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筆哪有什麼心理問題,不過就是讓自己裝得受點兒刺激的樣,看著像那麼回事兒罷了。任憑他們坐在旁邊怎麼說,竇筆隻管蒙著被,思考著跟自己相關的問題。
最主要的,是竇筆在秦堯的抽屜裏看見的,他和慕晗的合影。慕晗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慕晗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秦堯對慕晗到底有沒有什麼威脅……
雖然好久沒見慕晗了,但是慕晗的麵容,在竇筆的腦海中總是能清晰的浮現出來。
這秦堯如果跟慕晗有關係,那跟慕誌天是不是也有關係?而慕誌天跟廖漢升同樣是做礦的。南平市的人都知道慕誌天跟廖漢升不共戴天,兩個人是最大的競爭對手。誰跨了,另一個就是老大。
如果這秦堯是兩個人之間的橋梁,那就是化幹戈為玉帛的紐帶。如果是其中一方的心腹,那麼,是慕誌天的心腹的話,那就是慕誌天留在漢升集團的臥底,這臥底一臥就是十年,可不一般那。如果那樣,那慕晗跟他的關係肯定就之前就有的,自己不過是一個在中路插足的匆匆過客。如果是廖漢升的心腹的話,那慕誌天的死活自己不管,可是慕晗如果因此而傷心的話……
雖然說不清楚自己跟慕晗是什麼關係,是否還有什麼關係,可是,畢竟相識一場,也算是相愛一陣,不能眼睜睜看著小丫頭受傷吧。
竇筆做好了打算,如果有機會見到慕晗,一定要問清楚。
這件事情很快就過去了,而且,處理得悄無聲息,大家就知道有個人要害秦總,然後被秦總反抗給打死了。其他的細節,除了對那個行凶者的十惡不赦和罪有應得外,別的就沒有了。
竇筆在非常沉悶而低調地過了幾天後,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廖遼好像從來不到漢升集團來,好像這個漢升集團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似的。
先來沒事兒,竇筆便打聽,一天,跟保安部長出去喝酒,說是他請竇筆,其實竇筆心裏清楚,這個老家夥又借機讓自己請他吃飯了。
“部長,我聽說這廖家不是有個公子嗎?怎麼從來沒見他來過?還是來了,我並不認識啊?”竇筆問。
“嗯……從來沒來過。也不會來!”
“不會來?那是為什麼?”竇筆當然感興趣。
“哎呀,這個你還是別問了。知道的越少越好。”保安部長不願意說,竇筆也就沒有非得要知道。
因為,竇筆清楚,這個老部長好喝,而且頗有酒量,但是,如果過了他的酒量,他就什麼都願意說了。
果然,不出竇筆所料,三杯白酒下肚後,這個保安部長就開始跟竇筆說了。
“關於廖總兒子的事兒,我估計,在漢升集團沒有一個比我更清楚的了。”
“那肯定了。部長在這兒都幹多少年了,而且深得廖總的信任,要不能把這麼重要的位置委托給部長嗎!”
竇筆在一點一滴地錘煉著自己拍馬屁的本事。這段時間耳濡目染,進步也是相當的大了。
“那你看看,這句話你算說對了。廖總那是相當信任我了。關於這個事兒呢,我今天透露給你一些,但是,咱哥們兒哪說哪了,出了這個門,你就當沒聽過。明白不?”
竇筆點點頭,心裏好笑,這個老頭兒也挺有意思,喝點兒酒就什麼都好說了。當沒聽過?可能嗎!都進耳朵裏了,還當沒聽過,那自己不是傻子了嗎。
保安部長看了看左右,故意湊近了些,聲音放得很低。這讓竇筆更覺得好笑了,這TM都這個點兒了,飯店服務員都睡著了,整個一樓大廳,就我們兩個人,你至於嗎?再小點兒聲,我都聽不見了。
沒辦法,竇筆也隻能把腦袋往前湊,仔細聽著。
“首先是一個你必須保守的秘密,那就是廖遼,並不是廖漢升親生的。我跟了廖漢升這麼多年,在我給廖漢升做事的,還沒有那小子呢。那小子是廖漢升領養的,或者是從兄弟家過繼的,總之不是他親身的。但這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漢升集團你看表麵上覺得風風光光,實力挺強,實際上,有點兒三國中期,三足鼎立的意思。這幾個人,郭子喜控製礦業,萬亮控製會館,吳迪控製賭場,這三個人,雖然說是廖漢升的手下,實則,三個人已經近乎分立,基本不太聽廖漢升的調遣了,除了吳迪偶爾過來看看廖漢升,另外兩個過來嗎?根本不過來。不過來的原因,就是他們不服廖漢升,把錢都給他兒子敗了。他兒子大學畢業的時候想要去澳門投資開賭場,從漢升集團借走大量資金,打水漂了。然後這三個人在董事會上,就開始向廖漢升問責。沒辦法,廖漢升把廖遼送出國留學了,回來,又給他投資幹了那個商城。現在好像也半死不活的。現在那三個人已經基本不向集團交錢了。漢升集團除了幾個小企業,基本就是一個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