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刀說完,從兜裏掏出一張撲克牌,夾在兩指中間,擺出飛投的動作,不過,跟平時不太一樣。
竇筆死死盯住胡一刀的手勢,跟平時的手形是不一樣的,夾住撲克的位置也比正常靠下,撲克牌已經卡到了兩根手指的根部。胡一刀單臂叫力,胳膊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原地一個旋轉,在旋轉過程中,把撲克飛了出去。
這張撲克太快了,以竇筆訓練這麼久的眼力,抓那道白光,感覺都慢了一拍似的。不過,這張撲克飛出的軌跡,讓竇筆很意外。並不是奔某一個桃葉去的,也不是奔哪根樹枝去的,而是奔著桃樹的外圍去的。像是普通的打空氣差不多。
但是,就在瞬間,竇筆驚愕了。飛出的撲克牌突然內轉,貼著桃樹最茂密的外圍,整整旋轉著繞了一圈。所過之處,桃葉紛紛掉落,撲克牌在繞了一圈之後從始點飛出,飄落在遠處。
這就是胡一刀的絕技,也是殺手鐧,胡一刀給它起了一個很低調的名字,叫“降龍圈”。
胡一刀看著竇筆驚愕的表情,衝他微微笑了笑,就走了。
竇筆從兜裏掏出一張撲克,回想著剛剛胡一刀的手形,擺好,回想著剛剛胡一刀把撲克飛出去的路線,以及在空中的旋轉,蓄力,將撲克擲出,撲克劃出一個半圓,繞著樹葉的外圍轉了半圈就飛遠了,連一片樹葉都能沒碰到,更別說削掉一圈了……
竇筆又反複試了十多張,依然沒有起色,跟胡一刀剛剛的效果比起來,根本不及萬分之一。竇筆心中感歎,師父果然就是師父,沒有點兒高明之處怎麼當師父呢。
換個角度想,竇筆想起了小時候的一個故事。貓是老虎的師父,但當老虎學成各種技能回過頭要吃貓的時候,貓卻亮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爬樹,老虎不會爬樹,隻能幹著急,最後放棄,貓才得以抱住性命,這麼繁衍下來。師父,會不會把自己也當成貓了?
不對……難道師父把我當成老虎了?
想到這兒,竇筆不禁更加興奮了。
明天休息一天,竇筆手有些癢癢,想出去摸兩把,不過,又轉念放棄了這個念頭。自己在心裏發過誓的,不學成,不出山。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破了自己的誓言呢,那肯定不是爺們兒幹的事兒啊。
竇筆信步往單梨花家走,去看看自己的小情人。對單梨花,竇筆的感覺有些不太一樣。最開始的打算,是跟王雯她們差不多,也就是閑極無聊或者欲望難消的時候一個解決的對象而已。但單梨花悲慘的過往,竟然讓竇筆產生了些許憐惜,跟對待王雯和葉晴她們不一樣。
快要走到單梨花家,突然聽見了河溝那邊有女人的驚叫聲,竇筆一愣,仔細辨別了一下,那河溝傳過來的,正是單梨花的聲音。竇筆趕緊穿過亂草,往河溝邊跑去。
上了土坡,往水坑的方向看過去,三個男人在拉扯著一個女人,其中一個把女人的嘴堵住,擁搡著把女人往河裏推。女人,就是單梨花。三個男人,一個是王郎,一個是李貝,還有一個比他們倆塊頭都大的東北壯漢,脖子上戴了一根很粗的金鏈子。
“住手!我看誰敢碰我的小嬌娘!”竇筆喊道。
竇筆這一嗓子喊得很突然,三個男人被嚇了一條。一齊往竇筆這邊看,王郎和李貝一看是竇筆,一縮脖,下意識地把手鬆開。
單梨花的嘴得到解放,趕緊喊道,“筆哥,救我!”
竇筆聽到單梨花的呼救,心裏竟然絲絲痛楚,好像眼前心愛的人被糟蹋了,就像糟蹋自己似的……
竇筆跑過去,給依然拽著單梨花的東北大漢相相麵,問道,“哥們兒,把手鬆開吧,三個大老爺們兒弄一個女人,好說不好聽啊!”
王郎趕緊過去,在東北大漢的耳邊說道,“哥,就是這小子,叫竇筆!上次就他把我和你貝弟給打了。”
然後揚起頭又對竇筆說道,“小B,別以為上次你占了便宜這次又能怎地!你也不看看你那個逼樣,小竹竿腿都沒有我大哥胳膊粗!”
“什麼時候弄個大哥啊?”竇筆笑著嘟囔道。
“一個村的,別說我沒警告你!別惹我大哥,你惹不起!叫郝東,都叫東哥,這幾年一直罩這一片。快,叫東哥!”王郎牛逼哄哄地抖著單腿,衝竇筆介紹著。
“東哥好!”竇筆喊道。
“嗯,你好!”
“不過,東哥,這沒你什麼事兒,你該幹嘛幹嘛!看你也是道上混的,怎麼上這農村來調戲寡婦了?幹這事兒,不露臉那!”
“哈哈……都是幹這個的,有什麼露臉不露臉的!出來玩玩,兄弟,別掃興哦!”郝東說道。
“東哥,不是掃你興!你願意玩,去哪兒玩都行,找誰玩都行,我管不著,但那個,”竇筆指了指單梨花,“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