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意誌?!以太是活物?!”
有自己意誌的以太這以說法讓娜塔莎難以接受。
“是,以太本來就是活的金屬。雖然不知道你是從那裏知道以太的事情,但是既然你都提出來了,我想你必須了解。以太,活的物質。它不能簡單地複製自己,但是它需要延續自己,它對人類情有獨鍾,它可以‘寄生’在一個人類的身體裏,改造人類適應以太。作為回報,以太在改造人類身體時,給予了他們不可思議的力量,發掘人類大腦的潛能,開發大腦使所有的神經元都可以被利用上,同時又不會使本體過度使用大腦而過熱死亡。光開發了腦子沒有用,其寄主的體質也會得到提升。至於那些非同尋常的能力,就是利用大腦潛能的結果,潛能被發掘出來後強大的腦子可以用意識影響周圍的事物,世界裏的東西受到了大腦發出的電磁波影響,一些本身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就可以完成了。
“比如你所預見的克裏昂,他的腦電波影響到周圍的微觀粒子,由於以太擴大了這影響,所以他可以做到產生火,然後以太改造了他的身體使他本身不會受到火的影響。而你也發現了,你體內的以太根本不受你自己控製,它有自己的意誌。”
“以太寄生在誰的身體裏就會擁有誰的意誌麼?而且以太不過隻是寄生在人類身體裏,它根本不是禮物。”根據克爾的說法,娜塔莎推測出了以太的一些基本特征,而不死者呢?娜塔莎繼續問:“據說不死者的不死的原因也是源於以太,可不死者們卻沒有什麼能力。”
“不死者要想創造出來,必須是能完全與以太相結合的人才可以做到,基本不需要改造就可以適應以太存在的人。這些人不是沒有能力,隻是他們的能力就是以太,來自以太的純正力量。通常很多這樣的人不太會使用以太的力量,想運用它可是要很長時間的,所以你才認為不死者沒有以太的力量。哦,對了,不死者中也有半成品。半成品的生命其實不是永生的,他們不過是有超強的再生能力,與不死者不同,不死者隻有在死亡後才會複活。冷戰期間,這些半成品數量比不死者要多得多。”
“永生不死,這是多少人追求的東西,而我們現在擁有了。”
娜塔莎笑起來,這雖然隻是一句玩笑話,克爾並不覺得這是開玩笑的事,他難得地出現了神情凝重的表情:“永生一點都不好,古代的人從來不知道,永生其實是詛咒。你現在也許還不知道,當你看見自己所住的街道從木質的古典樓房變成現代的繁華都市,人們來來往往從街道上走過,換了一代又一代的人,而你卻從來都沒有變過。為了掩飾這個秘密,你不得不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就換一個地方,你不能和身邊的人有過多的交往,又或者你隻能住在一些特別的地方。隻有你一個人生活,這是一件特別悲哀的事。而且,蒼老的靈魂活在年輕的軀體裏,不能逃避,不能放棄。本該去往天國的靈魂被永遠地囚禁在這副軀殼裏。”
娜塔莎看得出克爾在漫長歲月裏靈魂變得疲憊不堪,無奈他不能死亡不能從疲憊中擺脫出來,而這番話表明他活過的歲月可以追溯到鋼鐵爭霸世界之前,在那時以太就已經被發現了,至少克爾已經知道了以太的存在。
地球的旋轉導致了不同地區存在時差,所以在地球另一端還是白天。許若薇正在地球另一端——世界上現在最吃香的公司,先驅者公司的總部裏,等待先驅者的最高管理者到來。
“像你這樣的女孩上戰場真是可惜。”
意大利弗洛倫薩的先驅者大樓頂層是羅尤·緹休斯的辦公室,許若薇坐在這個奢華的辦公室裏,玻璃製的門推開,一身白色職業裝的女人走進來,對許若薇漂亮的臉讚賞了一句。
許若薇對這讚賞並不買賬,她“因叛國”被關進監獄,而這個人卻把她從監獄裏放了出來。帶她從監獄出來的是個西裝革履,溫文爾雅的歐洲人,歐洲人說起話來語氣一直都很溫和,但是這溫文爾雅的外表不過是惡魔的喬裝。
“又見麵了,許若薇小姐。”
男人一身深藍的西裝,係著領帶,向許若薇一笑,笑意裏滿是輕蔑。
“可以了,帕布裏希。”
緹休斯在許若薇麵前的白色沙發前坐下,這時許若薇才正視了這個商業帝國的掌權者。純白的服飾不沾染一絲雜色,金色的長發束起盤在腦後,藍色清澈的眼睛令人沉醉,挺拔的鼻梁,薄唇上塗抹著酒紅色的口紅,整個人都突顯出一種讓人仰慕的高貴。在商戰中馳騁多年的緹休斯早就練就出的強大氣勢壓得初入仕途的許若薇都有點喘不過氣。
帕布裏希恭敬地站在緹休斯的身後,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
也許是因為緹休斯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緣故,她有點習慣於微微仰頭高調地看人,甚至連語氣都帶著鄙夷的意味:“許若薇,你似乎是發現了埋藏在失落之城下的秘密,你能告訴我那是什麼嗎?”
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許若薇很看不慣緹休斯這幅傲慢的樣子,但是她現在也無能為力:“你覺得我會說嗎?別開玩笑了,不就是你們讓我叛國的嗎?”
緹休斯對這個亞洲女孩很有好感,不過一個剛入天鷹的雛鷹而已,在她麵前也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情緒,一點膽怯都沒有。緹休斯抬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左手肘撐著沙發,頭向左偏靠在左手上,說:“我很欣賞你這樣的人,有實力有勇氣,就是你們這些人總是認不清局勢。我不想讓我們的談話變得很尷尬,我也不喜歡威脅別人,可是······”緹休斯眯起眼,“有些時候,手段還是很有必要用的。你的家人們······還在盼著你回家過年吧,尤其是和你一起在部隊的父親······他現在有多著急······”
閑聊的口氣表示緹休斯對這些人的結局漠不關心,甚至把它當成一場戲劇看待,她對麵的許若薇瞪大了眼睛,牙齒緊咬在一起,憤怒的表情浮現在許若薇臉上:“你······想對我的家人做什麼!?”
“隻不過想請他們來陪我度個假而已,你看古代人,死刑犯死前的最後一餐都是非常豐盛的。所以······對於將死之人來說,我還是很仁慈的······他們在死前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你說什麼!!”許若薇終於控製不住,幾乎從白沙發上跳起來,一個箭步上前就要一拳打到緹休斯身上。許若薇憤怒的拳頭在半途中就被攔了下來,那個溫和微笑的男人表情還是沒有變,手卻穩穩地抓住了融合許若薇憤怒之火的一拳。許若薇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帕布裏希,她在天鷹裏訓練了兩年,剛才出拳力道絕對不小,但是卻被這個秘書級的人物給攔住,甚至手腕還被掐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