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獅王墜落(2 / 3)

弗蘭特到底打著什麼算盤呢?

這個算盤現在隻有緹休斯知道。先驅者公司裏,緹休斯剛剛接到了弗蘭特發來的最新情報:“帕布裏希,你覺得格斯特這一票是不是做得有點過大了?”

帕布裏希正在給緹休斯倒茶水,他依舊是不變的溫和微笑:“嗯……我想這不算大,連世界大戰變革戰爭都能挑起,死一個國家元首對他不算什麼吧?”

“隻怕不止如此,”緹休斯接過帕布裏希遞過來的茶水,那傲慢的樣子隻有帕布裏希能忍受的了,“一個首相當然不算什麼,我倒覺得他想要的是紅盒子。”

“紅盒子?哦,對,首相對格斯特價值就是那個他即使找到了也打不開的紅盒子。”

“所以我們更要密切關注他,我們也需要紅盒子裏的東西……帕布裏希,通知卡奧斯,她又有活幹了。哦對了,告訴她監視首相就行,也就是說裝竊聽器。”

“好的,夫人。”

緹休斯抿了一口茶,說:“格斯特現在還被蒙在鼓裏,他以為他將掌握世界,可是fear寄生體的原型體可是在我這兒。他也不知道,以太究竟是什麼,隻知道它有力量。嗬,可惜啊……最後他打下來的一切都是我的!”

其實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漢諾威的賓利已經停在唐寧街10號等待它的主人從裏麵出來。

“先生,”黑西裝的保鏢拉開了車門,漢諾威正從唐寧街10號的大門出來,“先生,時候不早了。”

“嗯,我知道了。”漢諾威坐進車裏,賓利隨即發動起來,向契克斯莊園駛去。

世上怎能有不透風的牆?漢諾威身邊24小時都有保鏢護著,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他的保護完美無缺。卡奧斯的竊聽裝置已經裝在了漢諾威的西裝上。竊聽器看起來像隻紐扣,在這件衣服被送來前,衣服上就有一顆扣子被替換了。

“沒想到這麼順利。”穿著黑夾克和t恤衫的年輕女孩理了理自己的鴨舌帽,她看起來隻是碰巧路過的路人,和行人們一樣被攔在圍欄外,可是她帶著其他的目的出現在倫敦。

賓利沒多久就到了契克斯莊園,漢諾威不會猜到迎接他的不是早已準備好的保鏢,而是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屍體,遍地的屍體。

“什麼?!”

漢諾威剛走進了莊園看見這般情形頓時不知所措,從政多年也不是沒被威脅過,但是這樣放眼隻看見屍體的場景著實讓他受不了。血腥的氣味彌漫在莊園的空氣裏,它徑直地鑽進漢諾威的鼻子,嗅覺神經接受到這信號導致他現在胃裏一陣翻騰。

“戒備!”

保鏢都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他們見這樣的場景很快就能鎮定下來,抽出藏在西服裏的手槍,圍在了漢諾威的旁邊。

“我們先離開這裏!”

情況不妙就不宜久留。保鏢們擁著漢諾威盡全力想保護他坐上賓利,而很快漢諾威就感到有人倒了。

血從脖子裏整齊的切口裏流出來,從這個死去的保鏢的表情裏不難看出,他根本就沒有反應就已經死去了。而從他開始接二連三地有人倒下,漢諾威身邊的人牆就這麼輕易的倒塌了。

逃不掉的。如果對方有這樣隔空殺人的能力,逃跑是無用功。漢諾威作為一個國家的元首他的心理素質不會很差,在決定麵對現實後,他放棄了可以開足幾百碼的防彈賓利,轉身,這安靜的莊園內站著一個少女。

少女看起來非常可愛,黑色的長發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如果他們見麵的場麵可以換在咖啡廳的話,漢諾威不會現在手心冒汗。從少女的穿著,他認得出,少女來自日本。日本派來的人?

“是你……對嗎?”漢諾威努力地保持鎮定。

“不止是她。”一個男聲從莊園裏傳出來,那是一個紅發的男人,法國人克裏昂。他已經在娛樂圈銷聲匿跡好些時候了,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你們……我絕不會向你們妥協!”

不管對方會要什麼,殺了這麼多人,來者必定不善。漢諾威坐在首相的位置上時就已經有了為國獻身的覺悟。

“是嗎?”克裏昂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這由不得你吧?為國家?還是為家庭?”克裏昂眼睛微變了一下,賓利的輪胎就化成了一灘滾燙的混合液體。“我不懷疑你的品格,我也不覺得你貪生怕死,但是以防萬一。進來聊吧。”

克裏昂轉身進入莊園裏,漢諾威咬著牙隻能跟進去。

“叔叔,走快點啊。”

少女催促著漢諾威,漢諾威走得很慢,腳上似有千斤重難以邁開步伐。

安靜的莊園躺滿了屍體,唯一一個聰明的家夥在他死去之前將消息傳了出去:首相遇襲,契克斯莊園。

莫裏斯和弗蘭特幾乎同時接到了消息,同樣,直接聽命於首相的克爾也收到了消息。克爾知道弗蘭特會采取什麼措施,他肯定會讓人看著自己,使自己不能參與行動。所以他隻有將消息再轉手一次,給他現在可以信任的人,娜塔莎。

“你應該知道我們想要什麼,首相先生。”

莊園內的大廳裏,克裏昂將一個盒子放在了桌上,漢諾威毫無束縛地坐在做工優良的沙發上,他的對麵就是已經嚇得發抖抱在一起的妻兒。

中間隻隔了張放有盒子的小桌,而現在這距離對漢諾威就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桌上的東西是什麼他比誰都清楚,那是一個紅盒子,隻有他的生物驗證和聲音驗證才能開啟的紅盒子。在國家和家庭麵前他必須做出抉擇。顯然,那位大和名族的少女有著他不知曉的力量,她隨時會傷害自己的家人。

“叔叔,快點選吧。”

還有點稚嫩的聲音像喪鍾在漢諾威的心裏敲響,它在提醒自己,你的家人的生命掌握在別人手裏。

“啊!”一聲驚呼,漢諾威夫人感覺一襲微冷的風從小腿拂過,而腿上就多了一道平整的切口,血並不多卻足以震懾漢諾威了。

“不想再見血就老實說出來吧,你輕鬆我也輕鬆。”

不……不能……漢諾威心裏是恐懼,但是……那是關係到國家安危的紅盒子!他做不到!雙手緊抓著上好的手工西褲,青筋凸起在他已經有些粗糙的皮膚上。

“克裏昂哥哥,他好痛苦……”

漢諾威哪有心情聽敵人的同情話語,隻是這句話讓克裏昂眉頭皺了皺。十六歲的少女還有著一個孩子本有的天****。也許她在殺死那些保鏢時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漢諾威這樣痛苦的樣子激起了這屬於孩子的善良。

“你沒必要關心他,五月雨舒,不這麼做他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同情,會害了你的。”

克裏昂使用了少女的全稱,這表明了他對她的不滿。

“我們的工作難道就是讓人痛苦嗎?格斯特不是說是讓世界更美好嗎……”

“夠了!”克裏昂提高了音量,他沒有看身邊的五月雨,將目光轉向了漢諾威,“痛苦?這個世界的政客不都是劊子手嗎!表麵上是多麼有道德,其實一句話就可以奪取萬人的生命!這比核武器還來得可怕吧,漢諾威!”

“這麼說……你們就是skull的人……格斯特……那個混賬!他又做了多少不人道的事呢!”

漢諾威抬起不滿血絲的眼,藍色的瞳孔失去了本該有的神采。碧藍的水潭此時儼然成了仇恨的養池。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漢諾威夫人感受到莫名出現的火帶來的溫度,火拉長成一條繩子距離漢諾威夫人和孩子有一定的距離,同時它像是一條狩獵的蟒蛇一樣纏繞在獵物之上。火焰的溫度在慢慢的升高,它正朝著衣服的燃點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