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阿爾薩父親已去外麵工作,阿爾薩一個人留在了家中,拿著一個凳子坐在西雅旁邊。
然後他忍不住地找到一根煙,悄咪咪地抽了起來。
“咳...咳。”床上的少女有了動靜,先是咳嗽然後猛地坐了起來,呆了一下後,小鼻子動了一下,臉轉向了目瞪口呆的阿爾薩。同時,少女身體裏的書悄悄地閃動了一下。
“這個煙好嗆啊,怎麼回事?”西雅皺著眉頭說。然後少女似乎想到了什麼,慌忙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又捏了一下自己的腿。
阿爾薩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會說西大陸的話,甚至腔調跟艾爾蘭這邊相差無幾,不過想想這個貴族小姐可能從小就可能接受過許多語言訓練,也釋然了。
“原來我已經死了啊,怪不得感覺不到痛。”西雅歎了一口氣說。
“你沒有死,隻是腿神經似乎壞掉了,沒有知覺。”阿爾薩看著恢複了的少女說,語氣帶著些激動,同時又有些不可忽視的惋惜。
“原來是這樣,你是昨天的那個人吧?”
“對,我隻是去找醫生一下子的功夫回來之後就發現你自殘了。”阿爾薩歎了一口氣說。
“啊...原來你是去找醫生了。我還以為沒人理我了,然後就有些想不開。”西雅尷尬地吐著舌頭訕笑了一下。
這一笑讓阿爾薩成為了一個動物世界裏麵春季發春的公獅子,頓時心花怒放。雖然西雅眼睛看著的方向還是他的鼻孔,不過自己如果蹲下來一些就應該沒問題了。
阿爾薩站起來假裝鎮定地看著窗外,並不打算將皮卡爾醫生做的事情跟西雅說,是因為擔心她到時候心情起伏太大想不開又做些石破天驚的事情。
阿爾薩發著呆陷入了沉思。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少女問。
“阿爾薩。”阿爾薩轉過頭看著少女說,並且故意讓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企圖顯出一種黃金的尊貴或者來自殘陽的瀟灑,然後他突然想到了少女是失明了的,搖搖頭又轉了回去。
“你叫西雅對吧?”阿爾薩說。
“什...什麼?西...雅?”少女瞪大著看不見的眼睛,聲音顫抖地說。
“啊?不是嗎?”阿爾薩帶著疑問說。
少女頓了一下,點點頭。
“是的,這就是我的名字。”
“那你是哪個貴族家的女兒嗎?”阿爾薩看著西雅華麗的衣服,發現她雙手一直纏繞在一起,似乎有些緊張。
阿爾薩知道家庭條件一般的孩子經常會被叫去做農活,所以手上都會長一層繭顯得比較老。
“不是誒,我隻是一個條件比較好的神父家的女兒。”西雅笑笑說。
本來阿爾薩想繼續追問她一些比如為什麼會從天上掉下來,為什麼會剛剛醒來就那麼失態之類的事情。
阿爾薩考慮到西雅可能自己不想再提起往事,也就作罷。
現在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一下,這幾日的事情太多了又太過於匪夷所思,令他一直找不著頭腦。
阿爾薩望向正在發呆的西雅。
“把她安置到醫生的家先吧。”阿爾薩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