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這個異國他鄉的城市,從起初的刀光劍影到現在的旖旎柔情,這個城市留給馬斯洛的東西太多,在這裏他從一個警校生成長為一名真正的警察,也從一個情竇初開的男生蛻變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我真懷念我媽做的包子,我們秦灣街頭的油條和豆腐腦,”漢國的早餐卻實在不讓人懷念,如果離開漢國的理由有千萬條,這一條肯定是排在第一位的,“我現在真想吃油條……”
沈藍笑了,她站了起來,“你幹嘛,吃飯!”馬斯洛在後麵喊道,可是沈藍卻走進了廚房,很快,她又出現在餐廳,可是手裏多了幾個盤子,“這是我炸的油條。”
“你炸的油條?”你會做這個?可是這句話馬斯洛沒有出口,實物擺在麵前,他不信也得信。
“我不會做,但是會炸。”沈藍笑道,“我買了現成的東西,嗯,超市裏有賣。”
“這個也有賣?”漢國人還吃這個嗎?馬斯洛不再懷疑,嗯,油條配著漢國的泡菜,吃起來即香又爽口。
“這是什麼?”不需通報,高信惠已到了門口,看著馬斯洛手裏金黃色的長長的油條,她很好奇。
“這是油條,在我的家鄉,也叫果子,”馬斯洛笑了,“嚐嚐?”
“嗯,我希望到中國去,”高信惠也不謙讓,“到了中國你們可一定要接待我。”
“沒問題。”沈藍頷首笑道,聽話聽音,高信惠把她與馬斯洛是一體看待的,這讓她心裏感覺很甜蜜。
“是池總警讓我來的。”高信惠道,“你們的那們同誌,遺體已經找到了。”
剛才的輕鬆一下沉重起來,那位同誌指的就是曾黎的丈夫了,“什麼時候火化?我們想把他的骨灰帶回去。”馬斯洛站了起來,“還有黃馳的骨灰,他們也要回家。”
氣氛一時很沉重,高信惠點點頭,“池總警過,你們中國人叫作葉落歸根,跟我來吧。”她看看沈藍,“現場不太好看。”
“嗯,我應當去的。”沈藍堅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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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一片燈火,淩晨時分,從漢國到中國的航班慢慢降落在京城機場。
走出機場,外麵已停滿了七八輛警車,中間的警用大巴卻是纏滿了黑色的紗布與白花,當張任俠率先走出,後麵就是捧著壇子的馬斯洛。
在一群身著深藍色的警服的人群當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導師——曾黎,也看到了一個哭著走上前來的中年婦女,後麵還有一個嚶嚶哭泣的姑娘。
不需猜測,她倆就是黃馳的妻女。
“曾處,嫂子。”馬斯洛沉痛道,相對於黃家嫂子,曾黎要鎮靜得多,這個結果,她曾設想過無數次,也無數次在黑夜裏哭泣,心裏已經有了準備,可是見到自己丈夫的骨灰,也不由得哭出了聲。
她把瓷壇放在身前,緊緊地摟住,臉上卻是淚如雨下,“回家了,回家了,回家就好。……”
聽者無不落淚,沈藍慢慢地別轉過臉去,馬斯洛也難受地低下了頭。
“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