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全名祝如霜。原是一名街邊賣藝的女子,卻身懷武藝,功夫非凡,被鄴婼言看中,把她帶回了家中。祝如霜早已沒有了父母,沒有了親人,隻能靠街邊賣藝為生,來養活自己。現如今,被鄴婼言帶回了家中,誓死要保護二人的安危。
如霜見鄴婼言沒有放在心上,有些著急:“小姐,你看他們那樣說你,你怎麼還這麼鎮定。”她不允許有任何人說鄴婼言的壞話,也不允許有任何人說慕白衣的壞話,更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這兩個人。
鄴婼言搖了搖頭,嘴角依舊掛著那抹弧度,然而,眸子裏麵卻沒有半點笑意。陵少辰有什麼事情,關她什麼事?她的責任就是要保護好自己心愛的他,隻要他平平安安的,一切都跟自己無關。
“如霜,吃好了嗎?吃好我們該走了。”鄴婼言擦掉自己嘴角的汙漬,也幫慕白衣擦掉他嘴角的汙漬,店小二上前來接過碎銀,起身準備離開,沒有半點猶豫。
祝如霜見她對這件事沒有任何芥蒂,便點了點頭,隨著他們二人的腳步離開了這座茶樓。
這個時間正是正午熱的時候,人們紛紛呆在自己的家中納涼,樹上的蟬鳴擾人心亂,逛夠的三人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內。立刻吩咐下去準備好洗澡水。
這座鄴府是以鄴婼言的名義買下來的,整座府邸內,沒有半點奢侈的物品,樸樸素素,簡簡單單的,簡單樸素之中卻不失大雅。沒有人知道這座鄴府的來路,也沒有人知道這座鄴府裏麵住的是什麼人,更沒有人知道這座鄴府是什麼時候辦起來的,這座鄴府,就像憑空出現般,出現在夜月的一個角落內。
如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而鄴婼言讓慕白衣坐在浴桶裏麵,她一點點的給他擦著後背,三年了,不管春夏秋冬,她都是這麼細心的照料著他,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生怕他會有什麼事情。
坐在溫水中的慕白衣閉起了眼睛,感受著這一刻的愜意:“婼言,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你會回去嗎?”慕白衣很信任她,很信任很信任。但還是害怕她會突然有一天離開自己,在他看不見的時候悄無聲息的離開他的身邊。
鄴婼言慢慢給他擦著後背,聽到這句話,微微一笑,俯身抱住了他的身子,從他耳邊說道:“不會,我會永遠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好了,快起來吧,貪涼會生病的。”說罷在他的臉側親了一下。
服侍著他穿好衣服,讓下人換了一桶水來,自己再洗。三年內,她一直是這樣做,如霜一開始也想要來服侍他們二人,但卻被鄴婼言拒絕。一直是她親手來侍候著慕白衣,從未改變。
入夜,知了的聒噪聲還在聲聲不倦的喊叫著,讓人心煩意亂。慕白衣半躺在床上,昏黃的燭火照亮他的麵龐,卻照不了他的眼睛。隨著自己的感覺尋找著鄴婼言的方向,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嘴角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