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少辰看著鄴婼言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推門而出。
無力感瞬間襲遍全身,鄴婼言把自己的身子緊緊的蜷縮了起來,縮成一個球,坐在床上,長長的發絲淩亂的搭在前麵,淚水模糊了雙眼,陵少辰的話語,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將她劈的體無完膚。
“白衣,白衣,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白衣。”單薄的身子在不斷的抽搐著,嘴裏還在不停的呢喃著,隻是因為她的身子骨不好,才會讓白衣死掉。一直自責著自己,但,死了就是死了,死人不能複生,這可怎麼辦。
並沒有懷疑陵少辰的話,隻是一昧的去相信別人的話,如果她不是這個性子,似乎還能找得到慕白衣,能再次見到他。
大雨漸漸地停了下來,雨水從屋簷上滴滴落下,落進泥土裏麵,消失不見。秋意漸濃,一場大雨,讓原本還在掙紮的花草徹底磨滅,耷拉下腦袋,再也抬不起來。
屋內那目無焦距的人兒,隻因沒有踏出這間房間去尋找自己心愛的人,因此徹底失去了自己摯愛的人,再也無法相見。
第二天一大早,慕白衣就被翊王爺陵少辰的手下帶到了其他的地方,被命名為素慕將軍,率領八萬精兵,成為了朝廷的人,也徹底打破了他向來喜好清靜,不願為朝廷效力,隻希望平平淡淡的日子,更多的是想要帶著鄴婼言隱居竹林,每天有翠綠的竹子相伴,兩個人安安靜靜,白頭到老。
可因為陵少辰,把這一切的想法全部打亂,還封給了他一個素慕將軍之名,徹底擺脫不了。若是反抗,就會被判為欺君犯上之罪,此罪當誅,嗬,顯而易見,王爺的兵權還是很大的,可以不用通過當今聖上就可以把自己看中的人直接命名為將軍,即使是皇上來管這件事,未必都能駁回陵少辰的話。簡直是比聖旨還聖旨呐。
放在窗邊兒的花,腦袋耷拉了下去,開始變得枯黃,然後凋零。而床裏麵的人兒,一直在盯著那支通體白玉蕭,抱在懷裏,任誰來拿也不鬆手。就那麼坐著,一直那麼坐著,兩隻眼睛空洞洞的,就像是一灘死水,看不到她的神色,看不到任何情緒。
臉頰上的淚水早已哭幹,自從在陵少辰那裏知道了慕白衣的消息,便再也不吃也不喝,亦不睡覺,就那麼坐著,誰進來都是那個樣子,皇陵她就去了一次,後麵的日子都是陵少辰一個人去,他對她的反應很滿意,讓她心灰意冷,便可以專心對付他們所有人。
府內的燈籠漸漸的亮了起來,將整個府邸照的通明,而鄴婼言的屋子裏麵卻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就像是掉進了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洞,再也出不來。
“王爺,這個要給王妃端過去嗎?”府裏的下人們單獨給鄴婼言拿出一些飯菜放在盤子裏麵,端過去給翊王爺陵少辰看了一下,陵少辰隻是擺擺手,示意她不用給她拿過去,一會兒他自己會親自給她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