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思來想去不想讓大家擔心,把所有事情獨自悶在心裏。
之後他背著陸誌行繼續出發,卻是一路的心事重重,偶爾黃月,小狐狸說幾句話,隻是敷衍了事應付一下。
他始終不明白到底為什麼他會出現那樣的錯覺,如果隻是一個失神的夢境,夢裏的場景代表什麼?
他從來沒有做過那麼真實的夢,那麼離奇的夢,一定是預示著什麼。
陸遠想著夢裏可怕的場景,仔細打量黃月,發現她手指上有一個奇怪的戒指,以前從未注意過。
他有了警惕性,詢問“黃月你手上的戒指好奇怪,能給我看看嗎?”
黃月抬起手,把戴戒指的手指放在他眼前,那是一枚木頭做的戒指,表麵光滑沒有任何的裝飾,沒有一點裝飾性可言。
她解釋說“這是我媽小時候給我的戒指,我一直戴在手上,一看到戒指就會想起她。”
陸遠有些傷感,想是自己太過於緊張了,真是的,竟然懷疑黃月。
他們終於到了山下,到了附近的小鎮街道,早上六點街上的人不多,偶爾的路人見到狼狽的他們也隻是淡淡地看一眼,然後匆匆離開。
一路上平平靜靜的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陸遠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陸誌行在他背上一拍,嘶啞著嗓子說“陸遠,你一直背著我,我也不舒服,先找個地方落腳。”
黃月望著一個裝潢破舊的小賓館說“那裏有一家店可以住。”
陸遠抬頭盯著賓館的招牌,心猛然一縮,這個場景是那麼的熟悉!
他猶豫了一下,邁著沉重的腳步走近賓館,看到賓館裏並沒有圍坐打牌的三個人,心中苦笑,是自己多心了,走到前台說“我們要一間普通房。”
前台的是個年輕人,年輕人翻動一個本子,摸出一把鑰匙說“404號房,三十一晚。”
陸遠掏出錢直到轉身年輕人也沒有說要身份證,而且看他們狼狽的模樣也沒有詢問的意思,一切順暢的反而讓他有點無所適從。
賓館小,沒什麼嚴格的規章製度,一般人也會奇怪三男一女開一間普通房幹什麼吧?就算不好奇,他們渾身泥土,還有血跡的,至少也會多看幾眼吧?
可是年輕人始終是眼帶微笑,置之不理,卻也說不出什麼不好。
黃月發現他的眼神不對,詢問“陸遠,怎麼了?”
陸遠連忙拿起櫃台上的鑰匙,背著陸誌行上了四樓,走進404號房間。
為了避免和夢裏相同的場景,陸遠刻意讓田知章和黃月留下照顧陸誌行,自己去外麵買了包子和一份白粥。
幾個人圍坐在床邊吃包子,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陸遠從離開山上大石頭後總是恍惚,好像即將有什麼大事發生,聽見敲門聲瞬間全身緊繃地去開門。
到了門前,他開出了一條門縫看到了前台的年輕人,腦子裏浮現夢境中的場景,警惕地問“有什麼事情?”
年輕人手裏抱著一個綠皮大西瓜,笑嗬嗬地說“最近店裏也沒多少人,老板買了幾個大西瓜,叫我拿一個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