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暖端正的坐在桌子上寫著什麼,而在他一旁,正端正坐在他辦公室沙發上的可不就是璃安的媽媽?
他手上動作一直沒停,眼皮都沒抬一下,“有事?”
“璃安被你藏哪兒去了,你把我的璃安還給我。”平淡的聲音中隱含著一絲絲急切,暮暖幾乎可以斷定這沈母一定是有問題,但這問題他不敢肯定是不是出在璃安身上。
“你見不到她,也不會見到她,作為她的母親,你狠狠傷了她,所以你沒有權利再提見她。”
“冠冕堂皇!由不得你,你今天必須把璃安交還給我,如果來不及我要你整個蕭氏陪葬!”
暮暖手上一頓,要落下去的筆尖硬生生停了下來,他將筆放在桌子上,終於抬眼看向璃安的媽媽,眯起的眸子略顯得狹長,晶晶亮亮的,仿佛裏頭長著一顆年頭已久的桃花樹,但此刻這裏頭流轉著淡淡的危險,他蹙眉看著她,“那我是不是可已理解為,璃安有危險。”
沈母憤怒的神情微微一窒,仿佛有什麼巨大的隱情來不及訴說了,她隻是淡淡繼續:“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你來說。”
暮暖輕笑出聲:“家事?”他的笑仿佛融進了初春剛化的冰雪,溫潤中帶著刺骨的冰冷。
他隨即眸色一冷:“我怕是從沒說過,我蕭暮暖的人生規劃中始終都帶著沈璃安這個人,無論是趕她走還是逼她留,都隻為了在以後能跟她相守,我會和她結婚,我就算綁著她也會讓她走進我的世界,所以,她是我家璃安,不是你家沈璃安。”
沈母輕嗤:“說到底還是在意沈這個姓氏,你要什麼樣女人會沒有,何必強迫自己娶個仇人女兒呢?”
“我蕭暮暖不會傻到仇家姓什麼都不記得,真假我自有分辨。”
“況且,我要的不多。”
“隻要以我之姓,冠她之名就好了。”
沈母神色又是一凝,她看著蕭暮暖:“我不會同意讓她嫁給你,你們蕭氏同樣的危險,你這種男人更是危險。”
暮暖看著她,冷漠的眼角有些向上勾的痕跡:“她嫁不嫁你說了不算,你現在要跟我說的是她活不活!”
“你把她交給我,她就不會死。”
“別想借著別的名義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我沒那麼多耐心。”
“你早晚會失去她,我不急於這一時。”
她神色有幾分不甘,但還是把手裏的箱子交給蕭暮暖:“你隻要把這個交給她,她自然無虞。”
說著,起身離去。
“等等。”聲音帶著陰鬱和擔憂。
沈母扶著門把的手微微一顫,但沒有轉身。
“你讓她碰毒品?”