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不已的玫瑰,在說完這句話後,定定的站住,然後一臉領悟的叫道:“啊!該不會她這個失身,就是她自己設計的吧!呸——真夠不要臉的!”
咧咧的罵著,一臉不爽,見此,宋吟雪開口了:“玫瑰,到庫房去挑些好看的首飾,再拿著活血化瘀的藥和精燉的補品給牽牛花送去,就說我祝她早日奪得六哥哥疼愛,盛寵不衰!”
“郡主……”不願意的扯著衣角,玫瑰嘟起嘴,不滿的嘀咕著:“郡主幹嗎要想那個牽牛花示好啊?她都那麼顯擺了,這下把東西給她送過去,還不把她拽的尾巴翹上天?奴婢可真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聽了她的嘀咕,宋吟雪淡淡的笑了笑:“我有說是向她示好嗎?”
“不是示好,那我們為什麼還要給她送東西啊?”不解的問道,玫瑰睜大眼。
見此,慢慢的放下杯子,微微的看著前方,表情,深不可測,話語,淺淺而低然:“玫瑰,你難道不知道站的越高,摔的越痛?既然牽牛花費盡心思想要爬上去,那我們就幫一把!等到她爬到風口浪尖的時候,我們在下麵,悠閑自然的看著,看著她怎麼個狠狠的摔下來……”
“郡主的意思是說……我們盡全力捧她?讓她感覺自己良好的進入六王府,在那裏去爭、去搶,然後激起眾怨?假借她人之手,將她……”慢慢做了個“切”的手勢,玫瑰會意的解釋出宋吟雪的意思。
見此,宋吟雪一臉不以為然的笑笑,接著開口說道:“是不是這個下場?那可是要看某人的表現了……”
邪邪一笑,徑自優雅的端起茶杯,微微喝著。
經她這麼一說,心中豁然開朗的玫瑰,心下興奮道:“郡主好計謀!好計謀!”
“好計謀?”抬起眼,慢慢的看著,眼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宋吟雪對上玫瑰,話語低低的說道:“我有計謀過什麼嗎……”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一個勁的搖著頭,隨即又點著頭,開心的有些亂的玫瑰,立刻欠身行禮,揚聲對宋吟雪道:“奴婢這就按郡主的吩咐,去給牽牛花送東西去!”
愉悅的身影轉身而走,宋吟雪看著那離去的身影,慢慢閉上眼,心中,低低的開口說道:汝陽郡主,隱藏之深如你,定也會喜歡我這般玩耍報複的手段吧……
書離閣中,牽牛花萬般得意的看著宋吟雪給她送來的東西,一會兒拿這往兒臉上抹了抹,一會兒又拿那兒朝頭上戴了戴,那樣子,招搖的極其不可一世!
“快點!將這些東西都搬到我房裏去!這可是郡主賞我的,要是少了一樣,我要你們提頭來賠!”今天是她搬離書離的日子,因著自己的宋宇傑的關係,她已經不需要再做書離的侍女了!
在宋吟雪的授意下,她今日正式搬去別處,等過幾日傷全部養好了,便可一攆轎子抬至六王府了。
“快點!快點!當心點!”大呼小叫的指揮的分派而來的下人,不顧他們不滿的白眼,牽牛徑自美美的做著她的美夢,一副儼然已是當家主母的樣子。
轉過身,走向一旁好似一切都不上心,隻靜靜撫著琴的書離,牽牛的眼神變的幽怨,嘴角也不禁緊抿起。應書離,你當真太過分了!我今天都要走了,你卻從頭到尾都沒看過我一眼,當我仿佛不存在!過分!太過分了!
“喲,公子!如今牽牛走了,你這心裏是不是很開心啊?”故意的上前,奚落道。
聞言,書離不予理會,隻慢慢的摸著琴身,那目光,就如看待自己的愛人般迷戀。
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怒氣不打一處來,仗著自己現在身份不一樣了,牽牛花大膽的一下上前,伸手將琴拍翻在地。
“叫你彈!叫你彈!”用力的腳踩了嚓琴身,看著琴弦斷裂,牽牛花的心裏有一些說不出的暢快!
跟在他身後一年多,他從來對自己都是冷冷淡淡,沒有片句問候或關懷,有的就隻是在意他的琴!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連把琴都不如!所以——她要毀了它!
用腳狠狠的踩著琴身,出氣撒野般還碾了碾。一見此情景,書離寒著臉,一把將她推出老遠,然後看也不看她的抱起琴,無比冰冷的說道:“作為一個有夫的婦人,有些舉動,還請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