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少辰睜開眸子,沒有阻撓鄴婼言的話,“恩”了一聲,示意她可以去了。
鄴婼言像隻欣喜的小鹿一樣,小臉兒上露出了喜悅之色,拿過青衣手中的竹簍,背在了身上。
“青衣,麻煩你了。”鄴婼言再次對青衣露出了笑容,這讓青衣又是一震,讓他不知所措,不僅是青衣一個人,在場能看到鄴婼言所有表情的人都吃了一驚。他們從未見到翊王妃鄴婼言對王爺露出過什麼笑容,反而對他們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露出自己的笑容,這讓他們真的很吃驚,也很承受不起。萬一這件事要是被翊王爺陵少辰知道了,不知道是他懲罰這些下人們,還是要懲罰翊王妃鄴婼言。
鄴婼言卷起了袖口,走在有些崎嶇的山路上,原本涼爽的氣息在此刻也有些悶熱,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繼續向前走著。留意著路上的草叢裏麵,這裏麵往往是藥材所在的地方。
山下的路旁,藥材幾乎很少,都是一些野菜,不過,野菜也好,可以摘一些回去給大家嚐嚐,如果野菜能充分利用的話,也是很好吃的。
蹲下身子一點兒點兒的采著那些野菜,嘴角掛著好看的弧度,額頭上晶瑩的汗水讓鄴婼言的小臉兒紅撲撲的,誘惑極了。
往山林深處走去,撥著四處的草叢,看著這些草叢裏麵會不會有她想要的藥材。
忽然,腳下一滑,身子一個重心不穩重重的摔了下去,地上的樹枝劃傷了鄴婼言的衣衫,長發也因此散了開來,等身子停下來,吃痛的揉著自己的胳膊與屁股。一股血腥的味道充斥著鄴婼言的鼻腔,好看的柳眉緊緊皺起,起身往血腥的地方走去。
她雖然沒有什麼武功底子,但從小與藥材打交道,什麼血腥的味道什麼的,她還是都能辨別出來的。
腳下一個不留神,被絆了一跤,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人躺在地上,微弱的呼吸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撒手而去。
蹲下身子把遮在那男子臉上的發撥開,一個吃驚跌坐在地上。嘴裏喃喃著:“慕大哥,慕大哥……”扶起慕白衣的身子,查看著慕白衣身上到底哪裏受了傷。
腹部被人捅了一刀,流血量相當大,如果不盡快阻止的話,一定會流血過多而死亡的。
把自己的裙擺撕下了一塊布,從背後的竹簍裏麵拿出了剛剛采下來的止血藥,放進嘴裏,一點兒點兒的嚼著,嚼碎之後縛在了慕白衣的傷口上,把撕下來的布條纏繞在傷口上,拿出竹簍裏麵的水壺,含進了自己的嘴裏,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對準慕白衣的幹裂的唇就放了下去,啟開他的唇瓣,讓水流進他的嘴裏,看著他慢慢的把水喝了下去,鄴婼言有了一些欣慰之色。
隻是有一點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慕白衣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慕白衣會受傷?以他的武功來說,絕對不亞於陵少辰,但是這一次,不像是雙方交手而受傷,因為現場沒有一點兒打鬥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