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回來了。”一聲淡淡的回應,讓陵少辰恢複理智,這次回來,鄴婼言要說出離開他的消息,她會請求他賜一紙休書,把她休掉。徹底離開這種繁華喧囂的世界。
陵晟希漸漸的從床上醒了過來,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陵少辰,突然有種想要像個愛撒嬌的弟弟一樣想哭出來一樣,看著自己的哥哥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麵前,他很欣慰。
“晟希,來,哥帶你走。”陵少辰把陵晟希從床上背了起來,鄴婼言也利索的收拾好簡單的東西,拿了幾件厚點的衣物,跟在陵少辰後麵一起離開。
青衣帶著一眾禦林軍把他們殺了個片甲不留,讓所有在都城內囂張的人統統見了閻王。整個都城內,放眼望去,全部陷進了火舌當中,百姓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所有街道上都呈現出一片悲傷。
青衣回到王府看了一眼,所有的人無一幸免,他專門冒著生命危險去了一趟雨燕閣,那裏全部塌掉,他看到絲雲姑娘的手帕掉落在地,人卻永遠的不在。
鄴婼言不知道該怎麼去悲傷,絲雲也沒了,娘親也沒了,自己到底還剩下了什麼?她不知道現在該不該去哭?她知道不該感情用事,如果有了羈絆,她的下場隻有死,可現在,她該不該再把這種懦弱的東西從眼睛裏麵落出來?
青衣弄來一輛馬車,把陵晟希放進馬車內,鄴婼言也跟著坐了進去,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扶著他的肩膀,給他溫暖。
“別擔心,相信他,晟希,閉上眼睛,會沒事的。”到了現在,鄴婼言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陵晟希,或許,兩者都有吧。
陵晟希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他相信自己的哥哥,他亦相信鄴婼言。現在虛弱的自己,根本辦不成什麼大事,他僅有的,隻有相信他人。
馬車一路顛簸,馬不停蹄的趕回了戰場,把陵晟希安排在陵少辰的營帳內。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把陵晟希安排在這裏,既能看到他的安危,也能有人照顧著他。
這裏,慕白衣控製的狀況還算好,對方並沒有多大的舉動,雲暮夏每天站在戰車上,她的箭,每一箭都是那麼的狠,那麼的準,直中心髒。
隔了一晚,慕白衣聽聞鄴婼言的到來,來到了陵少辰的營帳內,看著完好無損的她,他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緊張的情緒瞬間放鬆了不少。
鄴婼言看著滿身是血的他,從陵晟希的身邊站了起來,衝著他笑了笑,離開了這座營帳。
隨著他去了他自己的營帳內,一下子鑽進了他的懷中:“白衣,我回來了,這段時間,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慕白衣雙手攬住了鄴婼言的腰,把頭抵在了她的脖頸間:“傻丫頭,我也沒有怪你啊,不怕我身上髒東西粘到你的身上嗎?”
鄴婼言把臉埋在他的懷中搖了搖頭,帶著些微的哭腔:“不怕,我現在什麼都不怕,絲雲也沒了,我剩下的,隻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