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每個當哥哥的自私,楚凡正如他的名字,他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他的思想和大多數人一樣。
什麼為了祖國崛起而讀書,什麼將來要當科學家,那都是少數人的路,當一個人還在為生活拚命的時候,拿什麼去高尚?
有些偏激,但這就是現實,是每個人必須麵對的東西。
楚凡隻是想如何生活,一個高二的學生肩負著許多成年人都沒有的重擔。
將楚雪兒送回東城小區,那是父親操勞一輩子留給楚凡和雪兒的一套90平的二手房,舊是舊了些,但楚凡已經夠滿足了。
楚凡沒有回家,東街父親留下一家冥店,需要打理。
先前走的急,讓隔壁的小姐姐幫忙看店,結果耽誤這麼久,也不知道店鋪什麼情況。
若是小姐姐一個不高興,丟下冥店不管了,怕是小店已經被洗劫一空。
不過回頭一想,新聞上好像從來沒報道誰家冥店被搶的事兒吧!誰會搶死人的東西呢?
八月份的淩晨依然有些寒意,沒穿外套,楚凡隻好雙手環抱,稍微舒服一些。
這個點,街上基本看不到行人,偶爾幾輛轎車飛馳而過,開到最大的dj音樂似乎還在回味夜店裏的瘋狂。
幾輛大排量改裝摩托車從楚凡身旁飆過,像是一支撕裂空氣的飛箭,刺耳的轟隆聲久久回蕩在街頭。
“年輕真好!”
楚凡突然生出這種念頭,轉而自顧的擺了擺腦袋,嘀咕著自己什麼時候已經開始感懷歲月了,這不是一個十八歲的人該有的情懷。
楚凡的確要比同齡人成熟的多,特別是父親離世之後,他雖然還是個學生,可已經操起了社會人的心。
東街在青山市是一條較偏的街道,盡頭一處店鋪仍舊亮著燈,門麵不大,估計也隻有在這深夜才如此矚目,當周圍店鋪都開始營業時,很難從其中分辨出這麼一個小冥店。
楚凡看了看門眉破舊的招牌,上麵隱約能看見花圈、壽衣、擇日、相麵等字樣。
父親曾經是小有名氣的半仙,對風水頗有研究,經營冥店的同時附帶擇日、排八字等。
其實這種經營模式在各地很常見,畢竟冥店在現在的時代已經是越來越蕭條的行業,擇日相麵也能貼補開銷。
楚凡是受現代化教育的,自然不信風水玄學這一說。
因此,父親的衣缽他是半點沒有繼承。
父親離去,楚凡本打算把店關掉,開個冥店在同學中說出來總感覺低人一等。
奈何,店鋪合同年底才到期,轉讓也沒人接盤。
最終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營業,楚凡不得不在生活麵前低頭,開始研究起玄學風水。
在暑假期間多少也能賺點錢,總好過路邊發傳單。
不過,指望靠這個店發家基本是不可能的。
店鋪門前幾個摩托車是什麼情況,好像有些眼熟。
楚凡推開門的一瞬間立刻怔住了,鄰家小姐姐呢?
這特麼幾個黃毛是什麼情況,你們是在我冥店開派對嗎?小姐姐你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三個小年輕,停止了手頭的動作,抬頭看了看楚凡,眼神從驚訝、惶然到陰冷、羞怒轉變。
楚凡也漸漸明白過來,這那裏是派對,抽屜鎖都被撬了,僅存的一千塊錢居然在黃毛手裏。
楚凡當時就來火了,老子油鹽錢啊!你們一群癟犢子玩意兒,是要斷爺活路。
連賣花圈的錢都搶,缺德缺到這份上也隻有你們。
伸手操起一根木棍,就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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