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大晚上的一個外人擅闖客人的房間,店家都不會管的嗎?”陵少辰隨便拉過來一件衣服穿在了身上,故意提高了聲音,盯著慕白衣。
“婼言……”自從鄴婼言嫁給了陵少辰,他一直會看到她的眼淚,隻有在他的麵前,她才會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麵,眼淚才會情不自禁的流出來,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乞求陵少辰放過他,不要傷害他。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請你出去。”絕情的話語從鄴婼言的嘴裏說了出來,一抹小臉上的淚水,當著慕白衣的麵脫下了衣衫,一擁陵少辰,陵少辰也順著她的力道倒在了床上,嘴角露出一抹魅惑的弧線,吻住了她的唇。
鄴婼言的眼角順著落下了一滴淚,藏進發絲間不見。
慕白衣的心像是被一把鈍了的刀子狠狠地劃了一刀,還被人撒上了可惡的鹽。一拂衣袖,揚長而去。沒想到,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沒想到她會當著自己的麵做出這樣的事情,鄴婼言,你讓我很失望。
“王爺,夠了,您隻要答應我別傷害他,我隨便你。”她翻了個身,把臉埋進了被子裏麵,不一會兒淚水浸濕了那一片。
陵少辰冷哼一聲,離開了她的身子,把褻衣扔給她,吐出兩個字:“穿上。”他會經不住雲暮夏的誘惑,而她也會乖乖的索取,惟獨到了她這裏總是掃興。
一夜未眠,不知道這樣的夜晚還有多少個,隻知道,她呆在他的身邊,就是一個折磨。淚水打濕了衣襟,哭了一晚。旁邊的他也沒怎麼睡著,一直在想著她的事情,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妖精,一直以一個特別的姿態誘惑著自己。
第二日一大清早,陵少辰便醒了過來,然而鄴婼言卻早已醒過來已經梳妝打扮好了。
兩個人的屋子裏沒有一點兒聲音,鄴婼言伺候著陵少辰穿好衣服,把他的長發從衣服裏麵拿出來,梳好,然後跟著他下了樓。
跟著陵少辰走了下去,隻見其他人早已早早的起了床,已經收拾好在外麵候著了,陵少辰二話不說,背著手走了出去。鄴婼言四周環顧著什麼,似乎是在找著什麼,難不成是在找慕白衣嗎?陵少辰冷漠的看了一眼鄴婼言,快步走了出去。
‘慕大哥,對不起,昨晚的事情我隻能說抱歉’鄴婼言看了一眼樓上的房間,提起裙擺,走了出去。然而二樓的某一角,慕白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著另一個男人走了出去。放在兩側的手漸漸的握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纖長的手指上麵骨節分明,青色的筋布滿了手臂。
“王爺。”青衣微微對陵少辰福了福身,讓他進了馬車,隨後鄴婼言也跟著上了馬車,坐在馬車裏麵,心不在焉。
手突然觸碰到放在腰間的那支通身白玉蕭,冰涼的寒意讓她把手縮了回來,不敢再去觸碰,因為她不想去觸碰心底的那個傷。
昨晚他衝進來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裏麵播放著,他的緊張,他的生氣,他的怒顏,全都呈現在了她的麵前,眸子裏麵蓄含著淚水,但因為陵少辰在身邊,久久不能落下。
陵少辰好笑的看著這個女人,蓄謀已久的仇恨就要實現啦,隻要利用她為自己的母妃報仇雪恨,就算讓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她隻不過是一顆棋子,一顆完成了仇恨就可以丟掉的棋子,嗬,棋子,妻子,明明都是兩個字,都有‘子’這個字,但這兩個意思卻統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