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要結束了,如果竇筆還是徘徊在本桌第三的位置,那想衝進決賽,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雖然每桌不一定隻有一個人出線,因為是按總體成績排出前四。理論上,存在一個桌出現兩個甚至三個的情況。但這種理論,從概率上看,太小太小。
況且,竇筆在這個桌都是第三,那拿到別的桌,估計也好不了多少。
心急的竇筆,決定放手試一試。管他後果如何,大不了自己被發現了,把衣服一蒙,低著頭就出去唄。反正自己本身也不是什麼情操高尚的人物。
自己不過一市井潑皮,再卑微、再低賤,還能到哪兒去!
想到這兒,竇筆拿出了自己在之前使用過的全部本領。
察牌、偷牌、換牌。
竇筆知道,眼前的形勢,必須一把翻身、一擊致命,留給自己的機會已經不多了。必須靠一把極致的大牌,把當前的頹勢扭轉過來。
這一把,竇筆沒有機會,便放棄了。竇筆放棄的方式也很不一般,就專挑別人可能用得到的牌,往下打,供別人吃或碰。最後,沒讓竇筆失望,果然由竇筆點了個炮。
接下來的一把,竇筆把自己能控製的半個桌麵範圍內的牌都瀏覽了一遍,無論怎麼拚湊,也拚不上自己期望中的大牌。
連著過去三把,竇筆翻盤的機會越來越小了……
終於,第四把出現了轉機。
三個北風、兩個東風、兩個西風,伍、陸、捌餅,壹、叁條,還有一個柒萬。
竇筆又在自己控製的區域內掃了一翻,一陣驚喜,終於等到翻盤的機會了。
竇筆上來就選擇了抓牌時候的偷牌,竇筆留意了剛剛那個參賽人員出千被抓的影像,所以特別留意自己的動作。把自己身前的牌擋住,不讓看出來自己身前是多少張牌。
右手手心帶了一張麻將,然後抓牌的時候,多帶回來一張,
柒萬放回去,換回了一張南風,一張玖餅。玖餅沒用,把玖餅打掉。
整個偷牌的全程,竇筆的精神都高度緊張,生怕自己的耳邊突然想起剛剛的那一聲警報,然後頭頂的大屏幕上就開始播放自己剛剛的動作……
竇筆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警笛一響,自己馬上蒙上衣服,站起身就往外走。不給任何人近距離看自己、罵自己的機會。
可自己的牌已經打出去了,警笛依然沒想。
竇筆心中暗喜,看來自己的推測應驗了。
竇筆有兩個推測:一是,自己的千術比剛剛那個人的千術,還是要強一些,雖然剛剛那個出場的人已經很不錯了。但竇筆自覺,還是比他更快更隱蔽一些,可能會逃過監控的眼睛。二是,也是竇筆認為最大可能的。那個監控設備隻有一個,隻能覆蓋一張桌,所以,隻有跟廖遼一張桌的千手,才最有可能被發現出千,而被請出場。其他桌,都沒有危險。
竇筆相信,第二個推測應該是最靠譜的。
既然偷牌都沒事兒,那竇筆拿手的換牌更不可能出問題了。
竇筆抓牌的時候拿過壹、叁條,在抓牌的時候,看準位置,換回一張西風和一個紅中。把紅中打掉。
在下一把抓牌的時候,竇筆偷牌和換牌同時進行,又把捌餅,換成了南風,然後抓牌的時候,換成了東風。這樣,竇筆就上聽了。而且,是小三元。
竇筆為什麼不直接換肆餅或者柒餅,上聽東風和南風,還是比較好胡的。
但竇筆並不這麼想,這一桌的三家都是高手,看到下麵東南西北風幾乎沒有人打,那這種時候,他們很可能捏在手裏,到最後流局了,估計也打不出來。
而上聽肆餅和柒餅就不一樣了。就算不用他們打,竇筆想從自己身前的牌摞中拿,那還不手到擒來。
竇筆看了看眼前形勢,觀察了一下每個人的打牌路子,發現應該還都沒聽。竇筆做了個深呼吸,然後調整了一把。
接著,抓牌的時候,竇筆抓起來的一瞬間,摸牌,竇筆本來想換牌,但這一下,竇筆竟然高興起來。
不用換牌了。直接就可以胡了。
竇筆大喊了一聲,“來了!暗杠!”
把三個北風拿出來,然後把抓來的牌往上一放。接著,上上家牌摞的後麵,拿了一張。竇筆知道,這張牌正是自己想要的。
拿起來,也沒有看,喊了一嗓子,“給我開啊——!”
“啪”一聲!
竇筆第一時間就把牌推倒了。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