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弟,幾天不見,你這一來,我這裏立刻有了蓬蓽生輝的感覺。”
沈道臨在招待客人,幾個人圍著茶座正品著茶,葉飛一進到店裏,沈道臨眼睛一亮,立刻起身相迎。
他滿臉笑容,可謂熱情至極。
“葉飛?”
沈道臨的客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恰巧,這個人葉飛也認識。
華若煙的叔叔華如鬆,他坐在客位上,而他的女兒和兒子則站在他的身後。
沈道臨地位特殊,乃是夏城資深的古董收藏大家,對古董有深入的研究,是夏城文化圈子裏大佬,不過他的名字隻在夏城的上層社會流傳,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見到他。
這一次,是華如鬆新得到了一件價值不菲的老物件,故而他托自己的哥哥華山聯係,上門拜訪沈道臨。
沈道臨熱情的給葉飛安排了一個椅子,並親自給葉飛倒了一杯茶。
“沒想到華先生和葉先生也是熟人。”
“葉飛,你竟然認識沈老?”
華如鬆的女兒,華薇薇皺著眉頭狐疑道。
她不喜歡葉飛,準確的說除了華若煙,整個華家的人,沒有人看得起葉飛,他們在很多時候,把葉飛當做陌生人。
一個家道中落的破落戶,葉飛現在的情況和入贅又有什麼區別,仰人鼻息度日,他沒有資格讓華家的人去尊重。
甚至在很多時候,華薇薇時常為自己的堂姐感到可惜,堂堂夏城第一美女,名副其實的天之嬌女,最後卻配了一個廢物。
這場婚姻注定是一個悲劇,而且聽說他的叔叔華山,最近在策劃讓兩個人離婚。
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葉飛。
更讓華薇薇感到詭異的是,葉飛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到沙發上,並讓沈道臨親自倒茶。
沈道臨是何等人物,一方大佬,自己的父親都要小心翼翼對話的人,他葉飛又憑什麼?
況且,自己穿著高跟鞋都一直站著,不敢隨意坐下。
他葉飛又算什麼東西?
“我什麼不能認識沈先生?“葉飛端起茶杯品茶,笑著反問道。
沈道臨察覺到了一絲異常,眉頭皺起對華薇薇道:“葉先生是我的貴客。“
他表情嚴肅,在貴客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華薇薇臉色一白,想要反駁,卻沒有張口。
沈道臨可不是她能夠得罪的人。
“小女沒有其它意思,隻是心直口快了一些,葉飛和我們關係不一般,論起關係來,還是我的侄女婿。“
華如鬆也很好奇葉飛和沈道臨怎麼會認識,不過他在商場中打滾多年,城府自然不淺。
葉飛的茶喝完了,沈道臨又幫著倒上一杯,隨後淡淡道:“華先生之前說有東西給我看看,現在就拿出來吧!”
他年老成精,早已看出一些端倪,所以不希望華家父女繼續留下來,想要把他們打發走。
他和華如鬆不熟悉,也隻是因為推不過人情才接待一番。
“茶不錯。”葉飛靜靜的品著茶,靠坐在沙發上,神情放鬆。
除了進門的那一刻,在其他時間,葉飛的視線很少在華如鬆一家人身上停留,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無視。
沈道臨笑道:“喜歡的話走的時候帶一些走。”
葉飛笑道:“好,那就不客氣了,等下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找找門路。”
華如鬆一家人很鬱悶,他們看著葉飛和沈道臨談笑風生,很明顯,在沈道臨的眼中,葉飛的地位比他們要高,而且是高很多的那種。
但沈道臨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人,甚至暗地裏有傳聞說他和龍城的某個政壇巨頭相交莫逆。
“這個葉飛為什麼會讓沈道臨如此看重?”
“葉家早已成為過去式,但曾經也是龍城的政壇豪門,沈道臨莫非和葉家有什麼淵源?”
一個個疑問埋在華如鬆的心中,讓他心癢難耐。
葉飛這個破落戶,仿佛一下子神秘了起來。
在尷尬的氣氛中,沈道臨幫華如鬆鑒定了那一件東西,隨後就被他端茶送客,沒有給華家人一點搭話的餘地。
上一次,沈道臨從葉飛的手中用紫竹筆換到了一幅字,這幅字他視如珍寶,而寫出這幅字的葉飛,在他的眼中,儼然是一位高人。
很高的高人。
“劍?”
搞清楚葉飛的來意後,沈道臨楞了一下。
他自然不會認為,葉飛是要找一把尋常的劍。
“一把真正的好劍,最好是那種真正切金斷玉的寶劍。”
沈道臨沉思片刻,隨後起身來回踱步,眼露深意,“你是要自己練劍?“
“我倒是知道有一個地方,可能有你需要的劍,但能不能要到,我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