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真和男神預料的一樣,看來雖然表麵上,父子之間總是不對付,可還是離不開那句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安梓潼擺出了一個超級誠懇的微笑,向著範鈞和齊芳微微點頭致意,回答道:“範伯伯,我爸爸媽媽都很喜歡阿洲,也都很想在今天這個重要日子、到場參加。隻是宜城來台北路途遙遠、手續繁複,我又還在念書,所以我和阿洲兩個當小輩的商量了,決定訂婚一切從簡。我爸爸媽媽都很理解我們的,也很期待來台北參加正式的結婚儀式。希望伯伯阿姨不要見怪。”
“這孩子說的,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見怪。是親家為我們考慮,不願意我們手忙腳亂。”齊芳連忙打圓場,“孩子啊,這一路顛簸累了吧,洲兒也太不會疼人了,回去咱們要好好地罰他。”
正說笑著,侍者把放著甜茶的茶盤端了上來。安梓潼照著齊沐洲先前告訴自己的,把一杯杯甜茶端起來,在大家的見證下,畢恭畢敬地遞給範鈞、齊芳、齊家的大兒子齊沐寰,和準新郎齊沐洲。訂婚本來就是著重女方的禮俗,加上這場訂婚儀式本來就是希望能夠現代一些,並不崇尚一板一眼地遵守傳統,因此安梓潼鞠躬之後並沒有退堂,而是等著齊家眾人喝完甜茶,收起已經放了紅包的空茶杯。
等到侍者把茶盤端了下去,範轍和齊芳身邊站著的姑娘,拿著早已經準備好的鑽戒站到了齊沐洲和安梓潼的身邊。等到齊沐洲和安梓潼互相為對方把訂婚鑽戒戴到了中指上,訂婚儀式正式完成。
齊家的至親紛紛在為首的圓桌旁落座,台上的座椅紛紛撤了下去,換上主持和表演節目的人員。大家開始吃吃喝喝,會場的氣氛立刻熱鬧了起來。
每一桌都敬了酒,收下賀禮,得到祝福的話,安梓潼終於跟著齊沐洲回到座位上。安梓潼有些餓了,正準備吃點東西,範鈞笑著問道:“梓潼,你能不能和我們分享一下你們相識的故事啊,也滿足一下我這老頭子的好奇心。”
安梓潼隻得放下筷子,笑著說:“伯父,我和阿洲的故事,其實很一般的。我們倆在兩年前的飯局上認識的,那時候我爸爸正好來探討範氏集團對大陸一體成型建築的二期投資,當時您讓阿洲接待了我們。我們兩個交換了聯係方式,私下裏便漸漸相識相知了。雖然相識的經過很平凡,但是我和阿洲都很珍惜這段感情。”
“這樣啊……相識相知,嗬嗬,年輕人的戀愛啊,我是跟不上節奏嘍。當年我和洲兒他母親......”
齊沐洲笑著打斷了自家老狐狸的話,把菜布給安梓潼說:“說到底,我和小潼相愛,還是父親你做的媒呢。”
範鈞不好發作,和氣地招呼著滿桌的親友:“沒想到,我也給自家的兒子兒媳當了回媒人,好事,好事。緣分這個事情,確實很是奇妙。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一定要吃飽喝足。”
飯局吃到一半,安梓潼和大家都已經熟絡起來。看著與母親聊得風生水起的“未婚妻”,齊沐洲終於從記憶裏拚湊出一些畫麵。原來兩年前那個亦步亦趨、沉默寡言的女生竟然是她,如今瘦了不少,也長得像大姑娘了,和周圍的人談起話來落落大方,哪裏還有當年的稚嫩。依稀記得每當逢年過節,她的祝福短信總會如期而至,是個很懂禮貌的好姑娘。希望應付完了這幾趟酒席,可以好聚好散,不要不小心傷害到她的名譽。
越深想,齊沐洲越覺得自己被吳轍挑唆著做了個魯莽的決定。可是到了現在,也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