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筆故意歎了口氣,便轉身往回走了,一副不再搭理單梨花的架勢。沒走出去兩步,後麵的單梨花忽然衝了過來,從後麵猛地抱住竇筆的腰,抱得死死的,竇筆差點兒都喘不過氣了。
單梨花哭著說道,“筆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我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了!我之前說的都是真心的,我永遠做你的奴,一輩子做你的奴,你別走!……要是你不陪我,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筆哥……”
竇筆用手掰開單梨花摟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實在是太緊了。
然後,轉過身,幫單梨花輕輕抹去眼淚,在單梨花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把單梨花摟在懷裏。
“傻瓜!我怎麼會走,我這輩子都會陪著你!”
單梨花趴在竇筆的胸口,“筆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可是,我當時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氣得不行。就拿彈弓……”
“我知道,別說了。我先回去處理一下,晚上再去找你,好嗎?”竇筆趴在單梨花的耳邊,說道。
單梨花從竇筆的胸前起來,看著竇筆,抿著小嘴,忽閃著長睫毛,點點頭,然後便轉身走了。
看著單梨花放到路邊的長筐,竇筆明白了。單梨花肯定是在這個山上割草,回去喂羊的。自己剛剛高喊的時候,她正好在山上。然後聽見自己喊的話,便跟著自己過來了。
竇筆有些後悔,自己沒事兒瞎喊什麼。不過,還是先回去吧,那邊還有個祖宗等著安撫呢。
回到米家,米筱正坐在院子中的長椅上,等竇筆回來。
“小米妹妹,那個女人你不認識,也是村裏的,外邊嫁進來的。她其實挺可憐的。嫁進來沒幾天老公就死了,然後老公公和老婆婆就覺得是她“方”(掃把星)的,是她把他們的兒子給克死了。就總虐待她,這兩年她總犯病。犯病的症狀也挺有意思,看見青年男女在一起甜蜜,她就去破壞……”
米筱聽著聽著,眼睛都濕潤了,眼淚在眼圈裏打轉。
“那個……這個玻璃打碎的事兒,咱倆一定要保密哦。就說是我不小心打碎的。要不,我媽非得沒完沒了。”米筱說道。
“別了,就說是我打碎的得了!你媽也不能把我怎地。”
“不用了,說是我打碎的肯定沒問題。我媽肯定不會說我的!”
竇筆點點頭,摸著米筱的頭說道,“小米妹妹,你真是太善良了!”
摸著摸著,米筱竟然靠了過來,枕到了竇筆的肩膀上。竇筆摟也不是,不摟也不是,手就那麼放著,一動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