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飛哥這邊請，我帶你到處看看，你要是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盡管問我小張就好了，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要是有看上的美女，三圍多少，穿什麼顏色的內褲，我一定幫你打探的一清二楚。”
“兄弟，你這麼稱呼小弟承受不起，千萬別叫我飛哥，叫我小飛或者阿飛就行了。我初來乍到，還要張哥多提攜，你這樣叫就見外了。從小我爸媽就教育我，做人要低調啊！”
“哪裏哪裏，你是何總帶過來的，自然也是哥字輩的人物。我雖虛長你幾歲，可不敢在何總的人麵前擺譜。既然你不喜歡我那樣叫你，那我就叫你小飛吧，親熱些。”
“正該如此，那張哥就帶我到處走走吧。”
一路閑談中，我得知這小張全名叫張自立，在這個場子裏待了三年多了，為人八麵玲瓏，主要是負責巡場，碰到熟客打招呼聯絡感情，順帶向客人推薦一些小吃鮮花禮物什麼的。反正就是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物，很多客人也買他的賬，每天都要從他手裏訂個五六間包房。
我滿眼見到的都是衣著光鮮的客人和穿著暴露的小姐在每個包廂裏進進出出。有的包間門一打開，隻聽到裏麵一片嘈雜聲，有人在聲嘶力竭地唱歌，有人在不停地勸酒，伴隨著女人的尖叫和搖色子的聲音，一片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氣息。
中間張自立對講機響了，有人找他有點事，就對我說聲抱歉，讓我先在吧台那邊坐會兒，等會再陪我逛，然後急匆匆地走了。
一個人頗為無聊，不知去哪裏，坐了會，有點尿急了，就找人問路去洗手間了。
一泡尿撒完，感覺整個人舒坦多了，我洗了手往外麵走去，就聽到一個女孩子驚叫聲：“你幹嘛？別動手動腳，小心我叫非禮了？”
原來男女洗手間是對著的，中間有一條公共過道，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一個舌頭有點大的男子聲音說道：“非禮是誰？我認識他嗎？叫過來喝兩杯！美女，新來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今天晚上你不用去別的包房了，哥點你的牌子，小費翻倍！”
“我又不是小姐，誰稀罕你的臭錢。別擋我的道，我要走了。”那女聲有點氣急敗壞。
“我財哥看上的女人還能飛了？這個場子是我罩著的，老板都要給我幾分麵子，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要誰就是誰。乖乖的跟我走吧。”
我走出來就看到一個凸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在對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動手動腳。那女的年紀很輕，好像還未成年，身材也是剛剛發育，正是那種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年紀。但是臉上畫著濃妝，穿著露臍裝和性感的熱褲，露出欺雪賽霜的腰身，青春逼人。腳上的高跟鞋都不合腳，偏要做出一副成熟大人的樣子，叛逆的模樣呼之欲出。
那男人明顯喝多了，都開始裝逼了，還真以為這裏是他罩著的？問過老黑沒有？也許是看到女孩子一輛濃妝，以為是坐台小姐，就在那裏糾纏不休：“美女，跟哥哥走吧，哥就喜歡你這樣嬌小玲瓏的。隻要把哥伺候好了，哥什麼都答應你。”
“去你大爺的，一口一個哥害不害臊，年紀都可以做我老爸了，還在外麵禍害小姑娘。你再動手動腳我要叫人了。”女孩年齡小，嘴巴可絲毫不饒人，真是小辣椒。
“哎呀，脾氣還挺倔，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幫你。”
“誰在叫我？我就是破喉嚨！這位美麗的小姐是你在召喚我嗎？願意為你效勞！”我立馬出場，一副護花使者的樣子。
那女孩見有人幫她，馬上擺脫那男人的糾纏，狠狠地在他腳上用高跟鞋踩了一腳，然後就躲到我身後。
那男人殺豬般嚎叫著，腳步開始踉踉蹌蹌：“好你個臭子，我要打死你。”說著就揚起那肥胖的右手打了過來。
“想打人？先過了我這關再說。我最恨男人打女人，別逼我出手教訓你。”半空中我的右手像鐵鉗一樣抓住那個男人的手，而且隨著我的力度加大，那男人的手腕感覺好像要斷了一樣，酒意都清醒了一大半。
“哎，兄弟，鬆手鬆手，這都是誤會。都怪我酒喝多了，不知道這美女是你認識的人，你別見怪。我向她道歉行不？你先把我的手放下，都麻了。”
我不願把事情鬧大，既然他已服軟，見好就收，哼了一聲，鬆開了他的手腕。
那男人抽著冷氣，撫摸著自己的手腕，讓開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