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謝醫生如此真誠,雖然或許醫生隻是為了處理這顆藥,不過到底用不用再說吧。
三年前裏古鎮
今天下午,妻子去世了,今天早上,房間裏全是血,都是她吐的血,她已經不能說話了,感覺麵容老了三十歲不止,已經毫無生氣,臉色發白,甚至咳到沒有力氣咳,然後發出沙啞的喘氣聲抽動著身體。
我抱著她,不顧鮮血染紅了衣服。然後拿出了三年前醫生給我的藥丸。
“我不要吃...”妻子似乎看到了藥丸,用無力的聲音說。
“沒事,這個是止咳藥,吃了會好多的”我循循善誘,然後臉上忍不住地顫抖著。
“你...騙人,你也會死的”她顫抖地說。我身體一顫,沒想到竟然被她發現了藥丸的秘密。我正準備將藥丸強塞到妻子嘴巴裏麵的時候,發現妻子身體一動不動。
妻子把舌頭咬斷了。
下午
我在彌漫著血腥味的房間裏發呆了兩個時辰,什麼都沒做,隻是一下子想笑一下子想哭,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自己的精神已經失常了。
聽到樓下好像有人在敲門,這可不妙,給人看到滿房間的血液似乎有些不太好,我下樓打開了門發現是一個自稱是魔法師的人。
對了,好像我在父親留著的史書裏麵見到過有說複活魔法的事情,萬一這個魔法師會用呢,不管了,看他很急的樣子先讓他進來再問吧。
很不好的是,他說雖然真的有這種魔法,他卻不會,然後我就把他殺了,隻是用銀針紮了一下太陽穴就死了。
我立馬將妻子的屍體用一個大麻袋裝起,從地道逃走。
晚上我將妻子埋在了小鎮邊緣,處理好之後,我利用我所學的東方醫學同時結合著這段時間為她學到的西方醫學當起了醫生,還在不為人知的墓旁做起了我的診所,從此改名皮卡爾。
不過兩三年,我已經成為了小鎮最有名的醫生。
裏古鎮,阿爾薩家。
皮卡爾撕開衣服上麵一個隱秘的口袋,拿出了一顆黑色的硬質藥丸。
“我為了讓我不忘記你,我一直都帶著它,現在看起來終於有用了。”
醫生走近西雅,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
“你跟她太像了,第一次看到你我瞬間就以為她來找我了,或許這些不過是我的贖罪。
”皮卡爾輕輕說,然後將藥丸放入西雅口中。
裏古鎮,阿爾薩家外,一個時辰後。
“到底怎麼回事,我要回家拿我的鋤頭!”阿爾薩父親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看著眼前的不孝子,心想自己天天在外麵幹活辛辛苦苦,現在連家都進不了就來氣。
阿爾薩也是很無奈,之前答應好醫生是兩個時辰後才能進來,沒想到老頭子就真的出現了。自己攔也攔不住,體形差距。
阿爾薩緊張地踱著腳步,正考慮從智商上鬥過自己的老頭子的時候,老頭子就這樣一邊手將阿爾薩扛在了肩膀上,一起上樓了。
打開門,床上躺著一個少女,雙手放在小腹上,呼吸均勻。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仔細一看,腳上的傷痕卻依然還在。
皮卡爾醫生右手微微曲著,扶在床邊背對著他們,手邊還有一封信。
阿爾薩趕緊上前。
“不錯嘛,看你長得挺老,不愧是鎮子上最厲害的醫生。”阿爾薩用力地拍著皮卡爾大笑。不過皮卡爾沒理他。
“喂喂,你怎麼了?”阿爾薩感覺不妙,搖著皮卡爾大聲叫著。皮卡爾就這樣被阿爾薩搖著倒在了地上發出重重的“嘭”的聲音。
很顯然,他死了。
阿爾薩父親很是懵,還很慌亂,正想問正在看著信的兒子怎麼一回事。
“把門關了,我慢慢跟你說。”阿爾薩抬起留著眼淚的頭,看著自己的爸爸說。
信:
阿爾薩:
我已經盡力,小姑娘救過來了,不過似乎腿沒辦法治好了,以後不可再站著,估計一天之後就可以自己醒來。另,之後請將我葬在我家南邊柱子的旁邊。我的財產都在第二個書架的後麵密道裏麵,我覺得你是個善良的人,會好好利用它們的。
最後,望你好好對她。
雷古/皮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