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急促的咳嗽著,陵少辰撐著疲累的身子坐了起來。“沒事嗎?”冰冷的語氣裏麵帶著絲絲關心,他的心似乎被眼前這個女人牽製住了。
“沒事,謝王爺關心,咳咳……”鄴婼言擦了一下眼角咳出來的眼淚,回答著陵少辰,續:“王爺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多多少少,鄴婼言也是懂點兒醫理的,從小與娘親相伴,娘親的身體不好,總是需要她跑出去給娘親買藥,以至於什麼樣的藥有什麼樣的藥效,主治是什麼,她幾乎都背過也以了然於心,所以,這種頭疼感冒的小事兒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說著陵少辰穿好衣服準備下床去書房,近日,邊疆大軍前來通報,說是敵國的大軍早已蠢蠢欲動,欲要攻打這座城池。他的手裏攥著兵權,如果他不管,真的就沒有人肯管這個爛攤子了。
“哎,王爺,您身子比較虛,需要多休息才行,這還沒過晌午,多休息會兒比較好。”鄴婼言忙上前把他按在床上,現在她是郎中,他是病人,病人應當聽取郎中的話語。
“哦?是嗎?本王可不記得本王的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陵少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抓過鄴婼言按在自己身上的手,一用力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王……王爺,您別這樣,請放開婼言,王爺。”鄴婼言在陵少辰的懷裏掙紮著,一縷發絲自耳邊落下,搭在鄴婼言的肩膀上,可她越掙紮陵少辰禁錮她的力氣越大,把她箍在自己的懷裏不得動彈。
“可我比較喜歡你叫我沐連。”陵少辰在鄴婼言的耳邊輕聲說,溫熱的氣息噴灑著鄴婼言的脖頸,讓她白皙的臉上增添了一副害羞之色,低下眼眸,不敢再動。
“王爺,既然您沒事了,那您可以放開婼言了。王爺說過的話,婼言沒有忘記,婼言須要聽取王爺的命令,那麼,王爺也該遵守自己的諾言,請王爺放開婼言。”她不會忘記那天晚上他是怎麼對自己說的,他說過,僅此一次,絕無第二次。
屋外急促的跑步聲傳了過來,陵少辰才不情不願的放開了鄴婼言,婼言理好頭發,整理好衣衫,不敢再靠近陵少辰一步。
門被人敲響,鄴婼言快步上前打開了門,來人正是娘親身邊的綠翹,那小丫頭甜甜的一笑,一開口,銀鈴兒般悅耳的聲音傳入了鄴婼言的耳朵:“小姐,夫人讓奴婢來問問您,午飯吃了沒有,如果沒吃的話,夫人還在等著您。”小丫頭水靈的臉頰像是飽滿的蘋果,有種想衝上前捏一把的衝動。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麵清澈透底,真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
“嗯,我這就去。”鄴婼言看到地上的碎花瓶還沒有來得及打掃,走到跟前蹲下身一片一片的把碎片撿了起來,“嘶……”一聲抽氣,紅色的血液像紅豆一樣一顆顆的從潔白光滑的指尖落了下來,滴在白瓷花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