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一直把你當成二十歲!哈哈……也跟二十歲的感覺差不多!”
“好啦,不是那種事兒的時候,別說這樣的話,姐姐不習慣。”
“……我該走了是嗎?”竇筆問道。
“嗯……你知道,我不舍得你走。可是,我女兒要月末歸宿,回家呆兩天了。所以,這兩天……如果你不回家,我在斜對麵給你訂一間客房,你去住兩天,再回來,行嗎?”
一聽到假期,竇筆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感覺,那種戀戀不舍,欲罷不能的痛快,來自於她的不一樣的職業!
“當然沒問題。不過,我還是回家吧。芳姐,我這個人不願意安定下來,喜歡到處漂著,下次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漂過來……”
謝芬芳沉默了一下,露出知性女人的笑容,“好吧,我會時刻等著,你,突然漂過來……”
從芳姐家出來,天已經大亮,竇筆突然發覺自己已經不太習慣這樣的陽光了。到路邊買了一頂鴨舌帽戴上。
竇筆早就做好了打算,他不會咽下這口氣,這種莫須有似的罪名,以及掏心挖肝似的詆毀,任誰也受不了。何況,是竇筆!
竇筆打開手機,裏麵有好多條二虎子和二狗他們的短信以及未接來電,竇筆明白,他們是真正關心自己的。但這個時候,竇筆不能把任何人牽涉進來。
到了一個電話亭,竇筆買了一張新電話卡。
然後給梨花撥通了電話,告訴梨花,自己有重要的事兒,要出遠門出去一段時間,如果有特別重要且緊急的事兒,可以給他打這個電話,否則,就不要打擾他。
梨花是最聽話的,一聽竇筆說這樣的話,知道事情挺重要的,隻是告訴竇筆要小心。
竇筆先去理發店,把自己飄逸的發型,變成最土氣的小平頭,然後把金黃色的頭發染成了灰黑,還有部分白須。竇筆故意讓理發師給弄得滄桑一點兒,像個農民。然後去勞動服店,買了一件帆布的勞動服,把自己的手機收起來,去二手市場,淘了一個二手的諾基亞,不是彩屏的。竇筆自嘲,這種手機確實對眼睛有保護作用。因為除了打電話什麼都幹不了。連發短信都不太方便。
接著,竇筆去黑市,買了一個假身份證。
一切準備妥當,竇筆背著一個破行李包,來到漢升集團的後勤保安部。輾轉聯係到部長,跟部長閑聊了一會兒,然後把部長拽出去,請部長吃了一頓飯。當然,竇筆陪酒的本事,那可不是蓋的。全南平市,幾乎沒有對手。保安部長喝得迷迷糊糊的,帶著竇筆回保安部填了一個入職申請單,然後拿到人事部,靠他的關係,掛上名字。很快,竇筆就被安排進保安宿舍,變成了漢升集團的一名後勤保安。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竇筆當然不是這麼想的。不是戰,更不是為了“知彼”。而是為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要用廖遼對付他的辦法,在他身上潑的屎尿,雙倍、三倍,甚至十倍地還給廖遼。不僅是廖遼,還有那個站在遊靜身邊的廖遼的老子——廖漢升!
竇筆被安排在門口站崗,第一天剛結束,竇筆就找到保安部部長,給部長手裏塞了五百塊錢。然後講明自己想幹巡邏的活,不願意站在門口看門。人來人往的事兒太多,自己嫌麻煩。
保安部長也明白,那不是一個好活,誰不想到處巡邏,想偷懶就偷懶,而且,基本不太受管束。可是,那都是老人的活,新來的不去站兩年崗,怎麼可能輪到這麼好的活。
不過,竇筆不一樣,保安部長很看好竇筆,也很喜歡竇筆,況且,竇筆腦子靈活,會來事兒……這不,剛上一天班,就知道該怎麼在部長麵前表現了。
但,新人嗎,怎麼也得站兩天,一天都不站,實在說不過去。部長給竇筆承諾,站一個禮拜,一個禮拜之後,肯定給竇筆跳到巡邏的崗位。
竇筆想了想,也勉強接受了。畢竟,在門口站崗,能知道這個集團公司裏都有什麼人,對每個人的姓名、長相、關係、職位,以及集團內的重要性,都能有一個基本的了解。對竇筆來說,掌握一些信息,一個禮拜,就夠了。
竇筆感歎,如果自己有點兒文化,考個警校,回來當刑警的話,現在早就成事兒了。
也許,已經是韓隊的領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