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筆閉上眼睛,享受著這樣的感覺。這是他一直想要的,做夢都想要的感覺。這才是他追求的賭博的感覺,而並不是單純的贏錢。不過,錢也是重要的。想進入這樣的大場麵,沒有錢是絕對不可能的。
主持人將熱情引至至高點,四周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隨著一聲“開始!”,所有的觀眾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安靜下來。離中央近的,就翹首向裏麵看,離得遠的,就看頭頂的大屏幕。但,想看清每張牌的話,必須看頂上的大屏幕。裏麵的密封廳做得非常好,外圍的隔音玻璃牆,更是把隔音效果做到了極致。所以,想從觀眾手中獲得什麼信息,是絕對不可能的。
對於場下的觀眾來說,竇筆他們四個人是參賽者,是賭徒,也是演員。他們在看竇筆這四個人演一出精彩的賭博鏡頭。隻不過,這個鏡頭會無限拉長,會讓人興奮、刺激。
四個監督,一人後麵一個。
竇筆看了一眼廖遼和“骷髏女”,然後跟四個監督挨個問道,“你會一視同仁嗎?”
“你會一視同仁嗎?”
“你會一視同仁嗎?”
“你會一視同仁嗎?”
四個監督都沒有說話,但都點了頭。竇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竇先生,你的成語能力很強啊?”廖遼叼著煙卷,笑著說道。
這句話,惹得“骷髏女”尖啞著嗓子,陪著哈哈大笑。
竇筆看了她一眼,冷笑了一聲,然後對廖遼說,“自己組織比賽,然後自己不願參加初賽就直接進決賽?我還知道個成語,你可能不太會,那我教教你,叫做監——守——自——盜!”
“哦?哈哈……果然很會講啊,跟著靜靜舔屁股的狗,確實有一套!”
“別謙虛!怎麼也趕不上你這種忘情負義、薄情寡義、無情無義的狼心狗肺的畜生吧……哈哈!”
廖遼又動了動嘴,沒說出來什麼。論罵人,不管是文罵還是武罵,能罵過竇筆的,在莫說在南平市,就是在全省,估計也找不出半個來!輕輕鬆鬆就能把你罵吐血,把死人罵活,把活人罵吐血,這就是竇筆在罵人方麵的天賦異稟!
“你小夥長得人模人樣,怎麼說話這麼損!你這樣的小心一輩子光棍!”“骷髏女”可能是想為廖遼出氣,也趁機表現表現。
“就算打一輩子光棍,這南平市漂亮的妹子,不是我想泡,而是都願意被我泡,還用我多說嘛?哥窮,但是哥活好!不過……大姐你就可憐了!作為男人,以我一個正常男人的眼光來看,貧瘠的飛機場很少很少,少到微乎其微……”
“什麼?”“骷髏女”顯得很憤怒,竇筆口中的“貧瘠的飛機場”她當然知道是指什麼,那是她這輩子無法抹去的痛。她也在盡力掙錢、攢錢,然後一趟韓國甚至美國,她要讓自己變成每個男人都回頭直視的“波霸”!不過眼前,她隻能忍受屈辱地掙錢。
“骷髏女”讓竇筆非常憤恨,怎麼能在最開始輕饒了她。首先,就利用自己這條三寸不爛之舌,滅她三分銳氣!
“什麼?你不明白嗎。當然是被滋潤了!如果換做我,不是一個三百斤以上的胖子,自己不缺那兩團肉的話,打死我,也不會找貧瘠到近乎荒蕪的場地的!對不起啊,我說話一直很直接,你別生氣!”
竇筆這最後一句不勸還好,一勸,簡直把“骷髏女”氣炸了!又不知道該對竇筆回什麼,衝身後的監督喊道,“快TM開牌啊?你等啥呢!”
監督嚇了一跳,臉上不悅,但也沒有說什麼,過去按起洗牌鍵。
山口雅美聽明白了廖遼和“骷髏女”對竇筆罵的話,她能聽明白,但是不會回,也不能回。這種場合公然幫助竇筆師父的話,會產生不好的影響吧?不過,她也沒閑著,趕在開牌之前,閉著眼睛嘟囔了一小句,“このくそぶっす女!(這個臭醜女人!)”
開始抓牌,現場鴉雀無聲,整個大廳當中,隻能聽到通過擴音麥克,從麻將桌上傳出的抓牌、整理牌的聲音。每一個輕微的動靜,都引起所有人的關注。
觀眾群中不時發出唏噓,“哎喔,這牌!”
“牛逼了!”
“我去……太爛了!”
“誒?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