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軍民趕到醫院,看到自己的妹妹躺在病床上,隻是以前活潑可愛,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再也沒有了,昔日神采奕奕的眸子裏隻剩無助和空虛,一臉憔悴,就那麼茫然地躺著,看了讓人心都滴血。
門口的警察說一個開車送貨的司機大晚上的看到有人在路中間攔車,他看到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就下車查看,結果還沒問清是什麼情況,女子就暈過去了,下身都是血。那司機為人還不錯,也沒把人丟下,用車送到醫院不說,還墊付了住院費,最後還幫忙報了警。
警察來了之後,女子已經蘇醒了,卻什麼也不肯說,顯然是不想回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隻有問這邊還有什麼認識的人時,才說自己是來找哥哥的,並說了哥哥的聯係方式,警察才聯係上段軍民。
段軍民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對妹妹的憐惜了,連忙推門走了進去。妹妹看到自己的哥哥來了,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抱著哥哥哭得昏天黑地,期間還差點暈過去。
在妹妹斷斷續續的哭訴中,段軍民終於弄清楚發生在妹妹身上的事情:原來是被人騙上黑車拉到偏僻處搶了錢財,這就算了,又看上妹妹的青春可人,劫財劫色,還奸了她,真是幫畜生人渣。把人都弄出血了,就丟在野外不管不問,也不怕搞出人命,最後是妹妹忍痛走了七八裏路,才攔到車被救,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妹妹呢。想到這裏,段軍民肺都氣炸了,一定要找到這幫畜生,讓他們血債血償。
段軍民將發生在妹妹身上的事仔細斟酌了一番,覺得在那家打公用電話的小店非常可疑,為什麼在那裏打了個電話妹妹就出事了?還有人冒充自己的名義去接人,一定是妹妹在給錢時被老板看到身懷巨款,起了歹心,又聽到要哥哥來接人,就叫自己的同夥假扮同事來接。妹妹沒什麼社會經驗,輕易就相信了,結果被人劫財劫色,還差點把命丟了。可憐妹妹還沒結婚呢就攤上這種事,以後還怎麼找婆家。
段軍民就把這些事情還有自己的猜測都告訴在門口等待情況的警察。那警察看到受害人終於肯開口說話,也送了口氣,又聽到是搶劫奸的大案,叮囑了要好好照顧受害人,就急匆匆地回去彙報了。
段軍民在醫院照顧了妹妹三天之後,妹妹的精神狀況終於有所好轉,也能回憶起一些細節,據她講騙她上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麵容和藹,笑態可掬,第一眼一看之下不像什麼壞人,左臉頰有一小撮黑毛,應該是個胎記。脫了衣服之後胸口紋了個張牙怒目的老虎頭;另外一個開車的是個胖子,二十多歲,不算太高,段豔麗沒看清他身上有什麼特征就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就被扔在路邊了。
聽到妹妹抽噎著描敘那兩個凶手的情況,段軍民恨得牙癢癢,一定不能讓這兩個人渣逍遙法外,要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處。段軍民把這些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來調查情況的警察,希望能早一點將那兩個人渣繩之以法。
隻是等到妹妹都出院了,凶手還沒抓到,警察說那個開店的老板死活不承認和凶手有瓜葛,又沒有直接證據,最後拘留了24小時,隻能以非法經營轉到工商局,罰了幾百塊錢了事。至於另外兩個凶手,也許是聽到什麼風聲,一下子從火車站那邊銷聲匿跡了,警察暫時也找不到人,案子一下陷入了僵局。
段軍民那個恨啦,這些人渣,跑得倒快,隻是可憐了自家妹子,每天以淚洗麵,整天把自己關在屋裏麵,已經日漸憔悴,形銷骨立了。段軍民怕妹妹想不開,就請了個女老鄉有事沒事地陪著妹妹,開導她,照顧她。自己向老板請了一個月假,整天泡在火車站一帶打聽消息,特別是對那個開店老板的動向尤為上心,因為他堅信這個老板肯定和兩個凶手認識,以後說不定還會聯係,通過這條線遲早能找到那兩個畜生。
這天晚上八九點鍾,老板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叫人看著小店,自己換了套衣服,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段軍民看到整天在店裏的老板難得出去一趟,就吊在身後,不疾不徐地跟著。段軍民是退伍軍人出身,素質過硬,跟個人自然不在話下。那老板也沒發現,走了約莫二十幾分鍾之後,就來到一個城中村,這裏的樓房就想鴿籠一樣密密麻麻,都是握手樓,布局很逼仄,大部分都是打工的租住,魚龍混雜,治安條件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