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材除非是太久失去了原來的味道,不然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味呢?
上官婉快速地收拾掉殘破的碗,重新舀了一碗湯,沒有一點脾氣地說“陸遠哥,喝湯。”
陸遠越想越不對勁兒,額頭冒出一層汗珠,他用手抹了抹眼睛,結果目光觸及餐桌完全變了樣子。
桌子上哪裏是美味佳肴?紅鯉魚變成了爛的化水的白菜,濃湯變成了一隻隻蛆蟲遊泳的天堂,手邊的烤鴨變成一隻血淋淋的死老鼠,不知道死了多久,還散發出一點點腐臭味兒。
他手捂嘴巴差點沒吐出來,他昨天吃的竟然是這些東西,難怪肚子不舒服。
不知道上官婉到底施了什麼邪術,除了味道沒有一點兒破綻。
上官婉若無其事徒手扯下了血淋淋的老鼠頭放在他碗裏說“陸遠哥,別愣著啊,吃鴨!”
陸遠抬頭再看她的臉,幸好及時捂住了嘴,差點沒驚恐地尖叫出聲。
剛剛的美人完全變成了一副鬼樣子,頭發淩亂油膩膩的,被幹涸的血跡分成一塊一塊的,雙眼圈烏青烏青,眼睛珠子差點掉下來,嘴唇破爛不堪,一動就要波裂開來!
上官婉抬起了黑紫的手臂一點點靠近,陸遠嚇的身體麻木,不得動彈,眼睜睜看她摸向自己的眼皮。
當她的手移開,世界又變回了正常的模樣。
上官婉笑的甜美,她手裏一張帶血的紙說“我不過幫你擦擦臉,瞧你膽小的模樣,好可愛啊!”
陸遠疑惑地低頭,看著碗中變回鴨頭的東西卻怎麼也沒勇氣夾起來吃。
他感覺大腦快崩潰了,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幻覺,可是他平白無故怎麼會出現那樣可怕的幻覺?
是真實,那上官婉是什麼?
上官婉注意到陸遠仍然流血的手靠近要去看,陸遠嚇一跳,以為她要逼迫自己吃不知道是不是鴨頭的死老鼠頭,身體猛地往後縮,一抖手臂,血珠漸到空氣中。
“啊——”
上官婉慘叫一聲,血珠剛好落在她雪白的臉頰,血珠附近立刻顯露出大塊烏青,血管突出,在其它白皙的皮膚中顯得格外紮眼。
陸遠瞬間明白了什麼,他快速把手上的血在左眼一抹,果然眼前又變成了可怖的模樣。他又連忙擦幹淨手上的血跡,站起身說“臥室裏有創可貼,我去拿!”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到臥室,坐臥不寧。
上官婉肯定不是人了,她用邪術造成假象欺騙了他,醫院醫生說的沒錯,是她句句謊言!
也不清楚上官婉的實力,她的目的是什麼,總之不是一件好事情,可是他連手機都沒有。獨自和一個怪物在房子裏,隨時可能有危險發生。
時間長了上官婉懷疑出了什麼狀況,她走進臥室,發現陸遠手上並沒有處理,皺起了眉頭。
陸遠抬頭,目光落在她臉上醜陋的皮膚上,驚訝地嘴巴微張。
該死,進來忘記了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