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比賽大廳,竇筆心裏還有點兒空嘮嘮的,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早知道是這樣的效果,就陪他們多玩一會兒就好了。
其實那個“眼鏡男”和“端莊男”都挺有意思的,打發時間,還算不錯。
剛想到“眼鏡男”,“眼鏡男”就出現了。
竇筆遠遠看見“眼鏡男”奔自己來了,趕緊上了樓梯,擠進人群。竇筆知道,從他最後對自己投來的崇拜眼神來看,這個家夥肯定是對自己有企圖,想跟自己學東西。竇筆當然不想教他,最主要一點——心術不正。
站到人群中間,竇筆也想感受一下當觀眾的感覺。確實不太一樣,旁邊繁雜的氣氛,熱鬧的討論,跟下麵緊張的比賽形成鮮明的對比。想比下麵的比賽,這裏才更有賭博的感覺。
大屏幕不時打出哪個牌桌的精彩胡牌,以及對應的選手。每當切換過來,旁邊就會有歡呼聲,“哎喔,這個小子啊!我認識他,我跟他一起玩過。”
“我也見過,挺厲害啊,敢來參加比賽。”
……
竇筆心裏好笑,這些個市井屁民,到底是上這兒來欣賞打麻將了,學習技巧來了,還是來找熟人,炫“人脈”來了?這裏本就都是南平市的愛好打麻將的人,互相認識當然正常了,隨便找個人,也許我還可能認識呢。
竇筆心裏正想呢,鏡頭一切,竇筆一愣,嘟囔道,“還真有認識的!”
鏡頭中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大宏子,鏡頭不是為了照他,也不是為了照他的牌,而是他旁邊那個女人,紮著馬尾的一個農村丫頭,胡了一把七對。而且,還是自摸的。也算不錯了。
鏡頭中的大宏子,雙手撓頭,坐在農村丫頭的上家,想控製人家又控製不了,毫無辦法的樣子,讓竇筆看了覺得非常好笑。
大宏子來了?那二虎子和二狗呢?難道也來了?
竇筆擠過人群,擠到二樓前沿,隔著玻璃隔斷,向比賽大廳看著。一個一個的臉過濾著。果然,二虎子和二狗也在參賽選手當中,而且,三個人是分散開的。
竇筆心裏納悶,這三個小子是怎麼回事?難道跟自己冷漠了?怎麼參加比賽這麼大的事兒也,沒告訴自己呢。也難怪,自己也沒告訴他們。可是,他們三個一起來的,沒有一個給自己透露風聲,連嘴跟“老太太棉褲襠”一樣的二狗都沒有泄露一點兒風聲,簡直太神奇了。這在平時,任何事情上,都是難以想象的。
竇筆一皺眉,掘勁兒就上來了。他倒想看看,這三個小子看見自己該怎麼說?
不過,竇筆突然想到,剛剛主持人已經介紹自己了,他們應該發現才對吧?可是……主持人介紹的是竇畢,難道他們以為不能是我?
竇畢這個名字和自己的名字這麼像,難道猜不到嗎……
竇筆已經打定主意,先不走了,看看這三個小子都怎麼樣!見了自己該怎麼跟自己解釋。如果真的是竄通好的,三個人一起來,不帶自己,那就得說道說道,哥們兒感情就這麼淡薄嗎?以後還想不想處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竇筆在二樓看台上煎熬著。這樣一點一點熬時間,實在是太難受了。竇筆大概也沒想到,原來在下麵玩和在上麵看差距這麼大。在上麵看,時間過得太慢了。這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竇筆感覺好像過了大半天了。還不見主監宣布結束……
又熬了好長時間,可算等到了鈴聲響起,主監宣布第一輪比賽結束,開始統計積分,確定晉級人員名單。
竇筆從二樓看台上下來,走到門口,等著自己的三個哥們兒從裏麵出來,到時候,要給他們一個難以應答的質問!
裏麵的人陸陸續續往出走,等了沒多長時間,大宏子嘴裏叼著一根煙卷,邊走,邊使勁兒抽著。
竇筆納悶,這個2B怎麼一個人出來了?難道他們走散了?還是他成績不好,被淘汰了不高興,要自己一個人回去啊?
“大宏子?”竇筆喊道。
大宏子低著頭,有些喪氣地吸著煙,突然聽見人群中有人喊自己,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然後馬上轉身往旁邊走。竇筆一見大宏子不搭理自己,還要跑,心裏更加氣憤了,三步兩步追上去,抓住大宏子的褲腰,使勁兒往回一帶,差點兒沒把大宏子給拽坐地上……
大宏子掙紮著站起身,回頭跟竇筆說道,“哎呀,B哥,你拽我幹啥!”
“還問我拽你幹啥。跟你打招呼你跑啥啊?”竇筆問。
“還用問。沒臉見人唄!像你那麼露臉,自摸小三元,牛逼毀了!”大宏子說道。
“那丟什麼人!你就那水平,自己不知道啊。”竇筆挖苦道。
大宏子無奈地點點頭,“也是,就這臭手還TM過來丟人賣臉了……誒?二狗?”
竇筆順著大宏子的眼神看過去,果然是二狗從人群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