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聽的心酸,不甘心地追問“爸,你就告訴我,母親是怎麼死的?我不信,我不信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能做出什麼事情!你們不說是難產而死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誌行一直躲避,在他一再逼問下,他終於從斷斷續續的講述中得知了一個模糊的真相。
當初陸誌行和陳姚剛在一起時算過八字,說陳姚八字不好,胡翠萍一直很反對他們在一起,陸誌行一再堅持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了。
小夫妻二人以為生個孩子情況會好一些,沒想到孩子沒出生,不知道胡翠萍哪裏的來的消息,說陳姚肚子裏的是妖孽,不能生。結果呢,陳姚生下陸遠之後,身體虛弱不堪不到半天就死了。
陸遠一再確認陳姚死的當天的情況,說起來陳姚生他的那天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除了天氣不好也沒有什麼特別,陳姚也不過是因為小產流血過多,身體枯竭而死。
至於陸遠的爺爺死的時候陸誌行和胡翠萍都沒有在家,隻是聽看到現場的人說當時陸遠渾身妖氣繚繞,嚇的他爺爺癱軟在地上,慘叫幾聲不久就死去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陸誌行也記不清楚了,很多細節都值得懷疑。
陸遠聽完心裏稍微放鬆了一點,至少母親和爺爺兩個人並不是因為他現在身上的白色光團而死,果然青雲道長不是個好東西,想哄騙他自殺,還編出那樣惡毒的話來!
也許陳姚的死隻是個意外,但是他爺爺的死明顯並非尋常,陸遠想著或許真的和自己奇特的體質有關,隱隱不安,但是也是毫無頭緒。
目前的情況來看陸遠不過是被人玩得團團轉的小角色,背後的人想做什麼他完全不能預料,他除了承受還有什麼辦法呢?
陸遠心事重重坐在客廳琢磨,門被敲響,他一開門,是一段時間沒有見麵的房東。
房東拿著一個小本子說“已經七月下旬了,先前你人不在,該交這個季度的房租了。房租沒有變,一個季度一千二百。”
陸遠一愣,提到錢他現在是到處欠賬還沒有還,哪裏有錢交房租?不過直接說不交,總不能帶著父親和田知章睡大街。
他隻得是盡量拖延時間,再細細琢磨,他說“剛好我手裏沒有錢,明天錢打在卡上,錢一到賬我立刻通知你。”
房東也沒有發覺不對勁,隨便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陸遠關門看著房子裏熟悉的擺設,一陣的迷茫,他怎麼混到這種地步了?如今吃不起飯,連住房都成了大問題。
他眼下沒有別的辦法,不好意思向劉叔借,思來想去隻能是再次打通了胡杏兒的電話。
胡杏兒一個人不怎麼花錢,聽說最近又接了一筆賺錢生意,開口再借一點兒應該不成問題。
撥通了電話,他說“我們已經回到了出租房,我們這次。”
他話沒有說完胡杏兒就猜出了目的,說“陸遠哥哥你又想借錢,對吧?劉叔把你的情況告訴我了,我馬上去你那,見麵再說!”
陸遠歎了口氣說“好,到了小區門口告訴我,我去接你。”
畢竟向一個女孩子借錢他作為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對方知道了情況,當麵說更有誠意,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人情給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