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大廳裏麵的客人們就沒敢奢望陵少辰會敬他們酒,這一下,聽到讓他們自己吃好喝好,心頓時放鬆了下來,原本壓抑的廳堂內,開始熱鬧起來。
“嘭”的一下,陵少辰把喜房的門一腳踹開,將鄴婼言扔在了床上。
“女人,替本王更衣。”淩厲的語氣,嗬斥著鄴婼言,她隻是握緊了身下的床單,淚水打進床單內,把大紅色的絲綢床單染成深紅色。
陵少辰見鄴婼言沒有執行他的命令,上前就揪起了鄴婼言的發,長長的發絲因為拽扯散落,蒼白的小臉上布滿了淚痕。
“告訴你女人,別以為進了這個翊王府成為了本王的女人,本王就會放過你爹。”惡狠狠的丟下這句話,去了另一間房間。
淚水再次悄無聲息的落下,拽過身旁的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把自己裹在一起,緊緊的抱著自己。不是因為大喜之日被他拋下不管不顧,而是因為自己對慕白衣說的那些話,違心的話語,深深的刺痛自己的心髒,他的一切,全部在她的腦海裏慢慢放映。
他的笑,他的怒,他的眉眼他的體香,她全部掌握在手中,隻因爹的一句話,她被軟禁了三天,她也沒有見到他三天。明明已經想要忘記,明明想要逃離,卻還是在大喜的這一天出現錯誤,讓他劫迎親隊伍,害他受傷,讓他受傷。
門被人推開,急匆匆的腳步向她走來,被子被人掀開,看清來人是絲雲之後,便撲向了她的懷裏。
“絲雲……”撕心裂肺的哭泣聲,鮮豔的喜服已濕透,發釵也不知道丟到了哪裏,發絲淩亂的披散開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小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慕大哥呢?慕大哥怎麼了?”絲雲不顧鄴婼言身上的泥汙,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她是被陪嫁過來的丫頭,她也是她最好的姐妹,有什麼事也就隻能對她一個人說了。
鄴婼言拚命的搖著頭,似乎很難過,很難過。
絲雲也就這樣抱著鄴婼言,她不說出原因來,想必是有她的苦衷吧。
“嘭”的一下,房間的門被人踹開,坐在裏屋內描眉畫眼的女子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手中的物品,一步三扭的扭到了陵少辰的身邊。見到這幅狼狽樣兒的陵少辰,女子不由得笑了出來,還在調侃著他。
“喲,爺,怎麼搞的?怎麼會這麼狼狽不堪呐。”搖著手中的團扇,淡淡的脂粉味兒飄到陵少辰的鼻腔中,輕披薄紗,露出了那白皙的肌膚,精致的鎖骨,一副妖嬈的身段顯得淋漓盡致,媚惑的眸子中帶著一絲慵懶,對方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她還敢去這樣調侃他,想必,這女人不簡單。
“準備洗澡水。”陵少辰不耐煩的走進了屋子裏麵,將身上已經濕透的衣衫褪了下來。
屏風拉過,女人隻穿著一件紅色的肚兜,長長的發絲直到大腿,裸露著身體,慢慢的給坐在浴桶內的陵少辰擦拭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