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點點頭，淡淡地道：“這就是了，雪露薇身上總有一種怪異的氣息，我實力未能恢複，一些妖族的法術動用不了，所以不能第一時間洞察……但那個老怪物都這麼說了，這些事情也就很好解釋了。”
她深吸口氣：“那是你們人類的靈力和妖靈混合而成的一種特殊力量，若非淨化者，誰能夠擁有這種特殊的力量呢？”
蘇譽沉默不言，如果雪露薇是淨化者，那麼她……其實是妖族了？
“數千年的演變，他們這一族很難說究竟是人族的血脈多一些，還是妖族的血脈多一些。”皎月目光閃爍，“這也就不難解釋，那些所謂叛逆者為什麼想要搶走她了。”
“他們需要這種特殊的力量？”蘇譽沉聲問道。
“如果單純的妖靈和靈力相結合的力量，雖然人體不能承載，但提煉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皎月淡淡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或許是淨化者中最為罕見的返祖者……淨化者將之稱為天啟！”
蘇譽心中一震，不由自主地重複道：“天啟？”
皎月點了點頭，他的臉色愈發嚴肅了沉聲對著蘇譽說道：“不錯，就是天啟。傳說中淨化者一族中受到上天的眷顧，天生內蘊著強大的規則從而擁有無限的潛力的族人，被稱為進化者中的天啟者。而往往這類的天啟者都會受到妖神的青睞，因為他們內蘊的規則，會為神級強者提供強化的途徑，讓他們能夠更加接近力量的本源。”
蘇譽深吸了口氣，他從未想過雪露薇所蘊含的巨大秘密會這樣的接近這個世界最頂級的力量。他開始懷疑，即便是以老家夥的影響力和實力是否真的能夠保護住雪露薇的安全，妖神所感興趣的，獵神者必然也會感到興趣，一旦接觸到這種層次一切都是尚未可知的。
“這種蘊含的規則是否對王者有效？”蘇譽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雖然他對艾派德很有信心，但天生規則這樣具有誘惑力的東西，讓他不得不心生疑慮。
皎月沉默了，過了良久，她才語氣沉重的回答：“有效！”
蘇譽閉上眼，他的心情很沉重，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問道：“這種利用，對於雪露薇本身，有害嗎？”
皎月搖了搖頭：“不知道，一切都隻是傳說，自從淨化者墮落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天啟者去侍奉妖神了，我誕生在那個歲月之後，對此並不是太過了解……但傳說，從未聽聞有天啟者早夭的……他們最終都沉眠於妖神殿之中，等待著在需要的時候被喚醒。”
“需要的時候是指……”
“不知道。”皎月歎了口氣淡淡地道。
“不過……”皎月斟酌了一下，沉聲道，“那個老家夥應該沒有什麼惡意，否則的話他根本不必浪費這麼大的精力。況且，他應該很清楚，我雖然實力尚未恢複，而且就算恢複也打不過他，但從他手中救走一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他留不住我。”
蘇譽嘴角扯了扯，他早就在猜測皎月究竟是什麼級別的妖物，雖說在之前的事件之中，他就已經有所結論，但而今終於被她親口證實……一位妖王……
想一想自己和皎月相識的過程，自己的運氣當真是好得逆天了。
他點了點頭，低聲道：“是啊，如果連那個老家夥都不能信任，那這世上，我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信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