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想的和現實裏正在發生的事情就顯得太單純了,在路上這麼短的距離裏,就已經讓我嚐受到了生死一線的感覺,有人蓄意想要謀殺我,頻頻出現的危機都讓我險些喪命,我覺得自己能到國內都算是命大。”
他安靜的在那邊說道。
“是誰想害你?”我問他。
“還能有誰?除了他的那個女人,誰還會最想得到索家的家業?”他說道,覺得很是疲憊的樣子,手指擺弄麵前的杯子,嘴角上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那笑像是一種嘲諷,更像是一種不屑,反正就是和他原本的性格很像。
“之前你看見那個老頭子,就是那個女人的情夫,她還有兩個女兒,隻可惜沒能有個兒子,嗬嗬。”他忽的露齒笑著,那笑容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擴散出來一種形容不出來韻味,他可能覺得自己笑的太久了,於是抬手掩了下嘴角,衝我說了句“不好意思啊,實在忍不住想笑。”
我緩緩的喘息了一下“你的人生還真是傳奇。”我說了句,看著杯子裏的果汁。
“這才剛剛開始。”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我忽然間覺得眼前坐著的這個男人我並沒有完全的看清楚他的樣子,之前我以為我知道他,可是等到他說完這些事情之後,我就忽然間覺得自己並不是很了解他到底是怎樣的。
接下來的事情,我也能夠猜得到一點,於是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他什麼。
“好了說了這麼多也累,你去睡下吧,咱們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到。”
“啊?還要等會才能到啊?看著感覺不遠啊,咱們還坐著飛機來的。”我疑惑的往窗外看,可看見的隻有白茫茫的雲層。
“不能直接過去,需要繞路。”他說了句,起身往自己那邊走了回去,空間進來,拿來的毯子,他叫我去床上好好休息下,他還有事情沒有忙完。
我尋思著,他這麼忙,還帶我去許願,其實他這麼忙也不用這樣做的啊,有這個時間為什麼不去忙工作,還帶著我去許願,弄得我好有負擔。
走進小臥室裏,我們之間就隔著一段半透明的隔斷,我能夠看得清楚他在那邊忙碌的樣子,他能夠很快的就從剛才的氛圍裏又投身到了手裏的工作中,學霸就是學霸,英才就是英才,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研究得透他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其實我還想問他,夏花死了,他有沒有很難過?想起來夏花,我心裏不由的猛地一緊,緊接著接連不斷的感受都像是翻花似的湧現了出來,我開始有點害怕的感覺,想起來夏花是因為我才死的不是嗎?
懷揣著不安的感覺躺下來,戴上耳機聽著一首舒緩的音樂,一點點的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著了多久,等我再度睜開眼,眼前一片灰黑色,我猛地坐起身看著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我仍舊還是睡在機艙裏,可是沒有燈光,一片灰黑色,隔斷的那邊不見了索界的身影。
忽然間心裏慌張的像是一個走丟了的小孩,立馬下床,拉開隔斷走出去,看見索界的桌子上還擺放著一些零散的紙張,我看向機窗外,看見的竟是陸地,飛機已經著陸了嗎?我心裏想著,直接往外麵走了出去。
我一個人走下飛機,看見空曠的平地上,連一盞燈都沒有,天色是那種太陽已經完全下山最起碼有二十多分鍾的天色,到處都是淺灰色和深灰色混淆著的視野,有陣陣涼涼的風吹著手臂。
我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索界,電話接通,我幾乎帶著哭腔的問他在哪呢?
“你怎麼一個人就下飛機了?在哪呢?”我站在飛機跟前,也不敢往遠了走,看見周圍不遠處就是山林,隻有這麼一塊地方是平坦的遼闊的。
“我在這兒呢。”忽的他的身影從身後有些距離的地方傳來,我立馬快速的往前走,然後推開腳步,視線穿越過飛機,看見了站在一座山坡上的他,正在朝我揮手,不一會兒,他便消失在山坡上,告訴我站在原地等他下來。
我掛斷電話,耳邊又再度陷入了寂靜當中,從小就對這種天色很害怕,就算是夏天陰天都會莫名的看見黑色雲感到恐慌,站在原地,時不時的往那邊看看,過去了快有二十多分鍾也沒看見他的身影。
我剛想撥電話給他,就感覺背後猛地被人一把抱住,我驚訝的一聲,心髒嚇的撲通亂跳,扭過身用力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