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泰城諾爾瓦區,位於塞泰城的南部,諾爾瓦的意思為貧民,所有的赤貧階級的人民被塞泰城的城主強製搬遷到這裏,麻木髒亂是塞泰城諾爾瓦區的寫照。
這裏聚集著大量的金手指、流氓、**、沒有家產的赤貧者,一般人,哪怕是最普通的平民都不想涉足這裏,生活與工作中的歧視使得諾爾瓦區的人們敵視其他區的人民,但是又不得不討好他們,讓他們提供給自己一些廉價的工作,賺取幾個銅幣用以果腹。
很早以前,火神殿曾經有一個非常善良的老祭師想要幫助諾爾瓦區的貧民們過上正常且富足的日子,可是當他修建好了火神殿的教堂並且入住進來時,發現這裏的人們對他的話語並不相信,常年累月的欺騙與敵視使得諾爾瓦區的貧民不再相信外來者的任何言語,哪怕是一個以說謊話為罪孽的最虔誠的祭師。
善良的祭師在這裏寸步難行,他的每一句話語都被惡意的解讀,沒一個行動都被描述成具有深意,老祭師有一次不小心跌斷了腳踝,他沒有利用神術治療自己的傷勢,他把他受傷了的消息散布出去,想要看看諾爾瓦區的人民是否還具有同情心和善意,測試的結果令他極為失望,那些貧民在知道祭師腳踝骨折無法走動的時候,第一件想到的事情不是去看望這個善意的老人,而是計劃著搬空教堂之中的物資,遮擋神像的紗簾被他們覬覦了很久,他們的身上從沒有一塊完整的布進行遮羞!
最早開始,他們還有些羞恥的在半夜潛進來偷東西,後來他們膽子越來越大,甚至在白天,老祭師親眼看著的情形下闖入教堂光明正大的搶奪,有些人甚至想要將老祭師打死來搶奪他身上完整的祭師長袍。
無節製的原諒帶來的是無休止的傷害,最終,老祭師帶走了貧民窟裏唯一沒有搶奪他的小男孩得莫克、安德裏斯,並將他培養成了火神殿的金袍大祭師。
至此之後,再也沒有祭師願意來到諾爾瓦區傳教,當初修建的教堂變得荒廢起來,就連貧民們所住的破爛帳篷甚至比破敗的教堂能夠遮風擋雨,不知何時起,這座廢棄的教堂被傳出鬧鬼的傳聞,似乎是火神卡斯不願意庇護這裏,導致鬼怪橫行,因此諾爾瓦區的貧民被成為罪人,被神遺棄的罪人。
“今天晚上天黑之後……”安提麗娜呢喃著,突然她抬頭看了看天,夕陽西下,太陽已經瀕臨地平線了,所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
“加速!回行宮!我要去召集我的騎士們!”安提麗娜對著車夫大聲的說道。
“遵命!公主殿下!”車夫答道,隨即右手揚鞭在坦達獸肥厚的屁股上重重的抽上一鞭,催促著坦達獸快速的跑起來。
馬車穿過精致的行宮大門,安提麗娜挑起馬車上的紗簾對著守衛在一邊的一個士兵說道:“去通知弗蘭肯教授和茅斯騎士,讓他們帶著手下的人馬在行宮門前等我!”
安提麗娜快速的走入自己的房間,脫掉華麗的宮裝,換上一身精練的武士服,走出了行宮,“帶上善於潛行、偵查的人我們出發。”
法師弗蘭肯略微鞠躬,低聲問到:“請問殿下,您想要帶人去哪裏?”
“塞泰城諾爾瓦區、那個被遺棄的教堂。”
夜幕降臨,諾爾瓦區一片黑暗,這裏的人家還不足以使用油燈這麼奢侈的東西,一隻碩大的老鼠從地洞裏鑽了出來,抬起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什麼危險的氣味,大老鼠一扭頭又鑽回了地洞裏。
月亮似乎不願意從雲層裏露出來,僅有殘存的幾顆星星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一個衣衫破爛的漢子快速的穿過肮髒的街道,他每次回家的路上都會路過那個破爛的教堂,據說那裏有鬼物出沒,而今天他又回來的特別晚。
一道冷風吹過,他緊了緊破皮漏肉的麻布衣服,猛然間他發現那所破爛的教堂之中似乎有一簇燈火閃過,那一瞬間幾乎嚇得他癱坐在地上,據聽過最近死在愛蘭斯河裏的所庫倫,就是因為被鬼物吃掉了腦子之後扔進了愛蘭斯河!
嘎嘎!停駐在樹上的一隻烏鴉瘋狂的叫了起來,小巧的眼睛在黑夜之中散發著妖異的紅光,嚇得腿軟的漢子轉過頭拚命的向來時的路跑去。
一聲輕笑從黑暗中傳來,一個身穿長袍兜帽的男人在黑暗中出現,他有著金色的長發。眉眼極為俊朗,他看了一眼烏鴉,對著烏鴉說道:“科沃茲,你還是這麼喜歡裝神弄鬼。”
那隻烏鴉鮮紅的雙眼盯著他,呱呱的叫了兩聲說道:“雷薩科,收起你那惡心的嘴臉,我們需要的東西給我們送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