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我站住!站住聽見沒有!”我使勁兒的衝他們喊著,隻是我穿著婚紗完全追不上他們,我走出門後,就已經看不見他們的蹤影。
我怒氣衝衝的吧手裏的碎片重重的丟在地上。
“慕容欽澤,我跟你勢不兩立!”我大聲地叫了一聲。
也不知道坐在地板上坐了多久,直到索界走進來,看見地上的碎片又看見坐在地上的我,他大步走過來蹲在我麵前“發生什麼事了?”他問道,我緩緩的移動著身體看向他,衝他搖頭。
“不小心碰掉的。”我說著,他那邊直接把我的手拿起來,我猛地感受到手心一陣撕扯的疼,視線看過去,這才看見我的手心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割破了一條細長的血口子。
“起來,我給你包紮、”他說著把我從地上抱起來,直接放到沙發上,我穿著白色的婚紗,上麵有幾點血跡,他在房間裏找到了醫藥箱,放到麵前的茶幾上,手腳麻利的拿出來一係列東西擺放在我麵前。
我一直都沒有說話,因為我反複的在想,我在想剛才我拿著花瓶,卻根本沒有勇氣砸下去的時候,我到底在想些什麼,我為什麼沒有狠狠的砸下去?為什麼?
我心裏不解的反複問著自己,為什麼沒有砸下去?
“下次不要這麼激動,來日方長,機會很多。”我的視線忽的朝索界那邊看了過去,看見他低眉順眼的正在給我處理傷口。
“你都知道了?你看見他們了?”我問道,他的視線抬起來看向我“恩。”簡單的回應,卻引來我忽然間很是洶湧的情緒上的波動,那種波動促使我直接忍不住大抓握住手指。
“我很沒用,我明明可以直接下手,就剛才直接殺了他,可是我卻沒用的沒有勇氣下手!”我恨死自己之前的行為是那麼的讓我自己都唾棄的懦弱。
“他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說道。
“為什麼?我可以殺了他,如果剛才我能夠……”
“不,你不能夠,你根本就做不到。”他打斷我的話,特別斬釘截鐵的對我說道,那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我這麼燃燒著熊熊的火焰,他那邊卻冷靜的像是冰山雪嶺,那表情如此的平和。
他低下頭去,吧紗布打結,手指緩緩的在上麵輕撫了下,然後把我的手心朝下送還到我這邊。
“如果他那麼好對付的話,他也就不會在你的身邊周旋了這麼久,而你卻一直都沒有發現他就是那個殺人凶手。”索界的視線帶著一絲冷靜銳利的看著我,那股子冷冰冰的氣質,讓我瞬間也跟著冷卻了下來。
“那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做才能殺了他?”
“你現在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他說著,可是我的心裏不甘,不甘心就這樣的放過他,下一次是什麼時候,我還不知道,更不值得下一次我還會不會像是這一回這樣的對他心慈手軟。
“你是跟我回去,還是留下來?”他問我,我心裏想的當然是留下來,隻是我現在可以選擇嗎?
“好吧,你留下來吧,好好休息,事情明天再說。”他說著站起身,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早點休息,別浪費時間去想那些事情、”我看著他的雙眼,衝他點了點頭,我站起身,他輕柔的用單個手臂抱了抱我,然後走出門外。
不一會兒有人進來收拾地板上的殘局,還為我放了洗澡水。
躺在浴缸裏,我盡量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比起之前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目前所經曆的一切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不是嗎?最起碼我知道了凶手是誰,這就是最重要的,知道了凶手是誰,我就一定不會讓他從我的視野裏逃走。
來日方長,機會還有,我還是要好好感謝索界,要不是他,我也就不會這麼快就找到凶手,要不是他的話,我可能就不知道會和那個凶手繼續發展到……什麼不堪入目的程度。
另一天早起,來人送上報紙和早餐,我坐下來吃早餐的時候視線瞥了眼一旁的最新雜誌報刊,翻兩下,目光一下鎖定在一張單人照片上,這張臉好熟悉,這個人不就是……昨天護著慕容欽澤出去的那個男人嗎?想到這裏我又想到之前在飛機上也有看見過他的報道,他就是那個從國外歸來的英年才俊!
他的名字叫,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