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一陣惡心讓鄴婼言從床上爬了起來,將口中的穢物全數吐了出來,無力的靠在床榻之上半合著眸子,按著胃部,有些隱隱發疼。白衣聽著聲音醒了過來,抓過她的身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裏,輕輕給她揉著胃部,言:“怎麼了?不舒服了?過來,我給你揉揉,隻要過去這幾個月就好了,再忍忍。”
自從鄴婼言有了這種反應,她再也沒有踏入陵少辰的房間,她嫌棄那裏,嫌那裏惡心!
睡在他的身邊,總是那麼的不安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不同的反應把二人統統折騰起來。
鄴婼言虛弱的靠在他的懷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這間房間比較安靜,而且不會有亂人來打擾他們,至少,這樣,讓兩人生活的比較逍遙自在。
慕白衣把她輕輕抱在自己的懷裏,感受著她均勻的呼吸,看來,又是睡了過去,這樣的嗜睡,過不了多久,真的會變胖。罷了,現在的她,肯定能難受吧。她是為了保護自己才這樣做的,如果自己再不體諒她的話,那麼,她還有誰會去關心,體諒!
接近正午,白衣睜著眼睛保持著同樣的動作,睡的這幾個時辰,他的手臂早已麻痹,沒有了知覺,但他依舊保持著,這樣她才會舒服吧。
懷裏的人兒微微顫了一下身子,睜開了眼睛,直視著注視著她的慕白衣,笑了,在他唇角留下一吻。“時辰不早了,起來吧,又是這樣抱著我,不會累的嗎?以後別這樣,等我睡著了,就放開好嗎?你這樣,太累了。”鄴婼言心疼的托住慕白衣的臉,滿臉的心疼。
慕白衣笑了,魅惑的舔了一下嘴角:“不會,隻要你舒服就好。”這樣的動作,把鄴婼言逗笑,隨即,又一陣的惡心使她不得不離開他的懷抱,再次吐了出來。他給她輕輕拍著背,給她順氣。
二人穿戴好,洗漱好,卻發現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看來是剛剛送來的,還冒著熱氣。
肚子漸漸的大了起來,也讓她的行動越來越不便,可她還在依舊堅持著要自己親手照顧他,隻有這樣,她才會放心。
待到臨盆的那一刻,已經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圓大的肚子讓鄴婼言整個人看起來是那樣的臃腫,走路都要有個人照顧著,這些日子裏麵,他答應了她的要求,不會去打擾她,然而,卻每當她睡著之際,偷偷在她床榻旁靜靜的注視著她的人。
想要伸手摸一下她腹中的孩兒,可卻怕吵醒她,多次伸出去的手都拿了回來。如今,快到臨盆之際,他堅持要留在她的身邊,不管有多重要的事情,他都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