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允著母乳,一滴晶瑩的淚水滴落在她的小臉上,冰涼的感覺讓她鬆開哭了出來,小小的她,還是感覺到了娘親毅然離去的強烈情感。沒有母親可以依靠,小小的她,總是那麼的不安。
陵少辰因為公事離開了外間,聽了一會兒外麵沒有了聲音,她把孩子哄著睡著,不再哭,白皙的麵龐,小巧的鼻梁,紅潤的薄唇,好看的柳眉,大大的眼睛,母女二人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一樣,那樣的相像。
躺在她的身邊看了好一會兒,終究是狠下了心,扔下了這個孩子,要帶著慕白衣,二人要獨自離開這個地方。
站在慕白衣的身後,為他梳著柔順的長發,一抹淒涼的笑意浮現在她的臉上:“白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孩子已經睡了,他不在,我們真的可以真真正正的在一起,再也沒有人打擾我們了。”
而他卻反抓住她的手,替她把手中的木梳放下:“嗯,我們一直是在一起的。不想知道孩子叫什麼嗎?”
鄴婼言放開他的手,收拾好包袱:“陵如靜,好了,我們走吧。”她的身子還很虛弱,孩子還那麼小,真不知道這樣的二人能堅持走到多久,希望是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陵如靜,他是想希望這個孩子,能如鄴婼言一樣,成為他唯一的寄托,能像她一樣靜若禪思,動若驚鴻。如果她真的離開,那麼他,隻有她這一個孩子來好好疼愛。逝去的兒子,讓他的心裏有那麼一道過不起的坎兒,深深的歉疚著她。
趁著黑夜,鄴婼言帶著鄴婼言快速移動在黑暗之中,她沒有讓慕白衣自己動用武功,她可以的,現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她要保護自己心愛的人。
虛弱的身子根本不允許這樣的她,不一會兒,便大汗淋漓。“婼言,你還好嗎?要不要停下歇息一會兒。”慕白衣扶住她,心疼的問道。鄴婼言隻是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不用了,我們回到鄴府,快點兒收拾些東西,快些走,不然,他會追上來。他會為了自己想要的,不惜一切代價。”
薄霧繚繞的黑夜,顯得那樣的可怖,二人加快腳步朝著鄴府奔去,前腳還沒有踏入鄴府的大門,後麵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隨著一聲:“籲”,馬兒停在了自己的身邊,她沒有回頭去看,如霜前來接應二人,她先讓如霜帶走了慕白衣,先安置好他,自己無所謂的。
來人不是翊王爺陵少辰,而是當今的聖上,陵晟希。鄴婼言沒有多說什麼,冷淡的語氣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鄴婼言跪在了他的腳邊,行著禮。
陵晟希搖了搖頭,“婼言,這不是你,不是真正的你對不對?”陵晟希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但鄴婼言因奔勞過度而癱軟的身子哪裏有陵晟希的力氣大?不由分說的被他拽進了他的懷中。剛生完孩子的人本就該躺在床上好好歇息著,然而,她卻獨自帶著一個大男人,使用武功跑到了離翊王府那麼遠的地方,故,她兩眼眼前一黑,昏倒在陵晟希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