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梨花彈弓中的玻璃球射出去,把王朗和李貝嚇得差點兒死過去,竇筆也嚇了一跳,心說,梨花啊梨花,我不是跟你使眼色了嗎,那意思就是讓你嚇唬他們一下,沒讓你真射啊,再打,可真把他們打廢了。
王郎和李貝幾乎同時,“哎呀呀……”,叫了出來。但玻璃球彈到柱子上,彈飛了。
竇筆長出了一口氣,原來單梨花也是嚇唬他們一下,隻是這個嚇唬,太有效果了。故意射偏,好給他們在精神上更大的刺激。竇筆也相信單梨花的準頭,肯定沒問題。
竇筆在背後,擺出一個豎大拇指的動作,單梨花低頭偷笑。
王郎和李貝都閉上了眼睛,李貝更慘,都嚇尿了……黃色的尿液全撒到了自己的褲子上。
“喂,沒打著,你們把眼睛睜開吧!”竇筆輕聲說道。
兩個人可能自己感受了一下,確實沒疼,便都把眼睛睜開了。
“我說,我說!筆哥,你問吧,我都說!”李貝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
竇筆看了一眼李貝,又看了一王郎,好像王郎還有挺頭。
“我就想聽王郎說!”竇筆說道。
“筆哥,我確實不清楚,李貝都知道。”王郎看了一眼李貝說道。
“梨花,把玻璃球上上。再讓郎兄爽一把!”竇筆說。
梨花答應了一聲,從兜裏掏出一顆玻璃球,放到皮塊上,將彈弓架起來,對準了王郎的襠部。距離很近了,這個距離要是單梨花真打出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郎這下也老實了,“別打,別打,我說。筆哥,你問吧,我說,我全都說。”
“早這麼老實不就好了嗎,何必多費口舌呢!……都有誰打了虎子他們?”竇筆問。
“有王猛、謝斌、何貴生……一共九個人。”
“他們是哪兒的?現在在哪兒?”
“是皇隆不夜城的保安,跟深夜酒吧是一個老板。”
“那背後的指使肯定是你們的老板了?你們老板叫什麼?”竇筆又問。
“啊,恩……那個……”王郎猶豫了一下。
“姓穀,叫穀雨,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吧,穿西服戴眼鏡的那個。”李貝搶著說道,生怕沒有了表現的機會。
王郎瞪了他一眼,不過也沒辦法,知道現在眼前這種形勢,不說也不行了。
竇筆過去拍了拍李貝的肩膀,“嗯,還是哥們兒你識趣啊。給我詳細介紹一下,這樣我就可以早點兒把你們放了。否則,今天晚上你們就在這兒靠著吧!”
“誒,筆哥,我說。那個穀雨管著不夜城和深夜酒吧,手下有幾十個弟兄,酒吧這邊是郝東總管,不夜城那邊是王猛總管。沒了。”
“穀雨是誰的手下?”竇筆又問。其實竇筆心裏清楚,隻不過想問得再詳細些。
“穀雨聽說是廖老板的手下,廖老板您知道嗎?”李貝問。
“沒聽過!”竇筆回答。
“廖老板你沒聽過?”王郎很驚訝。“南平市漢升集團你不知道嗎?那個集團的董事長,就是廖老板,名叫廖漢升。他手下有礦產、酒店、酒吧、不夜城,洗浴,聽說還有黑賭場。下麵有四個手下分別幫他管著,叫‘南平四大金剛’。我們的穀老板,就是‘四大金剛’之一。廖老板還有一個很厲害的兒子,叫廖遼,在美國拉斯維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