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個不是,這個是他剛剛抓的!但他同時抓了兩張,那張藏起來了……然後又說道,你手別動,就這麼站起來!”
“老兄,你是不是先把你的手鬆開?”竇筆瞪著眼睛說道。
眼鏡男慢慢把手鬆開,但眼睛始終盯著竇筆。竇筆兩隻手不動,慢慢站起來,什麼聲音也沒有,什麼都沒掉下來。眼鏡男趴到桌底下看了,竇筆的腳下確實什麼都沒有。
眼鏡男坐起來,臉色凝重,有些緊張了,捏著鼻子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急忙說道,“把你的牌放倒看看,你肯定是把偷的那張牌放到最邊上了,然後跟其他的牌不合。”
竇筆無奈地攤手笑了笑,衝旁邊兩位大哥說道,“兩位大哥,你們看見我出千了嗎?是不是就他戴個眼鏡看得清楚,你們兩個都看不清啊。”
“兄弟,實話實說,我真沒發現!不過,讓推你就推開看看唄,他要是沒說準,你不就輕輕鬆鬆贏五萬嗎?”紋身大哥說道。
竇筆假裝不情願地把前麵的牌推倒,兩邊都是整齊的,而且,已經聽牌了。
“這不是聽了嗎?”上家的瘦猴大哥看了幾眼說道。
“請問,哪不挨著嗎?”
眼鏡男仔細看著,還真是看不出來哪兒不挨著,2345餅,單調2、5餅,聽牌還挺容易胡的。都挨著……
眼鏡男往後一靠,有些不知所措了。有心往出拿錢,還真舍不得。不過,有人可看不過去了。
“國玉啊,我說你也真是的,小筆在我這打三四年麻將了,沒有一個人不說他牌品好的,不欠賬、不借錢,從來沒有人說他偷牌換牌啥的!哎……我剛剛勸解你不聽,認賭服輸吧。”老板娘陰陽怪氣地說道。
前麵所有的鋪墊都為了最後那四個字——認賭服輸,認賭服輸是什麼意思,就是你趕緊賭多少錢,就給人家拿多少錢吧,輸了就是輸了,還裝什麼沉默啊!
竇筆沒吱聲,隻是裝作不高興地看著眼鏡男,眼鏡男當然不敢抬頭,好像還在思考著到底竇筆是怎麼把偷的牌就這麼瞞天過海的。
“我你褲襠裏沒有鳥兒嗎?趕緊給錢,賭都賭了,怎麼這麼磨磨唧唧的!一個大老爺們兒,嘎哈啊!”竇筆下家的紋身大哥一拍桌子說道。
那個眼鏡男低著頭,斜眼看了一眼紋身大哥,心裏估摸著,就算竇筆讓他走,這位紋身大哥也不能放他走。沒辦法,從兜裏掏吧掏吧,一共掏出來五萬塊錢,扔到竇筆前麵,然後站起身就走了。走到門口了,還嘟囔一句,“肯定出千了!”
竇筆又無奈地笑了笑,老板娘趕緊安慰道,“小筆啊,你別生氣,這種人,一看就是小氣鬼,輸不起!一輸就這德行!”
“沒事兒,就是合計出來玩,找高興來了,沒想到找晦氣!……來,兩位大哥,小弟偏得,一人分點兒。”
說著,給瘦猴和紋身大哥一人數了五千,兩個人基本就不輸什麼錢了,很是高興,也為竇筆說著安慰寬解的話。
老板娘下去又叫上來個在下麵排隊的,繼續玩,而且兩位大哥很高興,玩的氣氛還挺好。
竇筆長出了一口氣,摸著兜裏的四萬塊錢,臉上露出了輕鬆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