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洗手間裏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反正人不是我弄死的,我慌張什麼啊,是她先對我出言不遜不是嗎?我心裏不斷的對自己說道,可是我卻根本就沒有辦法過去那個門檻,我當時怎麼就那麼生氣?那樣的我真的很不像自己,可是也不能因為一杯咖啡就跳樓啊,生命也太脆弱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了敲門聲,我立馬走上前去,把門打開,猛地被一股力量推著往後快速的倒退了兩三步,看見進來的人是慕容欽澤。
“你躲在這裏幹什麼?”他問我。
“啊?我……”
“人又不是你殺的,你沒有必要躲起來。”他說著就要把我往外麵帶出去,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抵觸心理,有些往後退步著走。
“這不是自殺,是他殺,你沒有在場證據,不需要躲避。”
“什麼?他殺?誰說的?”我問他,他跟我說他剛才去了一趟警察局,警察把事情已經跟他說清楚了,這不是自殺案件是他殺,因為在對麵的超市監控路線裏,看見當時在樓上的不是一個人的身影,而是兩個人。
我聽著有些迷糊,但是似乎沒有了剛才完全是退縮的狀態,他帶著我往外麵走。
這麼一走出來我完全沒有想到大廳裏竟然已經站著好多手裏拿著相機的記者,我頓時就慌張了起來,慕容欽澤把我保護在後,然後掏出手機叫保安部的人全部都過來,把記者攔到外麵去。
好多記者開始把矛頭對向我,因為說是有知情人透露出我之前和那個死掉的職員發生過衝突,有犯罪動機,所以把矛頭全部都指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頓時覺得整個人頭暈目眩的,一瞬間猛地沒有站住,整個人就暈倒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我看見慕容欽澤正好從門外匆匆的閃身走了進來“你還好吧?”他問著我,我點了點頭,他給我倒了杯水。
“外麵是記者嗎?”
“恩。”他把水杯遞給我,我接過水杯又重新放到桌子上。
“我沒有逼死她,相信我。”
“我相信,隻是我不太清楚,之前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麼衝突?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慕容欽澤問我,我此時此刻第一次知道了後悔這個詞的含義是怎樣的,我現在就正在後悔,因為我的確是潑了她咖啡。
我低垂下身體,閉上眼睛點頭著。
“你為什麼那麼沉不住氣?無論怎樣,你都該忍耐的。”他忽的說道,雖然他說的都是對的,可是我的心裏卻咕咚了一聲,就是這麼咕咚的一聲讓我整個人不由的像是被冷空氣包裹住了似的哆嗦了下。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氣壞了……”我無力且聲音很弱的說道。
“現在說這些都不重要,你現在沒有在場證據才是最重要的。”他說道,我心裏想著還好昨晚在酒店裏泡一晚上,不然的話我想自己可能就真的不能脫身了。
外麵的記者逐漸被醫務人員遣散,我沒有辦法離開醫院,晚上的時候慕容欽澤找了一輛車把我帶走,我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塞進了黑色夾縫裏的疑似犯人一樣,一句話也不能多說,看著外麵閃爍的照相機,恨不得衝出去跟他們說“人不是我逼死的,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就在這個時候忽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見來電顯示是索界,本來想要劃掉,可還是猶豫了下接聽了起來。
“你現在在哪兒?”他上來就問了句。
“在車上。你有什麼事嗎?”
“下車,我去接你。”
“什麼?”我疑問過去,可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我看向慕容欽澤那邊,他眉頭一直在微蹙著,視線看著車前方,記者也已經被甩掉在身後,我忽然感覺到一陣壓迫,心裏頓時想要離開這輛車內。
“我要下車。”
“嗯?你下車幹什麼?”他問我。
“等下索界來接我,我要下車。”我看向他的眼睛,嘩啦一聲響,昨晚所有的一切,什麼盒子禮物,什麼伏在胸口上睡著,全都呼啦一下碎了一地,消失不見了,我就這樣的注視著他,然後回手去握住車門鎖。
“在下個路口停車。”他在我審身旁,聲音清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