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有錢,這個名字還真是慫到了家,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撇嘴一笑,特別是西門烈這個家夥,可說是笑得肆無忌憚。
黃有錢本就對李逸飛心頭怒氣,見跟他一起來的家夥敢取笑自己,當場就發飆了,對西門烈吼道:“癟三,你不想活命了?”
癟三?西門烈以前沒有靠山的時候就目中無人,除了在皇宮之內低聲下氣點頭哈腰過,做人從來都是挺直著腰板,隻有他罵人的份,還從來沒有誰敢罵他,更何況現在還有李逸飛這個大靠山,指著黃有錢,不屑的說道:“就你?恐怕還不夠份量。”
“不夠份量。”黃有錢奸詐的笑了起來,笑聲讓周圍的人毛骨悚然。
“西門烈,坐下,江海不與坎井爭之清,雷霆不與蛙蚪鬥其聲。”李逸飛不想西門烈給自己找麻煩,因為對於這些普通人,他實在提不起出手的興趣。
李逸飛原意是想平息這件事情,但殊不知這句話讓黃有錢怒發衝冠,平時囂張狂妄的他,何曾有別人敢把自己比喻成坎井蛙蚪。
一臉冷笑的望著李逸飛,黃有錢聲音平淡的對李逸飛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我黃有錢的大名,今天你踏出塵年風樓便是你喪命之時。”
李逸飛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隨時恭候。”
李逸飛囂張得內斂,看似毫無所謂,其實不容挑釁,南飛雁對他越來越有興趣,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過這麼有趣的人了,更別說能夠讓她提起興趣的人。
黃有錢滿臉怒氣的走出塵年風樓,看來是打算要給李逸飛一個教訓。
“公子尊姓大名?”南飛雁一臉溫婉的看著李逸飛說道。
“免尊姓李,免大名逸飛。”李逸飛文縐縐的說道,看得西門烈一陣蛋疼。
南飛雁見狀掩嘴一笑,傾國傾城,不顧旁人的坐在李逸飛的身邊,問道:“不知公子此行目的為何?”
“粗人一個,也就是來看看的你仙子容貌。”李逸飛不加掩飾的說道。
南飛雁從未見過這麼有趣的人,在她麵前,誰不是掩東藏西,但是此人卻不加以掩飾的明確說到他就是為自己而來。
“小女子一介女流之輩,怎敢擔當仙子之名,公子言過其實了。”如果是其他人說出這句話,或許是過份的謙虛,但是南飛雁說出來卻沒有任何人覺得虛偽。
正當兩人相談甚歡的時候,一個李逸飛最不想見到的人卻出現在他的麵前,這人便是城外相遇的書生。
“喲,公子,我們還真是有緣,沒想到又在這裏見麵了。”書生一臉驚訝的看著李逸飛說道。
李逸飛眉頭微皺,這小子還真是陰魂不散,有些不悅的說道:“可是我並不想見到你。”
“就是就是。”西門烈在一旁附合道。
書生並未介意李逸飛的話,轉身看向南飛雁,雙手抱拳微鞠一躬,說道:“想必這為就是塵年風樓南飛雁了吧。”
南飛雁禮貌性一笑,說道:“正是小女子。”
書生搖扇一笑,說道:“早就聽說塵年風樓南飛雁美若天仙,今日一看,豈是天仙二字能夠比擬的,真是不枉此行啊。”
眼前這個書生雖然風度翩翩,但是南飛雁並不喜歡他身上的氣息,反觀李逸飛,她就有興趣多了,所以不再搭理書生,對李逸飛說道:“這裏人多閑雜,不知道公子可否……。”
“等等。”還容不得南飛雁把話說完,黃有錢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大批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一個個凶神惡煞。
“小子,我不想在這裏髒了南姑娘的法眼,你還是自覺的跟我出去吧。”黃有錢居高臨下的對李逸飛說道。
李逸飛無奈的聳聳肩,眼神看著西門烈,示意其實我不想惹事的,隻是他們送上門來任我宰割,逼不得已啊。
西門烈一臉鄙視的看著李逸飛這個裝B犯,低聲的說道:“盛夏快要過去了,你Y小心被雷劈。”
李逸飛站起身來,剛打算和黃有錢出去,手卻被拉住了,他以為是蝶舞擔心自己,轉過頭去剛想說話,卻看見拉住自己手的是南飛雁,正對自己輕輕搖頭。
李逸飛感受溫度恰好的春蔥玉指,露出一個誰也看不懂意思的微笑,對南飛雁點了點頭之後便跟黃有錢和眾彪形大漢走了出去。
蝶舞知道李逸飛的厲害,所以絲毫沒有擔心,隻是南飛雁不清楚李逸飛的底細,又見西門烈絲毫沒有要出去幫忙的意思,對西門烈說道:“你不出去幫忙?”
西門烈毫不在乎的說道:“我出去了也幫不上忙。”
南飛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他們人多勢眾,就算你出去了也沒用。”暗自搖了搖頭,看向塵年風樓的門外,有點惋惜,好不容易看到個有趣的人,這麼快就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