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發在即(2 / 2)

“你說你家老爺子有必要嗎,這可是親兒子呢。你哥又不喜歡這些商場的事,你那撿回來的弟弟也沒那能力和資格。他這樣處處難為你,你要是撂挑子了,誰幫他打理公司啊。”

齊沐洲微微皺了皺眉頭:“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既然擔了正經的職位,我勢必是要拿出些本事,把公司裏那夥老古董給震住了。要是今天事情談成了,大家的單我全包了,你愛怎麼玩怎麼玩,把遊艇弄沉了我也不皺一下眉頭。你記著,到時候給我件救生衣就行。”

“今天你還真買不了單,鄭大少在裏麵呢。今天他做東。”吳轍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海風中的美女們吹了個哨,引得一陣嬌笑。

似乎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有個女生笑得明媚,卻又有些小心翼翼。齊沐洲心裏突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看著那個女生,友好地點了點頭。

女生在齊沐洲的鼓勵下,微笑也變得張揚起來。齊沐洲知道,她身邊的幾個姑娘正在對自己評頭論足,這種本來讓自己反感的事情,卻因為她突然嬌嗔的模樣,變得賞心悅目起來。自己的嘴角,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不自覺彎了起來。

這是齊沐洲第一次見到April的場景。她的局促,他的鼓勵;她的明媚,他的欣賞;她的張揚,他的沉醉;她的嬌嗔,他的開心。

那天散場的時候,齊沐洲和吳轍打了個招呼就回去了,順便順走了April。不負眾人的八卦,那一夜之後,兩個人順理成章地處了起來。

安梓潼給齊沐洲發告白短信的那天,吳轍正好說起這事。他很惆悵地感歎:“你說我也不比你差,怎麼我調戲的女生,最後愣是從了你呢。”

那時候,齊沐洲已經和April因為她頻繁夜蒲的舉動鬧得有些不愉快了。他把手機丟在沙發上,隨手拿了件外套,站在門口對著吳轍說到:“有女朋友也沒多大差,走,今個我陪你做一回孤家寡人。”

“你這是刺激我唄。”吳轍嘻嘻哈哈地捶了齊沐洲一拳頭,“你可得陪哥們喝夠本。”

這廂齊沐洲陪吳轍喝著酒,那邊April卻破天荒的、早早回了公寓。她憤憤地打開男友丟在沙發上的手機,果然又多了幾條不同女人發來的曖昧信息。把手機擺在最顯眼的地方,她自顧自睡了去。

齊沐洲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早晨了。

看著耍脾氣的女友,和像要宣告什麼似的、被大敞著的手機,齊沐洲心情大好。他看也不看,麻利地把短信刪了,然後一邊好言好語地表忠心,一邊把吐著酒氣的唇湊到女友的麵前索吻。

April知道,齊沐洲最近被自己鬧得煩了,但是他再有埋怨,也不敢冒著失去自己的風險和別人玩曖昧。

於是,April恰到好處地“赦免”了男友,兩個人把早上過得那叫一個和諧、健康。

很久很久以後,齊沐洲已經不記得有刪短信這回事兒了,他隻記得那天他和April結束了持續很久的冷戰。

齊沐洲不曾知道,那天,有一個女孩,為了一條他根本沒有看到的短信傻傻等待自己的回複,直到第二天的天明。

可是,就算自己知道,事情也不會有任何的不同,不是嗎?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眼裏心裏,隻有April一個人而已。

到去英國前夕,離第一次見到齊沐洲已經有兩年的光景。從短信告白之後,那條訊息再沒有被安梓潼翻看。

等到簽證下來,幾個好朋友難得從各自的大學回來,在宜城聚了一次。

那一天,大家喝著喝著都紅了眼睛。說得最多的,是安梓潼怎麼還真的就為愛癡狂了。也是,好端端的,就安梓潼現在的履曆,她完全可以得到一份很好的工作;可她愣是為了能夠配得上自己的男神,撇了擔子去英國那不把任何文化、民族放在眼裏的老牌國家,把學曆一步步地提高。

後來,當安梓潼真正得到了屬於自己的愛情,她才發現,自己曾經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如果是真正相愛的兩個人,配不配,永遠不會是對未來的阻礙。但是那個時候的她,便是懷著這樣一廂情願的念頭,為自己和齊沐洲的未來努力著。

那天聚會,安梓潼也紅了眼睛,一是舍不得這群死黨閨蜜,二是心裏沒底,不知道未來的路到底該怎麼走,又會通往何方。好在惆悵幾回,安梓潼就慢慢習慣了。

其實到了這個階段,除了馬上要出國的自己,死黨們也都陸陸續續開始實習了。大家即將要散落在不同的城市,為不可預知的未來努力去奮鬥。

難得的一次聚首,惆悵之後,大家都不約而同地不再提離別。

因此,到了快散場的時候,大家除了提醒梓潼注意這個注意那個,就是一起憧憬光輝的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