不住的流淌著屍血,烏黑的鼻子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然後呱呱的仿佛青蛙一般的怪叫著。
為什麼會這樣?它是怎麼出來的!很可怕的樣子啊!
看來現在多了這個家夥就更加難對付,而且這個步罡踏鬥法陣消耗太多的元氣,天睿的臉色顯得很難看,沒有辦法我隻好連忙拿起五雷符擋在了天睿的身前!
“這家夥!”天睿驚訝的呐喊起來,隨即口中一甜一股鮮血噴射到了步罡踏鬥的中心!此刻我在他前麵,血液也沾染到我的後背上!
靠!哥們兒!小心點啊!
黃衣男子狠狠地看著我:“你非死不可!”就在話音剛落不到半秒,我的雙腿被帶著毒刺的觸須捆綁了起來,黃衣男子用力地一拉,就把我整個人提到懸空的海岸上!這個小木屋當初在這裏也是可以看到這個小海岸的。
就這樣懸掛在黃衣男子那變形扭曲,如同被燒焦的臉上,我感覺渾身都被上了枷鎖一般,用力說道:“你不會勝利的!黃衣男子,我的兄弟不會放過你的!”
“你?”黃衣男子聽完這句話之後,腦子裏麵突然掠過一種電擊般的感覺!
看著他動容一下,可是那鬼胎卻嘎嘎地嘟囔著嘴巴,趴到了它父親的前麵,然後呱呱地怪叫起來!
該死!這是青蛙嗎?可惡的小孩!
現在我沒有說話了,腦袋被倒轉掛了起來,眼睛變得模糊。那可怕的黃衣男子不住的往我的後背伸來毒刺,我感覺後背已經被弄的破裂了,鮮血滴滴答答的流淌了下來。
難道就甘心這樣死去嗎?就在我以為自己已經再一次來到地府,再也不能回人間去麵對可愛的死小妞的時候,一聲親切熟悉的聲音卻在耳際響起!
是誰?我的全身頓時感到放鬆了下來,這聲音來自身上,瞬間步罡踏鬥的口訣再次朗朗上口,是死小妞!她剛才咋不動了?!
開始的時候和她一起合租,被要挾去公安醫院,接著是在她的幫助下找到工作,卻發現公司的設計部經理就是殺她妹妹的凶手,還有老宅和大別墅經曆的事情,這些我都會永遠記得的。
這些記憶曆曆在目,頓時我感受到信子,居然代替了天睿原本的位置,驅動著整個步罡踏鬥,此刻光明的力量更加劇烈,把整個死亡海岸都照耀得如同白天一般!
與此同時,天睿的位置也出現了“嘞嘞”的聲音,是那束縛在他身上的手臂,現在它脫落了,步罡踏鬥的深紫紅色光芒從他的胸膛慢慢地呈現到整個海岸上,他瞪大眼睛對我喊道:“白吾嚐,快跟著我念誦步罡踏鬥的口訣!”
“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這個時候意識到什麼,很配合地喊了一句,然後握緊手中的其中一張符咒,開始一句一句地跟著他念誦起來,同時,死小妞也一起和我念誦著:“天蒼蒼,地皇皇,拜請五鬼陰兵到壇前,腳踏飛龍在雲天,鐵鏈鐵索隨吾身,迷魂童子攝魄郎!鬥!鬥!鬥!”
可也就此刻,那鬼胎冷冷地一笑,烏黑腐爛的嘴巴繼續發出,那種如同青蛙的古怪叫聲,伴隨著那可怕的鬼叫聲一股極其烏黑的元氣,居然和我們步罡踏鬥產生的光明力量衝撞在一起!
“估計不到這個時候還是被你突破了,好一個死靈布陣!死小妞我會把你打得魂飛魄散的!”黃衣男子就在步罡踏鬥的中心,受到了最直接的攻勢,而鬼胎則是在其前麵,用最大的元氣抵擋住我們二人一鬼的攻擊!
黃衣男子的全身被步罡踏鬥的力量,慢慢剝削著,赤裸的靈體上麵升起了一股股混沌的黑氣!
“結束吧!”我在信子的後麵,128枚銅錢劍放在地上,雙手做了一個劍指,右手臂頓時劃出一道淩厲的劍氣! “你是什麼時候掙脫我的鬼爪?”黃衣男子看著我可以使用劍氣,駭然地說道。
我沒有回答他,把另一道劍氣放到左手上。
“你竟然可以做到用手掌駕馭劍氣!”黃衣男子驚駭的表情浮於臉上,此刻他再也冷靜不下來了,拚命驅動體內所有的靈力加持在鬼胎的身上。
因為他知道,如果鬼胎抵擋不住最後的攻勢,那麼她們兩個都會被那個該死的步罡踏鬥永世封印在這個海岸當中!
當初在地府的時候我和信子已經修煉這東西,隻是剛才我沒有使用出來,現在情況緊急,嗎的!還不出來我就真去他大爺的懦夫了!
此刻,我冷漠著,不去理會他的表情發生了怎麼樣巨大的變化。
一道火紅熾熱的光線穿過光明力量直接橫掃到天睿的身邊,時間緊迫我沒顧得上救助他。因為我看到剛才在無人旅遊服務區那裏,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的吳丹丹出現了!
“靠!你現在來幹叼呀?”我冷冷地罵了一句,時間過於緊迫在那熾熱光線快要來到天睿腳下的時候,死小妞使用五雷咒賞了過去,另一方麵,那丹丹剛好來到海岸附近,就倒黴地被黃衣男子的鬼爪盯上!
如果不是我及時把128枚銅錢劍向著她扔去,估計也要到地獄見閻羅王了。剛才因為時間過於小,我沒有來得及往她的方向跑去,隻得臨急的把128枚銅錢劍就這樣扔了出去!
不過128枚銅錢劍還是把黃衣男子的鬼爪給割斷了,可是估計不到的是那鬼爪雖然被割斷可是立刻又從新長長了好幾米,繼續往丹丹的方向延伸過去!
“我你個去叉叉啊!怎麼辦?那家夥要來了!”丹丹驚慌失措地喊道,雖然是這樣她還是沒有被鬼爪追到,而且她也不知道怎麼地竟然圍繞著步罡踏鬥迅速跑起!
那鬼爪也就這樣追逐著,慢慢地在光明力量的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
“啊!發生了什麼事情?白吾嚐!這是在玩線圈嗎?”丹丹不解地繼續動用吃奶的力氣飛奔著,我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了,靠!這女孩真是讓我無語了!
不過事實證明了,她這樣胡亂奔跑卻讓黃衣男子和鬼胎的活動範圍完全縮小了。
看準機會,我的眼睛放出一道狠勁,隨即深紅的劍氣就在我的左手掌心中,向著鬼胎腐爛烏黑的臉門狠狠地劃去!
與此同時,步罡踏鬥中間的黃衣男子發出嗚啊一陣,尖利的恐怖鬼叫聲……
隨著那叫聲的結束,我腦海裏麵飛速運轉著這樣的信息:黃衣男子的眼睛為什麼會有陽氣的攻擊。
剛才那熾熱的火線正是它修煉的成果。按照道理鬼魅是不會有這樣修煉方式的,難道她有著傳說中的陽眼!除了可以看到鬼之外,還可以看到人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家夥就更加對付了,現在麵對著鬼胎和他雙重的壓迫力。
步罡踏鬥也開始顯得格外吃力起來,那法陣中心的黃衣男子大有這要掙脫出來的勢頭,如果長時間在這種情況下,顯然對於我們來說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此刻我正見到他來到鬼胎的後麵然後直接把手搭在它孩子的肩膀上,一股深紫色的元氣也隨即灌輸到它的體內!
就在我的掌心感受到他們靈力的反噬一刹那,死小妞突然大喊一聲:“吾嚐,快趁機會把丹丹身上的鬼爪砍斷,否則她會被那股可怕的元氣吸進去鬼胎設置的冤魂結界中,這樣她定會死於非命的!
啊!我同樣大叫起來,感受到丹丹此刻正處於水深火熱當中,可是她自己卻全然不知道,真讓人擔心,我連忙喊她道:“快跑到我這邊來,靠近這裏!”
“不是吧!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被那線圈玩得團團轉!”
“額,不是他們被你包圍了嗎?可是他們要把你吸進去作為結界形成的力量!”
聽到這裏,丹丹不太明白,“不是吧?這到底發生什麼了?”
“沒有時間和你解釋,反正你好好保護自己!”我極力地把事情說明,希望丹丹可以在適當時刻配合我。
“好吧!”話音剛落,丹丹使勁朝著我和信子的方向跑來,可就在她要跨入我們的範圍的時候,一根帶著尖刺觸須的鬼爪,纏繞上了她的腰部,一拉就把她整個人摔倒。
靠!我你個去啊!我在內心不斷咒罵起來,你竟然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來了個四腳朝天!她下次不要再做倒黴蛋呐!
想著,我的右手臂電光火石般的發出,一道淩厲的劍氣,這劍氣也恰好掃過了吳丹丹的腰間,在起皮膚上留下一條淺淺的傷疤,看準時間,黃衣男子正在彙聚元氣的時候,死小妞虛空中念誦了一個咒語,正是天雷破!
黃衣男子看到她正在把丹丹緩慢地拉過去的時候,本就巨大的眼睛又掠過一道金光閃閃的靈力,隨即如同火焰般的光線就這樣劃到了地上,然後烘烘的燃燒起來,那方向正是她的屁股!
靠!她突發感到自己的後麵灼熱起來,一種如同坐在熱鍋上的感覺一般,讓人如坐針氈一刻也呆不下去!
“吾嚐啊!那是什麼玩兒啊!”丹丹不斷拍打自己的屁股,還一麵叫嚷著,現在我終於知道什麼是火燒後欄了!原來就是像她現在的這種狀況。
看到她如此狼狽,本來我該幫助一下她的,為了讓她的屁股不要變成猴子屁股那樣,我隻好連忙念誦玄冰咒的符文,手舉起來一橫,一個巨大的水球打到他的身上!
“啊啊!你這是瘮人嗎?”
此刻天睿卻插了一句嘴給我解釋說明:“笨蛋!他是在救你,你就繼續堅持吧!如果還想活著的話,不要減慢跑步的速度哦!不然你的屁股真的會變成猴子屁股一般!”
“額?你這是什麼意思?”丹丹雖然在說話,但是那奔跑的速度還是沒有減去,這樣黃衣男子就算繼續用陽眼射來,可也隻能在起背後劃過!
終於丹丹逃過了黃衣男子那可怕的光線追捕,回到我們的懷抱中,我一手把她抱住讚賞道:“不錯!這次如果不是你,我們就完蛋了!你那盲頭蒼蠅般的做法讓他們被困在步罡踏鬥的裏麵!”
“吾嚐,你這是在稱讚還是挖苦?”丹丹努努嘴。
我聳聳肩,看著她被燒得通紅的屁股,笑著說道:“這次想不挖苦你都不行了!不過女孩子嘛!得注意自己的形象!”
“哈哈!”就在此刻死小妞,還有不遠處的天睿都笑了起來,頓時整個戰場的氣氛被緩和一下,可是黃衣男子卻被氣得七竅生煙。
“你們!這是在玩?”此刻黃衣男子已經再次把自己的孩子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