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衣睜大了雙眼看著刺進自己胸膛的箭矢,身體無限的陷進了軟綿綿的狀態,單膝跪在了地上,而他手中的劍撐在地上,支撐著他的身體。
鄴婼言將長劍拔出劍鞘,紅著眼睛殺了過去。她所到之處,每個衝上來的士兵都葬送掉了自己的性命。陵少辰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鄴婼言,他一直以為,她還是那個柔弱的女人,那個如水般的女人,那個能用眼淚打敗他的女人,可他錯了。
在鄴婼言回來之後,他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但他卻察覺到她的醫術高明了不少,以便他沒有多心,也沒有想到這半年當中,鄴婼言到底經曆了什麼。
雲清寒目瞪口呆的看著殺過來的鄴婼言,一時間忘記了該怎麼去反擊,陵少辰趁著這個空隙,與青衣展開了對他的嚴密攻擊,讓雲清寒處於下風,一柄長劍刺進了雲清寒的身體內,隨著一口鮮血的噴出,他的身子,隨著倒了下去。
雲暮夏看著躲過的陵少辰,她的笑容更加的璀璨,嘴角的一抹腥紅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妖豔。手中的弓箭滑落,她的身子也一樣隨著滑落,從戰車上摔了下來,摔在地上。
她一點一點的往前趴著,朝著雲清寒的方向一點點的爬去:“哥,哥,你不能死,哥……”還未到雲清寒的身邊,雲暮夏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那樣的刺目,她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陵少辰看著這樣的雲暮夏,他想也沒有想就跑了過去,抱起地上的雲暮夏,用力的搖晃著她:“暮夏,暮夏,你醒醒,雲暮夏,不管你是誰,你都不準死,雲暮夏,你快點醒醒!”陵少辰似乎意識到什麼,他對以往的事情都既往不咎,在他身邊呆了那麼長時間的女子,曾經或許愛過的女子,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麵前,他不許,他不允許!
雲暮夏抬起滿是鮮血的手,覆上了陵少辰的麵頰,在他懷中笑了出來:“我輸了,爺,暮夏……輸了,再也……再也不能……與爺做對……少辰……對不起,我愛你。”陵少辰的眼中含著悲傷的淚水,看著在自己懷中漸漸沒有了體溫的雲暮夏,他的心像是空了一塊,但他知道,對她始終隻有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他心愛的人,是那個名叫宋婼言的女人。可他不知道,那個名叫宋婼言的女人,早已叫鄴婼言,早已不跟父家姓。
鄴婼言跪在慕白衣的身邊,費力的抱起他的身子,滾燙的淚水砸在慕白衣的臉上,一遍遍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她不要,她不要,她不要在失去了娘,失去了絲雲,失去他一次,再失去他的感覺她不要。
鄴婼言拚命的搖著頭,她沒有了,她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上天連這點憐憫都不再給她,那麼她苦苦修煉這半年為了什麼!那麼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不要,她不要他離開自己,既然回來了,她就要保護他,保護他一輩子,永永遠遠,希望,這個詞,可以一直跟隨著他們,她要他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